夜深了,天与人间都为之沉睡。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的风声,飘刮着三人的睡颜。

日光渐生,徒有残夜生海日之感。

这座未定航道的小船上,最先醒来的是这位可人的少女,少女红衣飒立,面容姣好。

她慵懒的伸着细腰,感受这咸咸的海风。

她长舒了一口大气,不知怎得,竟觉得有些微甜。

她惘然的已经记不清昨夜的事情,却依稀的认得昨日的心情。

嗯,是忐忑还是高兴?嗯,算了,不想了,总归对我都没有坏处。

她接着蹲下了身体,看着死睡的洛玦。

噗嗤一笑,之在手上涂抹了些颜料,她认真的在男子脸上作画,涂涂改改,终于达成她满意的模样。

洛玦察觉到脸上的瘙痒,也懵懂的起了身。

云缨复见的他的画脸,继而又笑了起来。

洛玦也并未多做他想,哼,云缨吗!她是个爱笑的女孩。

他简单的从芥子袋里取出清水简单的洗漱后,就着手准备起了早餐。

于这平旷蓝野作饭,倒也别有些情调。

他一边生着火,一边哼着小曲,不防风的火苗导致生起很是艰难。

所以,洛玦在未经云缨同意的基础上,擅自征用了她心爱的宝贵枪头。

“云缨,枪头固然重要,但吃饭的事情更大吗!”

云缨生气的吧唧着嘴,报着膝盖蹲了下来。

“哼╯^╰,你如果你把我的枪头弄坏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洛玦没有办法的摇了摇头。

渐渐的,饭香显现成了白烟,飘荡在空气中。

睡梦中的叶星辰闻到香味,轻睁了几下眼睛,随后便醒了过来。

松鼠离开了他的压迫,很快便活蹦乱跳。

蹦跶着落入云缨的胸口上,云缨宠溺的为它梳理着毛发,像是母亲在为孩子打理着衣襟。

“嗯,好啦!”洛玦揭开了铁锅,用手扑扇了几下鼻前的香气。

船员们听到这话,都纷纷围去。

他们双眼冒光,直勾勾的盯着锅里的佳肴。

“洛大哥,你这次是做的什么?”叶星辰期待的发问。

洛玦得意的显摆着亲手做的饭菜:

“这叫煲仔饭,故名思义,就是米和菜一起放在煲里煮的美食。”

云缨率先动手,拿起勺子,就把饭盛入自己的碗中。

吭哧吭哧的吃了起来。

叶星辰见到云缨吃的如此香甜,也忍不住的咽了一口唾沫,迫不及待吃了起来。

没一会众人皆打着饱嗝,懒散的躺在甲板上,晒着温度刚好的日浴。

叶星辰此时终于发现了洛玦脸上的异样,指着他的画脸,捧腹大笑。

洛玦深感奇怪,拿出镜子照了起来,他看到脸上胡乱的涂鸦并没有生气,只是无奈的笑了笑。

云缨见他的凡应如此平淡,不禁脱口一句:

“无聊。”

用清水洗尽脸上的污渍,就站在船的最高处,拿出一系列仪器,判断船的航向,最终确定定了轨道后,他移动风帆,向着目的地驶去……

因为是小船的缘故,所以历经半月才堪堪行至三分之地的蜀郡。

他们的船到了海岸的沙滩,抛下锚后,船员们便都跳下了船。

刚一下船,就看到一名坨着背,正收网回家的老鱼夫。

洛玦见后急忙上去询问:

“请问老人家,此地是何处啊。”

老渔夫眯着眼前打量着三人,沉默了一会后开口说到:

“这地是蜀郡,看几位的打扮,不是本地人吧。”

洛玦点头和应:

“是的老人家,我们此次来蜀郡也是有要事要办。”

老渔夫疑惑到:

“有何要紧事,竟来蜀郡来办,最近这里要打仗了,外地人离开还来不急,你们竟还想拥进来。

年轻人,我劝你们还是赶快走吧,等到太平日子时再来吧,毕竟刀剑无眼,当心丢掉了性命”

洛玦听后拱手礼待:

“多谢老人家提醒,我们自是有自己的依仗,还请老人家为我们指向一条去往益城的路。”

老渔夫闻声只是摇了摇头,手指指向了一方:

“从那里出直行,就会看见一条官道,若是骑马只要三日便可抵达。”

等老渔夫说完,洛玦就掏出了几两碎银递上:

“感谢老人指路,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老渔夫见后连忙推辞,可还是拗不过洛玦,最终勉为其难的收下了碎银。

之后,云缨与叶星辰牵出了船舱里的两匹骏马。一黄一白。

云缨与洛玦骑上了白色的一闭,而叶星辰则是上了黄色的一匹。

“驾!”

“驾!”

伴着马儿们的嘶啼,他们扬着长鞭趋向了老人所指的官道。

他们星夜驰骋,终于临近了益州,城郊马儿减缓速度,变为了散走。

而此时从一树林里出现了一身穿黄衣,头戴斗笠,手持火铳的男子。

“不知几位前往益城有何贵干啊。”黄衣人发出磁性的声音。

“小爷我们去益城办点事情,还需要你来过问吗?”

说完叶星辰从怀中掏出了折扇。

云缨也紧紧握住手里的长枪:

“你是何人,为什么在那鬼鬼祟祟的?”

黄衣人听后把火铳往地上一立并摘下了斗笠。

嘴角笑到:“我乃益城之主刘备,难道就不能过问一二吗?”

洛玦听后急忙下马准备给刘备赔罪。

可他刚准备作揖,刘备就看着洛玦的脸惊讶的说:

“你是……洛大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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