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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经过了冰原的那一战之后,整个天山上层的中几乎见不到还在活动的异兽了,凡是剑光所至的地方,连连尸骨和石木皆化为了灰烬,穿过峡谷的路程意外的顺利,而一路上剑漠也是边走边告之了轻欢《弈剑八荒诀》的入门诀窍。
但是对于顾轻欢这个完全没有修炼基础的人来说,他最终理解下下入门的“剑气”是什么东西,再往上一层的“剑意”他就已经懵逼了,更不要说该怎么由第二层的“剑意”修炼到下一层的“剑息”了。
不过,总感觉在修炼这种事情上,轻欢总是会有莫名其妙的好运存在,当他直接跨过这三层剑诀基础去学习“剑体凝灵”时,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可以将手中的银白色长剑当作自身的剑灵使用,而且将它转化为自身剑灵的过程一点阻碍都没有,就好像这把长剑本来就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这莫名其妙的变端楚剑漠也是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不过按照他的感应,顾轻欢确实已经有了属于自己的剑灵,而且似乎没有办法再在轻欢的体内分裂出新的剑灵了,这一连串的变换让轻欢和剑漠也只能在瞎摸索的情况下继续教学,反正只要有一个剑灵存在,那剑诀就可以使用了,因此剑漠也是将“御剑术”的要诀教给了轻欢,让他一路上慢慢琢磨。
一行人整整走了三个小时,即使走出了峡谷,萧君灼刚刚那恐怖一剑的痕迹仍在他们的脚下延伸着,随着周围的骸骨又多了起来,他们也是到了新的领地,借由着萧君灼刚刚那开辟天地的一剑,几人也是的以抄了个近路,提前赶到了所谓的“黑谷”外围。
“少家主,您看。”三启迈着他的小短腿快速向前跑去,手指在半空中浮现的暗紫色灵阵中拨弄着上方的灵纹,没过一会儿,那隆起的小山堆上便围拢来了一大堆的身影。
那是各种各样的灵兽,有很多连楚剑漠都叫不出种类,轻欢和忻月就更不清楚了,反正跟在东方乘风的身后看他怎么处理就好了。
走下山坡的是一名化作了灵族形态的紫髯大汉,身形无比高大的他即使是灵族的形态也有将近五米,比刚刚那些异兽还要高,而他看到东方乘风的到来,显得十分高兴,迫不及待地从小丘上迎了下来。
东方乘风和对方交流的语言也不是灵族的通用语言,轻欢悄悄地以疑问的眼神示意了下君灼,而她也是很给力的给翻译了出来。
原来这个灵兽联盟现在仅存三十万的灵兽,他们的领地正在逐渐被那些异兽给蚕食,而他们在失去了各大领主的情况下,连自保都快成了问题就更不要说主动出击去收复失地,因此这名叫“奇柛”的联盟领导者才试图去派人联系东方家求救,但是他没想到东方家也遇到了灵兽群的袭击现在受灾惨重,所以准备邀请几人去他们的守地共同商讨对策。
“君灼,你问一下他们,天山上层完全沦陷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林忻月边听着君灼的翻译,边核对着自己所掌握的信息。
萧君灼点了点头,上前插入了乘风和奇柛的谈话中,一开始这叫奇柛的表情因为谈话被打断明显有了不快,不过在东方乘风为他解释了君灼的身份和实力后,奇柛也是换成了恭敬地表情,萧君灼也懒得和他们讨论太多,把林忻月的问题一问,又顺便问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后就又折了回来。
“十五天前完全沦陷的,沦陷以前不清楚,但是在被包围后没有灵兽下过山,那些异兽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就是在黑谷中。”
“额...”林忻月对萧君灼这么多的回答吃了一惊,看到对方脸上得意的表情,看来她在想的问题,君灼也想到了。
