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车窗是紧闭的,苏诺的声音传不出去,何海鸥并没有听到她的声音。

喊了声不见何海鸥有任何反应,苏诺就抓过门把手,打算开门下车。

可是,她掰了几下,车门就是打不开。

她看向韩凌爵,着急地说:“我要下车,你快把车门解锁。”

韩凌爵瞄了前面的一眼然后不紧不慢地解了锁,苏诺立马打开车门下车,可是,等她下来之际,何海鸥已经上了前面那辆车。

韩凌爵是故意等何海鸥上了车才让苏诺下车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不想让姐妹俩碰面。

“海鸥!”苏诺一边向那辆车跑上去,一边大声地喊。

韩遇奚通过后视镜看到苏诺,为了不让苏诺和何海鸥碰面,他立马把车开了起来,然后把苏诺甩得越来越远。

追到没力气,苏诺才停下脚步,双手撑着膝盖,大口地喘气。

韩凌爵这时把车开到了她的身边。

苏诺上车后,气汹汹地瞪着韩凌爵,“把我手机还我,我要联系我姐妹。”

韩凌爵没有拒绝,而是不紧不慢地从他兜里拿出了手机,一边问一边把手机送到苏诺面前,“联系你姐妹做什么?”

“做什么?”苏诺不敢置信韩凌爵会问这么白痴的话,“联系她跟我一起回去啊,还能做什么?”

“如果是这样的话……”在苏诺伸手拿手机之际,韩凌爵突然把手机收了回来,“不能把手机给你。”

眼看手机就要到手了,居然又收回去。

苏诺忍着杀人的冲动,咬牙切齿问:“为什么?”

“因为我的车,除了你,不会让任何一个女的坐,当然,以后排除我们的女儿。”韩凌爵说得很平和,却透着霸道。

苏诺气得浑身发抖,“谁稀罕你的车啊。我和我姐妹不坐你的车,把手机还我,我立马下车。”

韩凌爵傲娇道:“那不行。”

苏诺内心抓狂不已,感觉自己就要被这个男人逼疯了,“这又是为什么?”

韩凌爵勾唇一笑,眼神邪魅,“为什么?因为你上了我的车,从此就是我的人了,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随意下车!”

“你、你、”苏诺气得狠狠瞪着韩凌爵,瞪着瞪着,她的眼眶湿润了,然后默默地掉起了眼泪来。

韩凌爵看到她的眼泪,霸道的气势一下子不见,心疼又不知所措了起来,“你怎么又哭了,不哭了好不好?”

苏诺没理会他,使劲地掉眼泪。

韩凌爵终是不忍心,把手机还了她,“别哭了,手机还你。”

苏诺一把夺过手机,秒止泪,之前哭得那么伤心,拿到手机后,全然换了一副脸色。

她冷瞪了韩凌爵一眼,然后给何海鸥打去电话,在她满怀期待的时候,电话那头传来客服说电话号码已关机。

她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掉,然后,表情十分抓狂,“啊啊啊,怎么就关机了,我的海鸥——”

韩凌爵差点就忍不住露出幸灾乐祸的笑,还好最后忍住了。

此时,已经把他们甩得老远的韩遇奚,通过车内的后视镜,看看后座的情况。

何海鸥上车时,直接把她的行李箱塞到后座里,然后她也坐在后座。

她一直板着脸看向窗户,就是不往前面看。谁让这个男人拆开了她和靓靓,她真的恨死他了。

韩遇奚无奈地摇摇头,女人这种生物,真是难伺候。

“小卷毛,过两个月,有一部我主演的剧要开拍了,你进剧组陪我好不好?”

何海鸥冷哼一声,很嫌弃,“我要上班,我才不陪你。”

韩遇奚好笑地说:“你已经是我的女朋友了,还上什么班呢,又不会缺你吃的穿的。”

“笑话,我又不是寄生虫,为什么需要你来供我吃穿?我有手有脚可以自力更生!”

这字里行间,满满的炸药味。

韩遇奚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说吧,要我怎么做,你的气才会消?”

“你又没做错,我干嘛要生你的气啊?真是的!”

