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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谦在那边似乎不方便长时间的说话,只是言简意赅的和温欢交代。

“你和老夫人通过电话了是吗?欢欢,你现在听好了,不管我这边发生什么,都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插手进来,我都自有安排。”

“森森我也会帮你照顾好,你不要有任何担心,等处理好后我会带着森森来找你,你安心等我便是。”

温欢张了张口,可话还没说出来,陆时谦就已经挂了电话。

看着那边嘟嘟的响声,她情绪复杂的盯着手机屏幕。

而此时的纪司琛却转身走出了病房,温欢以为他又生气了,连忙紧跟在身后:“纪司琛!”

她喊了他一句,在等候室的门口停下了脚步:“时谦找我只不过是为了点公事,你别生气啊。”

纪司琛一脸平静的转身,将温欢拉到自己怀里:“陆时谦现在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他和你说公事?”

“你别不信,他成现在这样,有我的原因。”

温欢的目光黯淡了几分:“如果不是五年前他极力在陆家人面前保我和孩子,我肯定不会有命活到现在,更不会带着孩子和你重逢!我对他的感激你能明白吗?他说是我的再生父母也不为过!”

纪司琛虽然很讨厌听到这个词语,但他能想象到温欢对他的感激。

“因为他,陆家人才允许我用陆莱的身份,在他们的庇护下重新开始生活,甚至孩子的成长,也得益于陆家,所以这会他出事,我担心是很担心的。”

“还有……纪司琛,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

她攥紧了双手,握住纪司琛的掌心,无比真诚的盯着他的眼眸。

见她流露出这般表情来,纪司琛很是好奇她要拜托自己什么事,心里猜测估摸着是有关陆时谦的。

下一秒,温欢缓缓开口。

“你知道陆家的发展重心要逐渐往国内走,万一……我是说万一,时谦和你在生意场上有了冲突,你可不可以对其手软一些,哪怕是看在他照顾你孩子这么多年的份上,不要闹的太难看好吗?不然珂珂心里也会难过的。”

温欢不确定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事,但自从老夫人那通电话后,她隐隐能猜到迟早有一天,陆时谦和纪司琛会交手。

她实在不愿意看到两败俱伤,所以能退一步就退一步。

纪司琛深深的看着她,确定她不是因为她自己对陆时谦那么关心后,才点了点头。

“他对你和珂珂的照顾我也知晓,所以这一次我能答应你,只要他不做很过分的事情,我都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不能代表我能容忍他一切。”

如果想要对他妻子和孩子打别的主意,他肯定是不会退步半分,不仅如此,哪怕倾尽所有也会对抗到底。

温欢松了一口气,扬起微笑来。

“谢谢你,司琛。”

她由衷的说了一句,纪司琛突然开口:“谢我?总该付出点感谢的行动吧?”

温欢知道他又开始打趣自己,一脸无奈的拍了下他的臂膀:“无聊!”

与此同时,老潘那边已经按照纪司琛安排的那样,将纪瑞安被人投毒,重病差点死去的消息无意间透露了给了褚若然。

褚若然听到的那一瞬间,整个人惊恐的尖叫起来。

“你们说什么?!瑞安为什么会这个样子?谁下的手?是谁害的他?!”

她张牙舞爪,锐利的目光横扫四处,此时的她是真心慌了。

纪瑞安可是她生存下来唯一的砝码,也是她唯一的一个儿子,如果在这个关口上出一点点事情,那她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不!绝对不能这样啊!

褚若然绝望不已,开始在里面疯狂的喊叫,如果不清楚情况的,还真的以为她精神出了什么毛病。

这时,杜凤莲也开始动手了,她虽然在杜家受到监控,但纪司琛却没有办法在众目睽睽下控制她的人身自由,毕竟有法律在施压,什么事情还要要讲究一下。

杜凤莲开始为女儿叫冤,甚至和警务人员取得了联系,还安排了医生要上纪家给女儿做检查,她力证自己女儿精神不太好,要求和女儿见上一面。

听到这消息后,纪司琛冷笑了起来,眼底如一片寒冷的冰川,这下,他一下子识破了杜凤莲的诡计。

“让人进去送药,恐怕就是想特意给褚若然扣上精神病患者的帽子,将她带回去不担责。”

事情哪有她想的那么简单?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怎么可能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掠过?甚至还想安稳的度过下半辈子?

纪司琛绝不允许。

他给了指令:“江源,既然杜凤莲那么想要她女儿变成一个疯子,那我就成全了她!”

“纪总,这话怎么说?”

“你去找医生给出诊断,然后将她以纪氏名义挪送到精神疗养院,不剥夺杜凤莲作为亲生母亲的探望权,但实际不要他们两见着面。”

江源立刻意会了纪司琛的意思,点了点头,马上联系老潘下去安排。

想从他纪司琛的手下要人,恐怕还要多历练历练!

而褚若然还不知道背后这一切,她现在一心沉浸在纪瑞安受伤的事实里,担心不已,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用尖叫闹哄来发泄心中的愠怒情绪。

可不管她怎么做,怎么喊,外面的人都无动于衷。

好像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和纪家一点关系都没有。

越是这样她就越害怕,如今自己这唯一的筹码还出了意外,她以后的道路不敢想象!

直到江源的身影出现时,褚若然才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甚至挣脱了绳索,跑到了玻璃门面前,万般期待的询问。

“江源!是不是司琛让你过来的?!瑞安他现在还好吗?我想立刻见一见他,我可是他亲生母亲啊!”

江源面无表情的打量她,摇摇头:“褚小姐,小少爷危在旦夕,但你却不能见他。”

“为什么?!”

她凄惨的大吼。

“褚小姐,事情都到了这种地步,我看你还是老实招了为好,这样兴许纪总念在你是小少爷生母的份上能饶你一命,但如果你偏执不松口,那也别怪纪总不将昔日情面,这是你自找的。”

“江源!你怎么和我说话?我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要招?”

她佯装什么都不知道,笑着开口:“你让我招什么?招什么啊?”

江源拿出那张诊断书,通过透明的玻璃递到了褚若然的面前,让她看的很清楚。

褚若然看到上面的诊断术后,瞪大了眼睛,一时搞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慌乱间,那瓶药突然从她身上滚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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