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意笙念到一,谢景淮认命地将衣服一扯,露出伤痕累累的胸口,上前几步。
看着谢景淮这幅“英勇献身”的模样,颇有些任君采撷的意味,意笙噗嗤一笑,“你这什么表情啊!”
谢景淮注视着笑得花枝乱颤的意笙,不自觉咽了咽口水。
看着被自己笑得耳根子都泛红的谢景淮,意笙好心地没继续再笑,将伤药倒在手上,凑近用手指将药膏均匀地涂抹在那惨不忍睹的伤口之上。
微凉的药膏被温热的手指轻轻涂抹在伤口之上,那已经麻木的疼痛似乎真的被缓解,微凉温热相交替,谢景淮只感觉心里痒痒的。
“转过去。”
正面擦完,意笙负责专心地让谢景淮转过身去,谢景淮乖乖地依言照做。
“好了,我都给你涂好了,你记得两日后来我这里再涂。”
“谢谢……大小姐。”
“好了,没事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好……”
……
第二日下午,意笙刚用完午膳在书房看着有没有什么自己想看的书。
“姐!”
“怎么了?”意笙看着推门而入垂头丧气的秦阳羽问道。
“终于找到你了,我这次考试考砸了,父亲如果要打我,你可得拦着我点。”
“考砸了?”意笙挑眉,之前不是经常看着他用功的吗,怎么会考砸了。
“嗯。”秦阳羽无奈地点点头,“本来今天上午有考试,但是我收到消息,我一个朋友被扣在赌场了。”
“赌场?”
“对,他之前没去过赌场,这次好奇就去看了看,没成想刚赢了几局,就被人说是出老千给扣住了,要么拿出一千两,要么就得留下一只手。”
意笙蹙眉,“难道是赌场故意设局?”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就去将我朋友捞了出来,这不就耽误了考试了嘛!”秦阳羽叹口气,“父亲虽然是拿枪杆子吃饭的,却格外注重我们的文化学习,想必他已经收到消息了,只怕我……”
话音刚落,门被狠狠地一脚踹开,“你个兔崽子!居然连考试都敢给我不去!”
秦怀民一身军装,手里拿着一条鞭子,怒目圆睁地踹门而入,看这阵势,怕是不把秦阳羽的皮给拔一层下来誓不罢休。
看到意笙在里面,表情愣了愣,还是收敛了一些怒火,但是看着秦阳羽躲在意笙的身后,那怒火又蹭蹭往上冒。
手中的鞭子狠狠地在一甩,划破空气重重地击打在地上,别说秦阳羽在身后心中一紧,就连意笙也不自觉地一抖。
“意笙你让开,我今天不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兔崽子,老子就不姓秦。”
“父亲,您听我解释啊!”秦阳羽躲在意笙身后。
“父亲,弟弟是因为要救朋友才离开考试的。”
秦怀民鞭子一甩,“你让开,让他来跟我说。”
意笙转头看向秦阳羽,在送给他一个祝你安好的表情,便默默挪开了身子。
“父亲,您先消消气,听听弟弟怎么说,您再动怒也不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