韩遇奚失笑一记,“这反话说得,还说你不生气?”

何海鸥没理他,又板着脸看向了窗外。

韩遇奚又说:“只要五六个小时就回到贵城了,忍一忍就过去了,到时候和你的姐妹怎么聚都行,但在这五六个小时里,我们能不能愉快点?”

何海鸥回复得很快,“不能!”

这下,韩遇奚没辙了,不过他死死牢记了一点:什么都可以惹,就是自己的女人不能惹,否则,有的是炸药可以吃。

五六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

大概在晚上十点左右,韩天挚和王靓靓先回到贵城。

车经过外海大桥的时候,王靓靓对韩天挚说:“我住的地方离这里并不远。”

韩天挚打开双闪,缓缓把车停在桥头一侧,他看向王靓靓,眼神忧郁,他淡淡郁郁地开口,“我不想与你分开。”

男人的深情让王靓靓不知所措,“可是……”

见他看她的眼神更忧郁了,一向容易心软并处处顾人感受的王靓靓,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那……我陪你到市中心……走走?”

韩天挚微微点了点头,没说什么,继续开起了车。

但最后说好的到市中心走走,韩天挚却把车开到了一家酒店门口。

王靓靓并不知道,该酒店也是韩天挚的产业。

他下车后,走到副驾这边,帮她开车。

此时,王靓靓心里忐忑不安。

刚才见男人把车开到这里,她就紧张了起来。

说好的去散步,他却带她来酒店,目的明显不纯。

答应做他女朋友才半天,难道他就想占有她的所有了吗?

韩天挚很绅士地向她伸来手,这个动作,是想要亲自牵她下车。

有两个酒店的工作人员在旁边看着,王靓靓不好意思继续呆在车里,只好拘谨地把手放在韩天挚手心,允许他牵她下来。

下车后,他并没有松开她的手,直接就握紧她的手,进了酒店。

两名工作人员一个把后备箱的行李箱拿下来,一个把车开走。

韩天挚并没有到前台登记入住信息,就直接把王靓靓带去乘坐电梯了。

看到他按了上顶楼的楼层号,王靓靓心里有着诸多疑惑。

他就算是要住这间酒店,为什么不去前台登记交费?

为什么直接上最高的那层楼?

一会出了电梯后,王靓靓无比忐忑地跟在韩天挚身后。

这么高的地方,等下要是出点什么事,她喊人估计都没人听得到吧?

看他斯斯文文的,但愿他不要是一个斯文败类。

拐了个弯,王靓靓便看到了一扇房门,然后男人不用钥匙就直接把门打开了,仿佛顶楼的这间客房,常年都不会锁上。

跟着韩天挚进了客房后,王靓靓才发现,这并不是普通的客房,而是再豪华不过的总统套房吧?

有三个卧室不说,客厅还非常大。

“你先坐会,我去复个电话。”

说完,韩天挚去了阳台外面。

王靓靓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只能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突然有人敲门,吓了她一跳。

她前去开门,看到的是酒店的一名工作人员提着她的两个行李箱过来。

工作人员非常恭敬礼貌地说:“小姐,您的行李。”

“谢谢,有劳了。”王靓靓拿过箱子,道了声谢。

“小姐不用客气,这是我的分内工作,应该的。那不打扰小姐休息了,再见。”

目送工作人员离开后,王靓靓关上门回到客厅。

而这时,男人复完电话回来了,他看向主卧的门,示意道:“这是我们的房间。”

王靓靓顿时脸一红,什么叫这是他们的房间?

他的意思是,她今晚要和他住一间房吗?

明明还有两间次卧,他想要她,也不能太明显了吧?

“我……我住次卧就好。”王靓靓低下头,努力控制着心跳,红着脸紧张地说。

“那不是我们的房间。”

王靓靓一愣,没听懂。

什么叫“那不是我们的房间”?

这是一间套房,既然是他开的房间,不应该全是他的吗?为什么次卧不是他的?

难不成次卧别人租了?

谁租的?

这样都可以租?

