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落睡的脑壳很痛,虽然睡了很久,但睡的一点都不舒服。

她揉着眼睛从床上挣扎着起来,这时一双有力的手扶着她的腰,让她毫不费劲的坐在床边。

苏云落睁开眼睛,第一眼就看到盛北寒。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了?”

盛北寒穿着整齐的坐在床边,她有些惊讶,在仔细一看,他的眼睛下方有青窝,而且有明显的倦容。

她没等他开口,又问道,“你到底是起得早,还是一晚没睡啊?”

“睡的浅,没事。”

盛北寒握住她的手,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

“是因为我昨天头疼,你担心了一宿是不是?”

苏云落很心疼他,每一次她但凡出点什么事,都会让他担心很久。

偏偏,她这个身子还老是容易出毛病。

明明是个年轻健壮的身子,却偏偏像个年久失修的退化老件一样,非得修修补补的才能过日子。

“头还疼吗?”

盛北寒单手落在她的后脑勺上,关心的问。

苏云落摇头,“不疼了,就是那么一阵莫名奇妙的疼,而且脑子里还涌入一些奇怪画面,是我从未见过的。”

“你别担心,没有什么后遗症,外公说了,我和我娘都有这种感觉,类似于心灵相通一样。”

她怕他担心,连忙解释着。

盛北寒点头,假装自己不担心。

但他的目光定定的锁住她。

苏云落在想那些陌生的画面,也没有注意到他有什么不正常。

“落落,宛妃娘娘的事不要管了,生死自有命数,与你无关。”

他不想让战天衣和她扯上关系。

他的直觉告诉他,那个女人很危险。

“嗯?”

突然听到他说这话,苏云落有一瞬间的迷茫,“你觉得不该管?”

“你太累了。”盛北寒看着她,这几个字说的很认真。

她想到的处境,他都能想到。

所以他思来想去,还是不想让她冒险。

“这件事我亲自去告诉六弟,宛妃娘娘的事,你帮不上忙。”

盛北寒冷声道,“六弟要恨就恨我,我也不怕他恨。”

虽然这话说得很豪气,但苏云落却不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

从盛北寒对待六皇子前后的态度来看,他也不是铁石心肠,其实他也希望有兄弟亲情的。

这事因她而起,又闹成这样,她只能负责到底。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世事就是这样,总是朝着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让你为难,让你选择。

“我决定还是给宛妃娘娘做手术。”

沉沉的声音响起,让盛北寒的眸光更深邃。

“我不是怕六皇子恨我,我只是身为一个医者,既然有机会就该给病人试一试。”

苏云落沉声道,“况且,战天衣不是拿她的命做担保吗?好,我就用她的命做赌注。”

“战天衣……很危险。”

盛北寒只说了这么一句,已然表明了他的立场。

“就因为她危险,所以才要放在身边,如果把她赶出去,我们完全不知道她在暗处会做出什么事来,那就太被动了。”

苏云落知道战天衣可能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给她这个机会。

王牌对王牌,看谁的牌面更大。

“你做任何事我都支持你,反之,你不想做的事,我会帮你扫除障碍。”

他这么说的目的,就是想让她减轻心理负担。

不要太为他考虑,而让自己受尽委屈。

苏云落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微微仰头朝着他笑,“你放心好了,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

而且,有你在,就不会有委屈。

两人对视一眼,相视而笑。

心意相通的感觉,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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