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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那个女人还为你割了腕,你留存在两个女人之间,你心里不觉得有愧?”

顾森尧完全就没有把他的这些话给放在心上。

在他的眼里,眼前这个男人完全就对他不构成任何的威胁话,

“有愧?心里有愧的人该是她沈知微。”

“我不知道你们之前都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微微已经如此了,你就算是恨她,也该恨到头了吧?”

“顾森尧,你到底是恨她!还是太爱她了!你到底有没有想清楚!”

“你闭嘴!”

顾森尧此时的脸色黑到这昏暗的病房都要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了。

唯有那双眼睛还能看得出闪着凌厉怒气的目光。

说他还爱沈知微,那他之前做的那些事情,算什么?

如果爱,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可是,那都是沈知微她自找的,她不回来找自己根本就不会如此。

“我爱她,天大的笑话。我只是不想她这么轻易的死了。”

顾森尧咬着牙,沉声一字一顿的说着。

许嘉勋却从他的眼睛里看出了一丝极不容易察觉到的脆弱。

“我奉劝你一句话,微微的生命最长也就这一两年了,如果不幸,也就只剩下几个月,谁都说不准。”

“你如果还不认清自己的心,真等到那一天的到来,将会是你一辈子的遗憾。”

顾森尧在听到许嘉勋说的这些话后,本来神色里还带着些嘲讽的笑意,渐渐的眼底就只剩下阴冷了。

“许嘉勋,你在教我做事?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许嘉勋冷然的收回看着顾森尧的目光,将视线转移到沈知微的脸上。

“我没有资格教任何人做事,我只是给你一个忠告。我在医院看了太多了生死离别,人死了什么都不知道了。”

“生前那些他最在乎的最无法释怀的,在他眼睛合上的那一瞬间,就再也影响不到他了。”

“反倒是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因为逝者的离世伤痛欲绝,悔恨在世时没能对他再好一点。”

许嘉勋的声音,在房间里淡淡的响起,好像是在娓娓道来一个什么故事似的。

顾森尧站在床边,沉着脸,听着他的这些话,脸上没有任何一点多余的表情。

许嘉勋说完,就从位置上站起了身体,淡漠的睨了眼他,就走出了房间。

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安静的只有监测仪发出的嘀嘀嘀的声音。

沈知微……你为什么要回来?!

回来为什么要是这幅样子回来!

顾森尧盯着沈知微这张惨白的没有一点血色的脸,眸色里呆着一丝丝的恨意。

非要死在我的面前,到死了都要让我记住你一辈子,你才甘心吗?

第二天童鸢先睁眼醒来的。

一睁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双手环臂,闭着眼睛休息,满脸憔悴的顾森尧。

看到他,童鸢的眼眶一下就红了。

“阿尧……”

她说话没有什么力气,喉咙干哑的说话都觉得扯着疼。

顾森尧根本就没有睡着,所以在听到童鸢的声音的时候,他满眼疲惫的睁开了眼睛。

一晚上没睡,让他的双眼布满了红血丝,看上去一下苍老了几岁。

“你醒了。”

顾森尧咳了咳嗓子,让自己的声音清脆些,说着就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床边。

“我去叫医生进来看看。”

话音刚落下,童鸢就伸出手,握住顾森尧的手指尖,通红湿润的眼眶,眼泪瞬间大颗大颗的就往下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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