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汉这话,陈枫轻掀了掀嘴角,笑着说道:“你要是早说,也不会白挨我两耳光了。”

“你……”

大汉一愣,一个没忍住,猛地又是一口鲜血喷吐出了出来。

那模样,显是被陈枫这里气了个不轻。

“嗯?”

见大汉若有些动怒的样子,陈枫微微皱眉,沉声道:“怎么?大哥你这是改变主意了吗?”

说话间,陈枫顺势扬起手来。

见得这一幕,大汉整个人都大惊失色,哪里还作迟缓?忙说道:“我……我说我说!是……是孟家的人让我这样做的。”

“孟家?”

陈枫一诧,转头朝白芷那里看了过去。

承接到陈枫的眼神后,白芷倏地一诧,神情中的错愕来的再明显不过。

稍顿了顿,白芷摇了摇头,若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支支吾吾道:“怎……怎么可能是孟家?”

“哦?”

陈枫一怔,问了句:“阿芷,为什么不可能是孟家?”

白芷抿了抿嘴,也没拖沓什么,直接说道:“在云州,白家与孟家的关系最为要好,虽然没有缔结成盟,但若是白家出了什么事,孟家一定不会袖手旁观,他们……他们怎么会对白家下手?”

“这样吗?”

陈枫诧了声,整个人作一副若有所思模样。

思衬半响,陈枫重新将视线落转到了那大汉的身上。

被陈枫这般盯看着,大汉全身上下都作不自在,竟是有种芒刺在背的感觉。

惊愣之余,大汉忙说道:“这位兄弟,我……我说的都是实话,绝无半句虚假之言!这件事,乃是孟家少爷孟良,当面交代于我的!”

听到大汉所说后,陈枫朝白芷看了看。

白芷怔住,唇齿微启,可一时间偏又什么话都没说出口来。

让她想不明白的是,自己这里不过是跟着白思邈去了一趟桐州,为何折返回云州后,一切都似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不等白芷从愣中回转过来,陈枫开口道:“阿芷,看来白家的处境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困难的多啊!”

白芷一脸苦涩无奈,神色显得低落不已。

这时,那大汉缓缓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兄弟……我……我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可以走了吗?”

闻言,陈枫朝大汉瞪了一眼,点了点头道:“走吧!”

见陈枫肯放自己离开,大汉整个人都是一诧,若有些不敢置信的样子。

“嗯?”

看大汉这般神态表情,陈枫微微皱眉,轻疑出声:“你怎么还不走?”

“咕咕!”

大汉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心神有些慌乱,他这里也是道上混的,也见识过许多心狠手辣之辈,口上说着放你离开,可刚走没几步,背后便会下杀手!

想到这些,大汉心神都是一紧,全身上下都止不住地瑟抖了起来。

“兄弟,你……你不会杀我灭口吧?”

惊愣之余,大汉忙朝着陈枫看了看,一脸惶恐失措地问道。

陈枫苦苦笑了笑,回应道:“放心吧,我既然答应了放你离开,那便不会食言,不过……”

话至此处,陈枫稍微停顿了下,接着补充道:“不过你若是把今天的事告知给了孟家的人,那我可就不敢保证什么了。”

听到陈枫这话,大汉忙说道:“兄弟还请放心,你若放我离开,我会带着人立马从云州消失,这……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里了。”

说这话的时候,大汉显得诚挚不已,那模样看上去,并不像是在说谎的样子。

陈枫微微一笑,朝大汉挥了挥手,示意其可以离开了。

见状,大汉哪里还作迟缓?这便带着一众残兵败将仓皇地逃离了去。

待得大汉等人离开,白芷连忙上前到了牡炎的跟前,接着为其松了绑,将封在嘴上的胶带撕下。

重获自由后,牡炎愧疚不已,泪眼重重地望着白芷道:“阿芷,叔……叔对不起你啊!是他们逼着让我把你引到这里来的!”

说话间,牡炎整个人都声泪俱下了起来。

白芷凝蹙着眉头,深呼吸了口气后,这才回应道:“牧叔,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你也是……身不由己。对了,兰正堂到底出了什么事,怎么会被人给封掉的?”

经由白芷这般一问,牡炎止不住地感叹了一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后,这才说道:“前些日子,兰正堂不少医生的病人都出现了问题,其中更是闹出了几起人命,我这里医治的一个女人,便是几起人命中的一起!”

话至此处,牡炎稍微停顿了下,再道:“出了这档子事后,兰正堂自然被军部给查封了。而我这里原本应该被扣押在军部大牢的,可不知为何,竟是被人给保释了出来,再之后,我便一直被关押在这酒厂内。”

“嗯?”

听完牡炎所说,白芷整个人都颦眉蹙頞了起来。

这时,在旁的陈枫开口道:“牧叔,是适才那个大汉将你从军部保释出来的吗?”

闻言,牡炎稍怔了下,接着摇了摇头道:“不是他。保释我出来的人,不是云州的人。”

“哦?”

陈枫一诧,追问了句:“那是谁?”

模样愣了愣,好半响后,这才说道:“那人好像来自……燕京!至于他具体是何身份,我却是不知,只知道军部的人给卖他面子。”

“燕京的人?”

陈枫愣了愣,眉眼凝沉不已,原本他还以为白家的事情也就牵涉云州本地的家族势力,可现如今看来,事情好像并非如他所想象的那么简单。

稍想了想,陈枫将视线落转到了白芷的身上,问道:“阿芷,白家跟燕京的什么家族实力可有牵连?”

白芷一怔,作一副追忆模样。

思衬豪婿,她开口道:“爸去过几次燕京,但去的时候都没有带着我,所以……我这里也不知道白家在燕京究竟跟什么人有关系。”

陈枫点了点头,随即将视线落转到了牡炎的身上,再问:“牧叔,那人将你保释出来后,是放了你,还是将你扣押在了这酒厂内?”

牡炎也没拖沓,直接回应道:“那人把我保释出来后,便在郊外给我安排个住处,让我安心待着,可后面我被人给发现了,再之后,就被绑到了这酒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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