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护膝?
运动员不是都缺一点这种装备吗?
冯梓容皱着眉头看着靖王,这种身外之物,他们也是会备齐了的吧?
那么自己有什么本事、有什么本钱向靖王赔罪?
如果现代的方法行不通,那古代的方法呢?
除了赔钱、赔礼以外,就是委身为奴,以身相许……可是自己可是与靖王换了庚帖的,怎么想都还是行不通啊!
而且就算靖王好这口的,两人早晚也会结发为夫妻,但她也不想过早断送了自己身子的健康与安危,更何况她还没决定要把自己的心,早早地交给他呢!
冯梓容这会不禁又想歪了。
那张小小的脸上所呈现的苦恼之色,简直要把靖王给逗笑。
“给本王的赔罪,莫不是没想到?”
冯梓容一脸纠结:“我方才就在想,王爷身为皇子,又是战功彪炳的大烨将军,肯定是要什么有什么。所以我能想到的东西都不缺的,这样我还能拿什么赔罪呢?莫不是要我以身相许吗?”
靖王听了,差点没昏倒,当下也是佯咳了几声,道:“你这孩子,都在冯府里学了些什么,怎么动辄都是这些男女之事?”
冯梓容听了靖王要误会,便也赶忙挥手道:“不!这话在家里头说出来,肯定是要给娘罚跪祠堂的!可别想多了!我不就是想不出来,才又想偏了吗?──王爷不但不会要这种赔罪法,这般赔罪也不合理!”
靖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出口便问:“为什么?”
冯梓容这时,只觉得靖王是故意装傻,脸上又是隐隐发烫:“都换过庚帖了,迟早都是王爷的人,这哪能算赔罪啊!”
靖王勾起了嘴角,又是轻拍了一下冯梓容的额头,这才说道:“本王却是未曾听过,有哪家的姑娘这么急着把自己嫁出去的。”
“我也没听过哪个王公贵族不喜欢女人的。”冯梓容努了努嘴,也算是不甘示弱地回应:“但是我还是喜欢王爷这般,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目标,这样才是真正的好男儿。”
靖王牵起了嘴角,显然喜欢这样的夸词,便是连带地替她找了台阶下,转了话题道:“今日怎么让人早早烧了热水,怎么了吗?”
说着,还看向一旁廊子上已经不再冒着热气的水。
冯梓容看着靖王看向的方向,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脚还在酸疼,便也转身回房间去搬了椅子出来,请靖王坐下:“我从早饭后直到现在,几乎都是站着的,脚疼。”
靖王的眼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芒:“怎么了?安秀宫内的课业很严苛?”
“却不算是……吧!”冯梓容说得很不确定,但姑且还是将早上蓝姑姑怎么训练她,又交代了她什么功课都给说了一次,这才说道:“我倒觉得蓝姑姑要求的功课不难,也有她的道理,但是这连续走上两个时辰,不但腿脚快要禁受不住,就连脖子也僵了,这才想泡泡脚。”
“方才我还让你站了那么久。”靖王放软了语气,道:“要不这几日就别聊了,你还是先把身子照顾好再说?”
冯梓容看着靖王可能要走,便赶忙将身子侧向前,揪住靖王的衣袖,道:“别别别!我这样挺好的,今天是头一日,也还没习惯。都说一回生、二回熟,习惯了便好。况且你在这里,我才不会无聊!”
冯梓容心里急着,就连王爷一词也都不称呼了,便是直说了你字。
靖王唯恐冯梓容这一揪,又要揪到他怀里,便是伸出手好好地将冯梓容按回了自己的椅子上,又道:“那便好。”
这回也不若昨日一般,没开口纠正着冯梓容的用词。
冯梓容知道了自己的失态,也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得领兵出征,我在这安秀宫内无聊,若王爷有空能过来的话,便再好不过。”
想了想,又怕自己太过黏人,便补了句道:“但也不能影响自己的公事才好。”
靖王看着冯梓容如此懂事,便也说道:“本王并不是会荒怠公务的人。”
“那便好了。”说起了公务,冯梓容这才能把话题顺利地接到昨日两人商议的事情上头。“对了,今天午后我便碰上了杨茹艾,聊天聊了近一个时辰,看来也算把昨日得罪她的心结,给解得差不多了。至少现在她多少还会帮我说个几句话,很是顺利。”
“本王便知道这件事情难不了你。”靖王如此说着,但又皱了下眉头问道:“但是她帮你说话……可是你遇到了什么困难?”
靖王这一问,便让冯梓容想起了那张令人觉得难办的脸,这才叹着气开口……
“我今日遇到了一位叫做唐然燕的小姑娘,她说她父亲是参知政事。”冯梓容这般说着,却也没注意到,自己这副身子才十岁,却称十四岁的唐然燕为“小姑娘”。
靖王似乎没在意,只是颔首道:“本王认识她父亲。”
冯梓容又是叹了口气,道:“我实在想不透,唐府究竟是怎么样,才能将那孩子宠上天,这性格也忒活泼,竟然能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人分享她赏自家姨娘巴掌的故事呢!”
没等靖王搭话,又继续道:“她们家的家务事,我是管不着。但是就怕她那样的性格坏了事。”
没能以程咬金形容唐然燕是她的憾恨,毕竟在这个时间轴的历史上,并无这号人物。
靖王道:“但是看你这么说来,你也是能解决的。”
“是啊,只是麻烦了点。”停了会,又像是想起什么一般道:“倒是我觉得那吏部尚书的女儿赵明韵,会是个能帮衬的人!”
“吏部尚书?”
冯梓容点了点头,道:“昨日,王爷不是说了杨栋曾经当过经历吗?若我没记错,经历是个文员、也是由朝廷中央派来的,并不属于兵部管辖,目的是为了分权与监视……”
停了会,见靖王颔首,算是自己没有说错,又继续道:“却不知这六年来的吏部尚书是否为同一个,若是,便好办多了!若不是,也不知道能不能再多摸出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