“下方那些进攻东方家的灵兽,如果不是这天山上层的灵兽,那么只有可能是被那些异兽的肉包裹后重生的,不过连我们都能看出来的异常,东方家的人应该也能注意到的啊。”
“恐怕,他们即使注意到了,也没有办法采取更多的措施。”这一次换萧君灼没有跟上忻月的思维,不过好在她的反应很快,在轻欢还在来回蒙圈的时候已经反应了过来。
在这种灵兽压境的高压环境中,要承载如此多的普通灵族和消耗巨大的修真人士,那必然要消耗大量的食材,而在这种环境下,那些被杀死的灵兽自然就成了最佳的口粮选择,更何况东方家一直以来都是以灵兽为食的,这样做在他们看来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通过刚刚亲眼见证的例子君灼她们也很清楚,这些重生变化后的灵兽光从外部是分别不出来的,假如那些灵兽带有着某种功能的“病毒”,那么摧毁东方家的城池将会是一件易如反掌的事情。
“我们那天晚上好像都吃了肉食,不会有事情吧...”听到君灼的想法,顾轻欢不自觉地感到浑身难受,这什么鬼情况,在地球上有食品安全问题就算了,咋来到异世界了还有这一出咧。
“你们都吃过了?”君灼疑惑地扫了轻欢和忻月一眼,“你们的身体没什么问题啊,和没进入天山前一个状态。”
“唔?君灼的眼睛是扫描仪吗?这种事情都能看得出来?”虽然自己说的话夸张了些,但有了君灼的保证,轻欢也算稍微放了点心。
“是啊,都能看出来,你跟赤身裸体没什么两样。”
萧君灼的话让轻欢莫名一呛,联想到了些不好的回忆,那个在他看来有最清纯外表思维却永远不正经的炎发女流氓,不知道忻月和自己离开这么久了,陈琳萱和苏九夏在地球上生活的怎么样了,按这儿一比七的能量流动比例来算,地球上应该已经过了快七年了吧。
“可如果那些灵兽没问题的话,搞这么一出是为了什么,给东方家送食物让他们能够坚持下去?这么友善的行为怎么看都觉得怪怪的。”林忻月也想不明白这件事,而萧君灼则又走了上前,和奇柛还有东方乘风再度交谈了起来。
几人交谈的时间也很短,场面看上去就像是萧君灼在传达了她的命令一样,两三分钟不到就带着东方乘风回到了几人中间。
“我和他们说好了,我们先进入黑谷内部,把我们寻找的讯息搞定了以后,带着他们一起回‘狮心城’,以后和东方家一同发展天山。”
“这么理想化的吗?他们同意了?”忻月对这个意见怎么想都觉得有些不靠谱。
“不然凭他们现在的实力,能干什么呢。”君灼无所谓地一笑,侧头示意众人跟上她的脚步。
在周围大批异兽的注视目光中走过了他们的身旁,在他们站着的后方,是一座临时建立起来的城池,即使是轻欢这样一个对灵术外行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这座城墙充满着大量赶工的粗制滥造,可见同样是被逼到如此境地,东方家的境地还是比这群天山灵兽要好很多,也确实如君灼所言,这些曾经不可一世的天山上层灵兽,沦落到如今已经没有了任何谈判的资本,跟东方家一起发展,已经是他们能够得到的最好结果了。
黑谷的入口就在这群灵兽建造城池的内围一千米处,如此近距离地接触异兽们最先出现的地方,轻欢觉得那些幸存的灵兽倒更像是被异兽们围赶过来的,至于为什么,轻欢也说不清楚,只是有这种感觉。
而前方的黑谷入口,其实是一个山洞的入口,不知怎么的,看到山洞,楚剑漠就回想起了当初在矿道的经历,除了有一段经历很模糊以外,其他的经历都很不好,里面的怪物还真是层出不穷的麻烦啊。
在进入山洞前,楚剑漠回望了眼谷外浑浊的天空,老实说,这儿和他想象中洁白圣丽的天山映像完全不一样,在上山亲自接触它之前,他都不知道天山会这么的混乱污浊。
率先踏入洞内,整个山洞十分的黑暗,不像之前的矿道至少还有照明的灵阵在,现在只能靠几人自己施展小型的照明灵阵来看清楚前方的路,不过比之前矿道要好的一点就是它内部的道路十分宽敞,比矿道好走多了,没有那种压抑的感觉空气反而还很清新。
“穿过黑谷,就是天山之巅,那里就是‘摩林之门’的入口,按路程来看,我们大概还需要一天的时间。”
“诶?这么久的吗?经过前面三个地方采用了一天左右的时间吧。”对君灼的话感到好奇,轻欢望着前方依旧漆黑的隧道,这个黑谷的内部面积难道会比前面三个总的还要大吗?
