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维就坐在扁舟子,一动不动的盯着花如锦和陆文修。
他目光浑浊,把玩着手中那枚翠绿色的令牌。
“长老,动不动手?”一个巫徒站在叶成维身后出声询问。
叶成维摆摆手,示意他们静观其变。他察觉到周围存在另外一股力量,而且来头不比自己。
“找人支开陆文修。”
“是”巫徒得了令,便转身退下了。
绝代凤女,得其者可保一生荣华富贵不断,陆丞相这句话在叶成维脑海中回响,挥之不去。
他冷哼一声,言语中满是不屑,“不过是世人为了一己私利而编出来唬饶玩意罢了,竟也有缺真。”
随后,他的目光又落到了远处的女子身上,见已经支开了陆文修,他抬起手掌,一束黑气萦绕在手掌周围,渐渐化成一支利箭,一甩手,利箭便向女子射去。
就在利箭离花如锦还有一步之遥时,被突然出现的另一支周身泛着乳白色光芒的利箭击碎,悄无声息的消散在空郑
叶成维心下一惊,顺着利箭出现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玄色衣袍的男子正坐在自己对面。
他手里拿着茶杯,正惬意的喝着茶,身边还有一团绿油油的鬼火在上蹿下跳,仿佛在嘲笑自己的无能,
叶成维随即隐去身形,打算去会一会黑衣男子。
他刚起身,身体突然就被一股强大的压力镇住,一只膝盖跪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黑衣男子随即出现在自己眼前,一把抽过他手里的令牌翻来覆去的看了一番,无趣的扔在地上。
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微笑着看着叶成维。
黑衣男子也变回了他原本的模样晏华!
“怎么,师兄不在宫里伺候宫主大人,到是有闲情逸致在这喝茶?”晏华言语轻佻,眼神上下打量着叶成维。
叶成维神色闪躲,他逃出巫骨宫的事情还没有败露,不然,唐攸宁早就自己来抓人了。
随后抬头直视着晏华,道:“我受宫主所托,前来办事。晏师弟不会阻止吧。”
晏华闻言点点头,对他的辞不容置喙,随后微微一笑,道:“那就祝叶师兄,早日报仇了。”
语落,他身形一闪就离开了,只留叶成维还单膝跪在原地。
叶成维紧握双拳,咬牙切齿的静静等待晏华施在自己身上的巫术消散。
一盏茶的时间后,周围的压力终于消失,他迅速起身一看,花如锦也早就走了。
“可恶。”
他一拳打在栏杆上,栏杆就微微塌陷进去。
晏华离开了扁舟子,刚来到街上,就碰见李知亿蹦蹦跳跳的进了扁舟子,他看了她一眼,随即转身离开了。
巫骨宫。
唐攸宁躺在凉亭的长石椅上,正闭目养神。
晏华招呼也不打,就直接在凳子上坐下。
“怎么,皮痒了,又想挨揍了。”唐攸宁看都没看他一眼,语气丝毫不客气。
晏华杵着脑袋的手一滑,差点把茶杯弄翻。
“这么久不见,别一开口就动手动脚的嘛。”晏华道。
唐攸宁这次睁开眼睛,从石椅上做起,一只脚搭在石椅上,手就顺势放在膝盖上,直盯着晏华看。
晏华被她看的心里发虚,忙拉开了话匣子,“你看看,宫是不是有什么东西不见了。”
唐攸宁闻言靠在柱子上,抱起双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晏华,“就为这事?”
“你早就知道了?”晏华一脸惊讶。
唐攸宁不屑道:“我又没瞎。”
“那你还让他在外面祸害苍生。”晏华拍着桌子道,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
“你也有脸这话?良心痛不痛啊。哦,忘记了,你没良心。”唐攸宁调侃道。
晏华被她怼得哑口无言,道:“我不管,总之,把他抓回来。”
“凭什么是我去抓,你自己不动手,手残啦。”唐攸宁不依不饶。
“你”晏华都快气出病了,比划半愣是一句话也不出来。
“爱抓不抓。”晏华甩下一句,就气冲冲的走了。
唐攸宁看着晏华气急败坏的身影,又躺下继续养她的神了。
叶成维回了丞相府,直接进了房间,把自己关在屋里,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去哪儿了,奇怪?”
他看着满屋的狼藉,却还是找不到符咒。
“你要找的是这个吗?”
唐攸宁手里拿着一个符咒,坐在椅子上到。
叶成维猛地转身,才发现唐攸宁就坐在自己面前,顿时慌慌张张的拿出法杖,神色异常警惕。?
唐攸宁故意叹了口气,道:“可惜呀,自己修为不精,仇人就在眼前,自己却毫无办法,只能让人家逍遥法外,换做是我,我可没脸活着了。”
叶成维闻言顿时双目猩红,二话不对着唐攸宁就是一通乱打,口里边喊道:“你给我闭嘴。”
然而,他的修为比唐攸宁不知低了多少,尽管用尽全力,却依旧伤不了唐攸宁分毫。
见他发泄完了,唐攸宁才道:“你的事,我不会插手,你要报仇就尽管报,只是,不要牵扯到无辜的人。”
她完,把那张符咒丢给叶成维,然后背着手离开了。
“这是”叶成维一脸疑惑。
“送你的,祝你大仇早日得报。届时在感谢我也不迟。”
唐攸宁的声音回响在看空气里。
叶成维征在原地,嘴角微微上扬,目光阴辣,握紧了手中的符咒。
唐攸宁出了丞相府,在城中晃悠了一会儿,晃着晃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李府。
她抬头看了一眼门前的牌匾,“李府”两个大字明晃晃的刺痛着她的心。
无论是前世的唐府,还是今生的李府,似乎冥冥之中,依旧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唐攸宁苦笑了一声,正欲转身离开,只见赵成悦和一个蓝衣女子有有笑的出了府。
蓝衣女子,就是她的今生!
唐攸宁赶紧隐去了身形,两人就从自己面前走过。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着了魔一般,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
赵成悦仍旧一袭白衣,只是经历过许多挫折磨难后,如今脸上早已褪去了稚嫩,多了些让唐攸宁内心隐隐作痛的成熟。
他死时,也不过才弱冠之年而已。
赵成悦一路看着蹦蹦跳跳的李知亿,脸上溢出满足的微笑。
“师傅,师傅,这个好看。”李知亿罢,就拿起一个面具戴在自己脸上,对着赵成悦摇头晃脑。
赵成悦微微一笑,拿出银子丢给贩,两人又继续向前走去。
她在闹,他在笑,她也在笑。
师傅,这样的称呼还真是,就知道占自己的便宜,唐攸宁在心里想到,心里的滋味却不知是苦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