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她度秒如年,非常煎熬,满心都在祈祷着千万不要有任何事情发生。

当她看到医生从里头出来后,立刻跑上前关切道:“医生!纪司琛的身体没什么事吧?不会影响他的肾脏对不对?”

医生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笑称:“这个温小姐就放心好了,纪总年轻力壮,伤身体素质非常好,更何况这个过敏程度也还行,不至于伤到肾脏这一器官。”

温欢看出了医生的意思,连忙解释:“我不是那意思,医生你不要误会。”

“你让医生不要误会什么?”

话音刚落,纪司琛便坐在轮椅上被一个护士推出了门,看的出来,他现在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红疹部位没有那么明显了,消退了不少。

医生笑称:“方才莱蕾小姐在关心纪总你的身体,我告诉他这个过敏啊是不会影响你的肾脏功能。”

纪司琛没想到她会这么问,眼底闪过一丝异样的眼光,看的温欢焦灼不已:“医生你误会了,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关切一下。”

但现在的她也无法把实情说出来,感觉只会越描越黑,尤其是纪司琛那别有深意的目光,真的让她无地自容。

这下好了,他当真以为自己是在关心他呢!

其实她关心的只不过是他那颗肾脏,要在给森森之前保证它一切安好。

“你放心,区区一个过敏,还不至于让我受到那么严重的危害,以后你有机会亲自实验一下就知道了。”

当着护士的面,明目张胆的开车。

温欢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怒瞪了他一眼后没好气的进入了病房。

却没想到护士径直推着轮椅跟在了她身后,温欢察觉到什么,走到门口的时候立刻挡在了门前,询问道:“纪总该不会要来我的病房休息吧?”

护士收到纪司琛的眼神示意,连忙开口解释了一句。

“是的莱蕾小姐,你看你病房这么大,纪总在这里你们也好相互有个照应,再说外面的病房差不多都已经满了,总不能让纪总去和急诊那帮病人挤在一个小房间里。”

温欢冷笑:“你们这么大一个医院还空不出一张病床来吗?”

护士为难,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求救的看下个纪司琛。

纪司琛不慌不忙的罢了罢手,让她先离开,护士仿佛得救似的,立刻离开了这里。

纪司琛抬起下巴,脸色很是难受。

他显得有些痛苦,指着自己的脖颈与之说道:“你让我吃的虾,你看看我都这样了你都没有点同情心吗?况且我在这里还能和你说说话,不至于吓到别人。”

温欢第一次觉得他那么无赖,双手抱胸就是铁了心挡在他面前。

“所以纪总现在是和我在唱苦肉计吗?是你自己要吃的虾,与我何干?我只想一个人休息,纪总还是另找他处吧。”

说完也不给纪司琛再回话的机会,砰的一声关掉了病房门,却不料外面瞬间传来纪司琛痛苦的尖叫:“啊……”

似乎是脚被门卡到了一样。

温欢连忙打开门,只见纪司琛一脸痛苦的捂住自己的手指头,惨兮兮的是开口。

“你就不能轻一点吗?再怎么说这个病房都是我在付钱,我想进去养个伤都不行吗?还是说……你看到我别有想法,怕自己把持不住,和刚刚我吻你时情不自禁回吻……”

“你闭嘴!”

温欢气急败坏,索性敞开了门放他进来:“既然纪总要住在你付费的房间是吧,好,那你进来便是,但希望你不要打扰到我!”

现在的他怎么可以变得这么无赖?从前温欢真是想都不敢想。

而且还幼稚的不行,这些卖惨的手段也装的出来!

温欢恨不得现在就和他撕破脸皮狠狠的吵上衣架,以泄自己心头之恨!

但理智告诉她,她的计划还要进行,不能就这样被他轻而易举的给毁了。

所以温欢尽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绪,走到床上一头埋进了被子里,不再管纪司琛的事。

纪司琛看到她气急败坏的模样,同样也觉得新奇。

因为这也是他从未见过的温欢,以前的她习惯性的围绕自己转动,不管何时何地,她都是用一副讨好的姿态来面对自己。

没有自我,没有独立,纪司琛厌恶那样的女人,更厌恶她当初为了权势而爬到自己床上,让他不得不娶。

这就是一种变相的道德绑架。

但现在的她有血有肉,时而狠厉,时而泼辣,有突出的能力和绝对我自我意识,这样的女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别样的魅力。

纪司琛忍不住心动。

而且越看越欢喜是,只要想到这个女人是自己爱的妻子,而且还和自己孕育了一个孩子,纪司琛就没有办法放下心中的欢喜之情。

他慢慢的挪着轮椅来到温欢的床边,哪怕看不到她的脸,只要看到她的一个影子,纪司琛的心里就是满足的。

因为他等这一刻实在等的太久,谁也不知道温欢当初假死后自己是怎么度过那一年的。

每天每夜,无时无刻他都活在自己的自责和内疚中。

他埋怨自己为什么在结婚时不对她好一点,埋怨自己为什么不和她解释清楚与褚若然的关系从而让她误会,埋怨自己为什么不提前告诉她自己的心意。

但凡她知道其中一个真相,也不至于含恨而终,他也不至于抱憾终身。

所幸的是,上天给了他弥补的机会。

而温欢感知到纪司琛来到了自己床边,她极力忍着那些如火山一般的情绪,她觉得自己要是继续和纪司琛在病房里呆上几天,可能她的病永远也好不起来吧。

真的太伤人情绪了。

纪司琛看的情绪上涌,忍不住缓下了语气,冲温欢说了一句:“我们重新开始吧。”

温欢像是被点燃了火线,忍无可忍的掀开被子,一本正经的和他说着:“我不懂纪总你说的什么意思。”

既然要装不懂,那纪司琛就说的更明白一些:“我喜欢你,想追求你,想让你成为我的女朋友,还想和你组成一个家庭,我的结婚证上要有你的名字。”

这番话深深的刺痛着温欢,如果这话放在五年前,那她该有多开心啊,怕是开心到以为全世界都会祝福他们。

但现在听来却是无比的讽刺!

温欢被刺激到了,眼睛通红,整只手也狠狠的拧着床单,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告诉纪司琛:“纪总,你恐怕还不知道我已经有爱的人了。”

纪司琛并不在乎:“陆时谦吗?那个你名义上的哥哥?”

温欢一怔,他怎么会知道自己和陆时谦的关系?

“只要你还没有结婚,我就有机会。而且我和你之间是切不断的,陆时谦不过是你生命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纪总未免对自己也太自信了!”

温欢毫不客气的抄过旁边的一个枕头,狠狠的摔向了纪司琛的脸。

被他一手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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