“黑谷内部要兜转的地方比较多,如果你能直接破山而出的话确实可以,不然就老老实实陪我走这里好了。”
“我...就在你不是能破山嘛,干嘛不继续...哦,算了,我还不想被活埋...”突然意识到他们进来是来寻找线索的,这一剑给劈了那还到哪儿去找啊,轻欢也是感觉找了个理由结束了自己发出的话题。
在灵域里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轻欢和忻月现在的身体素质已经达到了在地球上时远远不可能达到的存在,即使经过了整整一天的高强度运动,但只要周围有灵气给予补充,身体的疲劳感几乎是瞬间消失,这让本来执行一次任务基本需要休息半年的轻欢一直到现在为止状态都还是很好的。
几人在这山道间慢慢走着走着,道路也逐渐变窄,五人在这狭窄的通道里又走了将近十分钟,终于走出隧道的楚剑漠一时没注意脚下,差点直接踏空摔进水里。
“咳咳,上方搞个螺旋阶梯,下面竟然还挖个水池,这什么奇怪的建筑风格啊...”被东方乘风及时拉住,楚剑漠在一脚踩到水里的瞬间稳住了身形,赶紧退了回来。
“难怪觉得这么抖,原来一直是向上的,我去,这也太高了吧。”轻欢抬头望去,这螺旋向上的石梯高的将近三千米,而且石梯的外侧没有护栏,宽度只有一米,这种宛如天然向外长出的“危险石梯”换做以前的轻欢,可能走到一半的距离就因为恐高问题走不动了,不过在灵域一年来的身体素质的成长,让轻欢觉得可以试试。
“在这儿待着的感觉也太差了。”萧君灼对这儿的氛围很不满意,催促了下前方的剑漠和乘风,“走吧,先过了这个地方再说。”
楚剑漠点了点头,率先沿着那山体边的台阶走了上去,在下面看上去很细很短的阶梯其实只要不并行通过还是很安全的,但是这个地方作为异兽出来的地方,一路上却什么都没有看见,这也不由得让众人提高了警惕。
但一路上确实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于连轻欢瞎想的石梯陷阱都没有,当然轻欢一路上也不敢往下看,这高度对于他这个菜鸟来说还属实太危险了,就这样慢慢地走着,上半部分在提心吊胆地过程中也是很顺利地走完了,顺利到让轻欢觉得都有些不可思议,这可不像自己执行任务时该有的情况啊。
不过越往上走,对众人体力的损耗明显看出来了,除了萧君灼这个修为无法看透的另类,其余四人包括楚剑漠在内,都对这个高度的地方感到相当的不适,不仅头脑昏昏沉沉的,身体也很不舒服。
当走上最后一层台阶,最终站到了那外露的平台上时,一股迎面吹来的凉风让众人昏沉的精神为之一阵,前方是一扇已经被破坏倒塌的巨型石门,将近五百米高,若放在以前,轻欢一定觉得不可能有生物能够用得上这种程度的石门,但在亲眼见过了葵犽那么庞大的尸体之后,这样的大门好像也不是那么巨大了。
“这里本来应该是‘灼阴’的领地,它也被称为是炎兽之下的最强者,这儿看来应该就是天山最顶层了。”这座已经塌陷掉一半的石门上残留的灵力已经极为稀薄无法辨认了,好在上面精美的花纹让东方乘风确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现在他们正在黑谷真正的入口处。
“哦...这儿是...屠杀吗?”先行一步踏入碎石门之中的楚剑漠愕然地看着自己前方的那些骸骨,几乎铺满了整个前进的隧道,东方乘风听到剑漠的喊声紧随而入,在映入他眼前的骸骨堆中,他敏锐地发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快步上前的他一把抽出插在那最外围骨骸中的弓箭,然而这根细长的弓箭在他拔出的瞬间便开始了燃烧,让乘风只能把它扔到地下,而没过了多久,这根弓箭便在这红色的烈焰中彻底化为了灰烬。
“怎么了?”
见东方乘风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楚剑漠还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呢。
“这个,我在家族的史册里见过...”凝视着那逐渐化为灰烬的弓箭,东方乘风用着一种难以置信的语气接着说道,“那应该是属于炎兽军队的武器,那箭身上的花纹,绝对不会错的!”
这是什么情况?如果说之前的异兽还只是自己可以解决的异常事件的话,那么跟炎兽扯上关系的话,自己要不要提前回去...不行,现在回去也没什么用,还是一定要先搞清楚这儿到底发生了什么才行。
纵眼向内望去,地面上被屠杀的灵兽依旧只是骨骼的状态,但是它们的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着箭矢和三爪型刀痕,连这种被东方家称为“死亡圣印”的刀痕都出现了,那毫无疑问,无论炎兽是否挣脱了封印,炎兽的军团肯定已经出现了!
