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川转过身,看着床上的柳茹曼,满是愤怒,强压住想要动手的欲望,在柳茹曼的耳边说道:“这是你的选择,我尊重你,你好自为之。”

说罢,将离婚协议书丢到了她的身上。

就离开了包厢,柳茹曼见宁川走后,也是走到窗边,看向窗外,也是有些不舍,不过也仅仅只是一瞬,柳茹曼就冷漠的转移了视线。

宁川走出屋子后,就直接去了机场,拿出早就订好的机票,撕掉了柳茹曼的那一张,直接坐飞机回了海州,宁家。

宁川真的离开之后,柳茹曼身上的力气忽然抽空了一半,跌坐在冰冷的地上,又笑又哭。她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也浑然不在意,浑身的冰凉。

宁川真的走了,回了海州。

这一次他真的不会再回来了。

柳茹曼颤颤的站起身,双腿麻木的很,她扶着沙发起来,脑袋有些晕晕沉沉的,视线内飘出来几张白色的纸。

是了,她带来了离婚协议书,宁川签了字。

他的名字各外的刺眼。

她仰着头,眼泪糊了一脸,耳朵边的头发湿哒哒的贴着脸,狼狈吗?是狼狈的。

不过她的目的达到了不是吗?他们今后再无瓜葛了,她让宁川和自己解脱了,宁川终于不能把她当作姐姐的影子,禁锢在身边了。

可是,这真的是她想要的结局吗?

好像心突然空了一大块,失去了什么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

她终于是自由了,可是突然间什么都没有了。

“一张废纸而已。”柳茹曼喃喃一句,便不再看那些离婚协议,像是潜意识里的自我欺骗,自我逃避。

服务生走了进来,柳如慢的失魂落魄在这里不知道上演了多少场,他几乎就是麻木不仁了,但他还是需要作为服务生的素养,对这些权贵上帝点头哈腰。微笑地问一句:

“小姐,请问需要什么帮助吗?”

柳茹曼看了他一眼,冷笑了一下。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讽刺。

服务生见她远去摇晃的背影,心里暗自吐了口水,撇嘴:什么东西,可悲的女人,还不是被男人耍的团团转。

便拿起抹布收拾起了包厢。

对于地上散落的纸张,更是一眼没看,直接丢进了垃圾堆里。

连同其他垃圾的命运一般,被风雪掩埋,或被大火烧尽,什么都留不下来。

柳茹曼在柜台拿了酒,疯狂的往嘴里灌,喝到昏天暗地,不知道时间,她在过道里跌跌撞撞,在盛世豪庭这样的地方,没有人会停下关心一个路人。

两个男人揽着几个娇媚艳丽的女人而过。硬生生的把柳茹曼撞倒在了地上,柳茹曼眼神迷离,满身的酒气,大骂:“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撞你姑奶奶我!找死!”

柳茹曼将高跟鞋丢了,倏地一下站了起来。

其中一个被揽着的女人满是嫌恶:“刘总,这个女人,好臭啊。”

“哎,你自己不会走路就滚好吗,只不知挡主了刘总的路。”

男人站了出来,衣衫凌乱,原本是要一顿发火的,再看见柳茹曼姣好的面孔,再看看她的穿着气质,猜测她应该是哪家的名门闺秀。

这可比身边这些阿猫阿狗,要有意思多了。

笑呵呵的走过去,揽住柳茹曼的肩膀:“小姐,你这火爆脾气,换做别人,可是要遭殃的啊,不过呢,本少爷还是挺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

柳茹曼肤如凝脂不过二十三的年纪,身姿曼妙,在名门闺秀中,也是绝好的姿色。

她迷离着眼睛,脑袋混混沌沌的,她反过来揽着男人,手指挑起他的下巴:“你说,你喜欢我?你爱我吗?”

男人对于她的挑拨来了兴致,对于她说的什么爱不爱倒是一怔,在他们这里,哪里有什么爱不爱的,不都是玩玩。

他顺着柳茹曼的话说,就把她当作那些幼稚单纯的女孩,骗骗:

“嗯,对的,我爱你。”

只要骗到手,说什么不可以?

男人还用自以为深情的目光调笑。他以为柳茹曼会因此害羞,或怎么样。

谁知她竟然捂着眼睛,忽而癫狂大笑,眼泪流了下来,推开男人指着叫:“你骗人,你根本不爱我!为什么!为什么一直都不肯说爱我!我就知道,这是我的梦,是梦,哈哈哈。”

男人被推开很是不爽,什么梦不梦的,感情他都白说了,于是直接强行上前抱住柳茹曼:“什么鬼,本少爷要的女人,哪里有这么玩意。”

“呕。呕。”柳茹曼突然吐了男人一身。

“啊!女人你找死!”

“啪!”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柳茹曼打的他,十分不屑的说,“吵什么吵,本姑奶奶面前......呕。”

又是吐了一地。

其他人对于她的举动都怔了好一会儿,还是那个男人气极,一脚往柳茹曼肚子上踹,柳茹曼被踹在地上,感不到疼一样,又笑了。

“疯子,疯子!”男人这是已经是十分气恼,真后悔招惹这么一个疯婆子。

可谁知道,他一转身,砰的一声响,脑袋上就受了重击,地上一片碎瓷,温热的血从他的脸上流下来。

男人突然栽倒在地上,晕晕的指着柳茹曼:“给我上,杀了她!”

一阵尖叫。

柳茹曼手里还拿着瓷瓶的瓶口,红色的血吧嗒吧嗒的流下。

而就在男人说,杀了柳茹曼的时候。

柳茹曼的身后走来一群人,为首的是和柳茹曼有相似面孔的女人,一身强大冷漠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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