越想越乱,王靓靓干脆不想了,“今晚,我还是回我的出租房吧,反正坐车十几二十分钟就……”到了。

这时,韩天挚的手机响了。

韩天挚故意假装没听到她刚才说的话,“卧室里有浴室,你先去洗个澡吧。我到外面回个电话。”

不但自己的话对方没听到,还截了她的去路,王靓靓郁闷不已。

她想再重复刚才的话,而韩天挚已经走开了,她失落得撇了撇嘴,陷入了为难。

真要听他的去做吗?

可是这样很不妥吧?

哪有交往半天就同床共枕的。

那男人在外面通话了十多分钟才回来,一进来看到她拘谨地站在沙发边,怔了怔,“不困吗?快点进去洗漱休息,不早了。”

说着,韩天挚拉过她的两个行李箱就进了主卧了,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

王靓靓硬着头皮进了主卧。

主卧很大,有独立的卫生间和书房,还有很大的空间摆放沙发,余下的,就是那张……床了。

主卧里的陈设很简约,只有看起来很单调乏味的黑白两种颜色,因物品的摆放格局,整个卧室看起来显得有些冷清,却也给人一种非常幽静且有品位的感觉。

王靓靓走到韩天挚跟前,紧张地说:“先生,我住的地方其实也不远,要不我先……”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而平静,微微笑问:“你是不是担心我会对你怎样?”

王靓靓心一紧,出现在这种地方她都羞死了,这男人还说如此羞耻的话。

她赶忙摇头解释,“不是的,我只是、只是觉得、太、太早了。”

韩天挚柔声保证:“没有你的同意,我不会对你怎样的,放心吧。还有,今晚你住这里,绝对不会后悔的。”

可我在外海大桥说陪你去市中心走走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更何况现在已经悔得肠子都青了。

当然,这些心里话,王靓靓并不敢当面跟韩天挚说。

她恨自己嘴笨,为什么一直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你先忙你的吧,我就在外面客厅。”

说完,韩天挚去书房,拿了那台手提电脑就离开卧室了,顺带还帮王靓靓把卧室的门关上。

王靓靓烦躁不已,她轻轻甩了自己一个巴掌,心道:“王靓靓,你怎么那么怂呢,看你今晚怎么过。”

韩天挚在客厅里的沙发坐着,手提电脑放腿上。他处理了半个小时的文件,便听到门口那里有动静。

他抬头看过去之际,门被韩遇奚打开了,然后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拖着何海鸥从外面进来。

何海鸥是极度不愿意进来的,而且一直在挣扎,可是她挣脱不了韩遇奚,只能靠嘴来抗议了,“韩遇奚,我都说了这里离我住的地方很近,你干嘛非要拉我来酒店住,咱们才交往几天啊,你就强迫我和你住一起,你就不怕回头我报警告你一个骚扰女性的罪名吗?”

“我只知道你如今是我的女朋友,以后是我的妻子,我就要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你告我也也这样做。”

韩遇奚的强词夺理和无理取闹让何海鸥很崩溃,她放弃抵抗了,任韩遇奚把她拖进房间。

当她站稳,发现正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笑眯眯看着她的男人,惊恐得吸了口气,马上躲韩遇奚背后,“有个人!”

韩遇奚看过去,见是韩天挚,他无奈地笑了笑,然后把何海鸥从他身后拉出来,解释道:“这我兄弟,我们是认识的。”

何海鸥松了口气,但这口气突然又被她提起来,她火大地说:“韩遇奚你几个意思啊?你兄弟就你兄弟,你那干嘛非要拖着我来你兄弟住的地方?”

韩遇奚好笑道:“他住他的,我们住我们的,干嘛火气这么大?”

虽然说是套房,但就相当于一个房间好不好?这男人怎么理解不来呢。

何海鸥想解释,但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很烦躁,“反正不是一回事。”

韩遇奚的手机这时有来电,他没有马上接,而是朝何海鸥神秘一笑,“一会你就会对我感恩戴德了!”

对他感恩戴德?她为什么要对他感恩戴德?他未免也太过自信了吧?

何海鸥想怼回去,但韩遇奚这会接起电话了,她没有机会怼。

韩遇奚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对,我和天挚已经回来了,你们现在已经到酒店了吗?那好,一会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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