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真的打起来了。

平日里耀武扬威惯了的城卫军将士们想不到这些凶悍的冒险者真的敢暴起反抗,而等到冒险者们的拳头打到了脸上才让他们终于反应了过来。

两方的人马扭打在了一起,但只知道在女人肚皮上磨练“战斗”技巧的兵大爷们又怎么会是这些出生入死惯了的冒险者的对手。

“你们反了!居然敢袭击城卫军!”

被打得鼻青脸肿肿的城卫军们哀嚎着,这还是冒险者们留了手,没有用剑刃或者剑尖进行攻击,不然今天肯定要血流一片。

“我跟你们拼啦!”

但就算是纸老虎被欺负时也还要咆哮几下,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城卫兵们又怎么受得了被冒险者暴揍的气。

“给我去死!”

红了眼的城卫兵们率先动了真格的,一剑扎在了旁边一个没有防备冒险者身上。

被袭击的冒险者捂着被撕开了一个大口子的肚子倒了下去,而且肚子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已经流了出来,眼看着就要活不成了。

“牧师救活他!”

好在眼疾手快的邪龙拉来了一个牧师,在牧师的抢救下,重伤的冒险者捡回了他的小命。

“兄弟们,对面的人不讲武德,我们也不用留手了。”

本来邪龙只是想暴打这些嚣张的城卫兵一顿的,但城卫兵接二连三地逞凶杀人,所以那就一起毁灭吧。

“杀!”

愤怒地冒险者们明显地加重了自己的拳脚,如果再碰到有人想要逞凶杀人的情况,那他们也只好送那个人先走一步了。

“别杀我。”

刚刚逞凶的那个城卫兵被邪龙抓住了,邪龙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询问着他还有什么遗言。

“不要杀我,我是城卫队的人,你不敢杀我。”

“我邪龙没有什么不敢的,有什么遗言赶紧交代一下吧。”

“你不能杀我,你杀了我城卫队不会放过……”

话还没说完,邪龙已经拿刀抹过了他的脖子。

“堵住那三个骑马的!”

给自己的兄弟报完仇后,邪龙指着想要逃跑的莱比斯和库力等人说道。

现场只有库力他们三个人骑马,自然成为了最显眼的目标。

“执行官大人快跑啊!”

面对冲上来的冒险者,莱比斯对库力喊道。他刚刚已经看见了邪龙动手杀人,要是他落到了邪龙手里,恐怕也逃不过被杀死的下场。

“走。”

库力也怕了,他恨这群城卫兵都是废物,怎么连衣一群冒险者都打不过。

“哪里走?”

就在莱比斯和库力调转马头跑路时,邪龙几个健步冲了上来。

“吁~~”

库力和莱比斯两人的坐骑率先遭到了邪龙的攻击,经历过无数场战斗的邪龙哪里不知道斩人先斩马的道理。

“啊!”

库力和莱比斯翻身摔落在了马下,可怜的马儿跪倒在地上哀嚎着,它们并没有错,但也被邪龙斩断了前蹄。

“可惜了两匹好马。”

邪龙看着两匹受伤的马儿惋惜着,随后他准备去擒下库力和莱比斯两人。

“狂徒!看剑。”

危急时刻达米尔出手了,他用凌厉的剑法朝着邪龙招呼了过去,邪龙竟然也一时不敌。

“你是谁?”

“哼。”

达米尔在击退了邪龙后没有犹豫,他转身捞起趴地上的库力就骑着最后一匹还没受伤的马儿跑走了。

选择逃跑并非是因为达米尔胆小,而是因为城卫兵这边已经完全溃败。如果等冒险者全都围了上来,那才是真的想走都无路可逃。

“算你跑得快。”

看着马儿越跑越远,邪龙最后只抓住了莱比斯一人。

“你、你想干嘛?”

莱比斯身边都是倒在地上哀嚎着的城卫兵将士,但邪龙没有去管其他人,只是死死地盯着莱比斯。

“你叫什么名字?昂。”

邪龙抓着莱比斯的领子问道。

“你放开我!我可是城卫队的队长,动了我没有你的好果子吃!”

邪龙又一巴掌狠狠地掴在了莱比斯的脸上,不识时务的人死到临头了还敢口出狂言。

“你说不说?”

莱比斯闭口不言,邪龙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出了一个代表着他身份的牌子。

“噢,看来这次我们抓对人了。莱比斯队长,你好呀?”

邪龙看着自己手里的身份牌满意地笑了笑

“你们?”

莱比斯瞪大了眼睛,刚刚他听到邪龙的话后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你们跟莫尔是一伙的!”

莱比斯愤怒地咆哮着,他猜想黄陂村里肯定有一个幕后黑手在掌控着,但没想到这个人竟然就是莫尔!

“缤购,你猜对了,所以奖励你一份钟交代自己的遗言好嘛?”

邪龙对着莱比斯笑道。

“我要求你们放了我!必须放了我,不然镇长大人是不会饶了你们的!你们都得死!”

莱比斯不甘地咆哮着,他还不想死,更不想死在莫尔的算计之上。

“这个不行,你这个要求太无理了。”

邪龙冲着莱比斯摇摇头,然后说出了让莱比斯心灰意冷的一句话。

“你以为是莫尔非要杀你吗?错了,是你自己把脖子撞在了莫尔的刀上。”

“如果你不挡住某个人财路,莫尔也没机会动手对吧。”

莱比斯双眼一瞪,现在才醒悟过来,他在跟莫尔争宠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莱茵镇长的对立面上。

“镇长大人!我替你办了那么多事,你就这样抛弃了我吗?”

莱比斯死心地说道,要来准备除掉他的竟然是他一直最尊敬的镇长大人。

“断人财路如害人父母。”

邪龙说着,拿起一个绳子试了试手感,再次扮演起了侩子手的角色。

“莱比斯,你拦错路了,下辈子把眼睛放光点吧。”

莱比斯双手死死地扣着勒在他脖子上的那个绳索,但那双手最后还是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们走。”

再次暴打了一顿躺在地上哀嚎的城卫兵后,邪龙等一众冒险者离开了。地上留下了几具尸体,在有利益争夺的地方就必然会有流血的冲突发生。

但在这样的利益争夺中,不管是最后成功的人还是在过程中失败了的人,其实他们都是可怜、可悲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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