“进去看看,注意保持安静。”萧君灼示意楚剑漠和东方乘风跟在她的身后,这一次换她走在最前方,再往前是一个宫殿的主殿,当然里面也是横躺着无数的灵兽尸体,不过到目前为止几人还没有发现周围有什么异常,只能小心谨慎地保持着高度警戒的状态,继续向前搜索。
在这座看上去极为辉煌的宫殿中不断地前进搜寻,突然一阵极其难闻的恶臭味自前方传来,萧君灼虽然皱眉表示了她现在极度嫌弃的心情,但还是主动向着气味的来源跑去。
很难描述的感觉,连轻欢的瞳阵都无法解析清楚这飘散在空气中的到底是什么气息,或者说它闻起来更像是各种排泄物与腐臭尸体和粘稠血液的混合状态,轻欢受不了,作为妖类嗅觉更为灵敏的忻月就更加不行了,越往前走,她都快晕倒在轻欢的怀里了。
“君灼...”小声地叫住了还在往前行走的萧君灼,顾轻欢指了指自己怀里面露难受之色的忻月,示意她想想办法。
萧君灼抿嘴无语地看着轻欢摇了摇头,右手二指遥指轻欢,继而突然地翻转,轻欢的瞳阵竟然就像是被君灼给远程操控了一样,直接在地面上展开了,轻欢注意到那原本蓝色阵纹下方空白的地方,由于第四瞳阵的激活,现在竟然正绘制着阵纹。
而本来自己使用时,即使自己左眸内的瞳阵已经绘制了阵纹,在脚下外现时也没有出现这个阵纹,但是萧君灼,她好像比轻欢还要了解自己,伴随着第四瞳阵的阵纹绘制完成,一时间,轻欢感觉自己好像闻不到刚刚的臭味了,甚至于还有了一股来自森林中的清新气息,不,这不是幻觉,轻欢透过瞳阵的感应能够明确感觉到,他现在正身处于自己瞳阵中的世界里,只要他心念所动,就可以隐入这个世界中,但周围明明还是“灼阴”的宫殿,这...
目瞪口呆地给君灼做了个“你好厉害”的手势,而君灼也是很不给面子地一脸嫌弃的摆摆手,继续向前走了。
“忻月,感觉怎么样了?”
忻月现在看不到自己瞳阵中的世界,轻欢一时间也没有办法解释的清楚,不过这个方法显然是有效的,忻月难受的脸色逐渐是恢复了过来,深吸了好几口气,露出了个勉强的微笑,“我觉得,回去以后可以试试这招来对付科维努斯。”
“好啦,等我们回去了再说。”还能够和自己开玩笑,那轻欢也是稍微放下了点心,这种跨越两个世界的存在方式,让轻欢感觉怪怪的,不过现在也不用想这些,先度过眼前的麻烦再说。
再转过两个充满血迹的回廊,前方散发出来的臭味越来越浓郁了,连萧君灼都受不了了,主动从最前方的位置上撤了下来,走到了轻欢的身边。
“把你瞳阵的范围扩大些,外面的味道快熏死我了。”
“一米是我现在的极限了...”
“那就在我身边,跟紧了。”踏入轻欢的瞳阵之内,萧君灼仿佛送了一大口气般,一脸舒适地惬意,“还是这儿的气息清新,你的瞳阵世界里不会还有树林吧?”
“额!你怎么知道的?”
“闻味道猜的呗。”
好像这种树木自带的清晰空气味道确实可以闻出来,本来还疑惑君灼怎么连自己瞳阵世界里的一切都清楚的顾轻欢也觉得这种解释说得过去,他转头看到楚剑漠和东方乘风捂鼻艰难向前的样子,不禁也是招呼了下他们,“剑漠,乘风,到这儿来避一下吧,外面的味道实在是太难闻了。”
“额恩。”见到萧君灼进到轻欢身边后那放松后深呼吸的状态,其实两人也有这个想法,不过和两名女子挤在一米的空间内有些违背礼节,因此他们也是熬着没有提,而现在顾轻欢主动邀请他们,感觉已经快没有办法坚持下去的他们想了想还是答应了。
然而,让他们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明明已经走近轻欢一米之内了,但是周围的空气却没有明显的变化,再往前几步,还是一样的感觉,这样的异常让轻欢也是摸不着头脑,重新操控瞳阵,本已在地面之上隐去的瞳阵再度散发光芒显露出来,竟是在剑漠与乘风相接触的地方直接爆发出了雷光,将两人重重地弹飞,楚剑漠还好,只是在地上滚了三米,而东方乘风则就惨了许多,被弹飞的力道之大直接撞倒了他接触的一面石墙,被埋在了石堆之中。
“啊?!”
