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过就是给他递了一张名片而已!
男人不都是要面子的吗?一张名片而已,又没有给他们造成什么损失。
用得着这么小题大做?
是的,丁真觉得这就是小题大做。
可是她不得不认怂。
公众人物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无限放大,更何况是这种删不掉的丑闻了。
这几天她代言的品牌商几乎都跟单方面跟她解除了合约,不仅如此,还一齐向她索要高额的赔偿金。
这些钱加起来,就算把她卖了都赔不起。
更何况公司那边给她打电话,让她务必跟谢太太诚恳道歉,争取人家的原谅。
丁真也是人精,哪怕一口银牙咬碎也不得不低头。
江画榆看丁真这个样子就知道她为什么而来。
可她觉得很荒唐。
这算是不得不认怂吗?
“你不是只递了一张名片吗?”
江画榆语气平静,眼角微掀。
丁真原本微低着头作出一副悔恨的样子,这会儿听见她这么说,下意识的抬头看她。
她眼角还有些绯红,脸颊上还挂着泪珠。
她咬了咬牙。
“是,我给你老公递名片了。”
如果不是江画榆的语气过于平静,丁真都以为她在讽刺自己。
事实上,江画榆就是在讽刺。
“江画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你也知道,我就是递了一张名片而已。你老公很优秀,你就要有这样的觉悟。”
江画榆差点没被丁真给气笑了。
“按照你的意思,我老公优秀,他就活该被人骚扰?”
江画榆也没丝毫没客气。
丁真:“……”
她觉得江画榆的脑回路异于常人。
女人被男人纠缠才叫骚扰。
漂亮女人主动给男人递名片怎么能叫骚扰呢?
“江画榆你不要得理不饶人!”
声音仿佛从牙齿缝里面挤出来,可以见得丁真是真的恼怒了。
“既然丁影后都知道道理都在我这边,那麻烦你以后不要再骚扰已婚男士了。”
江画榆目光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那些事情不是我做的,我也没让他这么做,大概是我先生不喜欢被人骚扰。”
丁真面色一白,脑中仿佛走马观花一般的想起了以前谢昱笙的一些花边新闻。
谢昱笙并非一直都是绯闻绝缘体。
他初展头角的时候,是谢氏的掌门人,年轻英俊又多金。
不知道是多少女明星眼中的金龟婿。
然而很快,那些女星就铩羽而归。
不仅如此,连圈内都混不下去了……
丁真越想脸色越难看。
她深吸了一口气。
“江画榆,看在我们合作了一部剧的份上。”
她目露惶恐。
“你知道如果我的事情无法解决,我们合作的那部剧刺杀可能播出不了,这对你来说也是一种损失。”
丁真试图说服江画榆。
“《刺杀》已经放出预告片了,如果因为我的原因不能播放,你知道损失是多少吗?”
丁真越说越气愤。
这部剧双子有参与投资,而她个人也有。
她是以自己“入股”的,换言之,刺杀的票房好的话,她是有分红的。
她当然希望刺杀能取得好成绩。
江画榆在剧组的表现丁真是看在眼里的。
正因为她格外出色,又有一个这么能力出众实力强悍的丈夫,她才忍不住出手。
谁知道就这么踢到了铁板。
“难道你忍心我们的电影就这么毁了吗?”
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就是给丁真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人站的越高,就越怕会跌下来。
因为跌下来可能会摔死。
江画榆见她说着说着开始义愤填膺起来,隐隐有指责她的意思,她冷笑了一声。
“怎么?丁影后觉得这是我的错?是因为我,刺杀才无法上映?”
丁真原本还真的是这么想的,陡然被江画榆揭穿,神色既尴尬又难堪。
“是因为我,都是我的错。”
“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丁真可以称得上是低声下气了。
但江画榆丝毫不为所动。
本来她不是什么心狠的人,可是丁真根本就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说她矫情也好,小心眼也罢。
这次就当是杀鸡儆猴。
丁真就是这只“鸡”。
“我说过了,不是我做的。因为你的丑闻害了我们整个项目,丁小姐作为一个成年人应该学会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
“你与其在这里道德绑架我,难道不应该想办法解决问题吗?”
道德绑架?就跟谁不会似的。
江画榆语气冷厉,神色丝毫不为所动。
丁真被气得面容扭曲,可也知道自己激怒了江画榆。
“好,你给我等着!我就不信你没有失宠的那天!”
丁真恶狠狠道。
江画榆的目光更冷。
却什么都没有多说。
跟这样的人废话简直就是浪费口舌。
但不知谁把她闯进江画榆办公室的照片拍了下来传到了网上。
“我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江画榆神色复杂。
虽然丁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她也没有把人往死里踩的习惯。
再把那样的照片放出来落井下石对她的名声也不是什么好事。
“究竟是哪个王八蛋干这种缺德的事情?”
小夏现在对江画榆十分信任,她说没有做,她就相信这事儿绝对不是她做的。
这事儿确实跟江画榆无关。
谢氏总部。
刑特助犹豫了片刻。
“放照片的人很小心,但不是双子那边的人做的。”
“有人刻意在引导舆论,不过好在影响并不大。”
如果是别的事情,刑特助根本就不会跟谢昱笙报告。
主要是知道他“妻奴”的本质,刑特助才不得不提醒自家总裁。
把丁真狼狈的一面放出去既狠狠的得罪了她,也坐实了江画榆得理不饶人。
虽然目前大部分舆论都在喊江画榆这个“正宫娘娘”威武,可究其本身,这件事情确实有些过分。
诚然人家意图不轨,可把人跟条落水狗一样上门求饶的丑状放出去给别人看,可就是明晃晃的打脸了。
“你觉得不妥?”
谢昱笙眸光漆黑,毫无同理心。
他觉得没问题。
甚至唇角微微翘起,心情也十分不错。
“她高兴就好。”
刑特助冷汗直冒。
“我怀疑是有人故意把这事儿透出去给太太找麻烦。”
谢昱笙的脸陡然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