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的轻欢赶忙上前准备扶起楚剑漠,然而他的手就像是直接穿过了他的身体一样,根本碰不到他,跟随着轻欢上前的萧君灼的眼中露出了一丝了然的神色,从之前轻欢援助自己的时候就有了这个猜想,没想到还是真的。
“疼疼疼...轻欢,你到底在搞什么啊?”由于根本没有防备,楚剑漠可以说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直接被击飞出去的,得亏护体剑灵为他稳住了体内可能出现的伤势,不过这结结实实的一摔也是把剑漠摔得够呛。
“我...我也不知道...”轻欢疑惑的眼神望向萧君灼,这种情况也只有她才能够解释了。
“本来想提醒你的,你的瞳阵除了特定的人外,其他人是进不来的。”萧君灼在一旁一副看热闹的表情,不够她看的不是楚剑漠,是慌乱失措的顾轻欢,“你现在的外现瞳阵处于刚觉醒的阶段,所以你是碰不了带有灵力的活物的。”
“啊?那觉醒以后呢?”
“慢慢地连其他物体都无法触碰咯。”
“这么惨的吗?”
“也不算吧,往后慢慢地也就能自由控制了,没准连人都可以碰了呢。”
君灼的话让一旁的林忻月都忍不住轻笑一声,她的说话方式简直和自己平时逗轻欢时的一模一样,轻欢也是似懂非懂地转过了头,向楚剑漠道歉,“抱歉哈,我没法控制这股力量。”
“唉,算了,没事的。”就是因为相信以轻欢的性格不会伤害自己,楚剑漠才从来不设防,结果刚刚才被吓了一跳,不过轻欢控制不住自己的力量,这样也不能怪他,剑漠也没有在意,“诶?乘风呢,一个炼神境修士不会被压死了吧?”
一直没见着那边有动静,楚剑漠爬起身,赶紧向着刚刚被东方乘风砸塌的石墙边走去,然而走到那边才愕然发现,这竟然是个地下通道,而且似乎下方的臭味来源最为浓郁,这也太阴错阳差了吧。
“运气还不错,我们下去吧。”深吸了一口气,楚剑漠以灵力封住自己的嗅觉,干脆只靠内耗灵力来行动,毕竟这样的恶臭实在是让人受不了,做完这些的他率先一步跳入了其中。
“额,感觉超不好的。”虽然闻不到外界的味道,但是轻欢看了一眼这黑漆漆的通道,尤其是通道边上还抹擦着鲜血,这让他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
“我们在你身边,你怕什么?”拍了拍轻欢的肩膀,萧君灼的笑让轻欢每时每刻都能联想到萧雪瞳,每次和君灼一起行动,轻欢总感觉像是雪瞳又回来了一样,但君灼和雪瞳那许多不一样的个性又在时刻提醒着他,她是萧君灼,不是自己的萧雪瞳。
“我怕你保护我们太累了啊。”轻欢嘴角微扬,轻轻一笑,拉着忻月的手,侧头眼神示意君灼,“走吧,麻烦保护下我呗。”
面对轻欢这突如其来的“言语动作”,萧君灼的表情明显一滞,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但很快就又恢复了过来,率先一步走在了两人的前方,“下次再遇危险,自己解决。”
“会有那么一天的。”
走在轻欢的前方,忻月和轻欢都看不见萧君灼的表情,他们不知道,此刻的萧君灼正在笑,那张艳美绝世的脸上正在洋溢着难以解释的笑意,那是三人出发踏上旅途前的一刻,同样强大的黑暗前途,同样熟悉的弱小不堪,自己,仍是在同样的位子上保护着两人。
“喂,怪物,你喜欢长发的女孩子啊?帮我妹妹梳头发那么用心。”
“是啊,你没觉得她这长及腰际的银发很漂亮吗?”
“你的意思是我不好看咯!”
“啊,才不会,你的漂亮和头发的长度无关啊!”
“呵呵,好啦,姐姐,别再欺负他了,你知道他说不过也打不过你的。”
......
行走在这黑暗的通道中,萧君灼的眼神却是无比地坚毅明亮,过往的一幕幕皆在萧君灼的眼前宛如烟海般瞬息飘过,但她表现地无动于衷,她不想去抓,她也知道抓不住,她的过去早已伴随着神话时代消散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然而,神话时代虽已覆灭,但是神却从未陨落,她仍旧高高在上,俯视着整个世界,这个世界从来没有饶过她们,那么这一次,她们也不会饶了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