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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统低贱、何德何能继承皇位。
平日里装作一副乖顺模样,像个哈巴狗一样讨得皇帝开心。
每次看到太子在皇帝身旁侍奉,父慈子孝的样子。司空佑都恨不得将太子千刀万剐。
他是自己通往成功路上的一块绊脚石。
司空佑这个人,心思歹毒但是情商却不高,他的怨恨歹毒,每每总是掩饰不住。
所以,很多时候他对众人的不满,总会在言行举止里显露出来。
皇帝曾经评价他“竖子野心、不可重用”。
所以,对他也并不重视。
再加上这司空佑,论文才不及太子文思诡谲,论武德不及司空屿战功赫赫,不出众也不上进。
至于品行方面,更是一塌糊涂。
说到底,他的智商情商,都配不上他的野心。
所以,皇帝对司空佑一直都不怎么喜欢。只是看在其生母的面子,又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时时处处也顾及他的感受。
可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所有的嫉妒、仇恨、怨憎会聚在一起,终于在司空佑的内心之中迸发。
他要谋反。
他再也不甘于受制于人。
若是再如此下去,太子继承了皇位,自己最好的结局便是做一个富贵散人。
这一生活得实在是憋屈,与其那样虚度一世,倒不如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
看着众人满心欢喜的模样,司空佑暗暗的在心中做出了谋反的决定。
不过,宴会还是十分和谐的,男人们少不了虚情假意的寒暄。
孟知卿可不管那一套,上一世,这样的事情,她也做过不少,到最后还不是弄了个悲惨身死的下场。
所以,这一次,她对于人情并不十分看重,社交只是为了取悦自己。
喜欢的人,便在一处,不喜欢的便远远离开。
倒是防止了日后被身边的人放冷箭。
而此时,孟知卿正拉着葛律莎儿在一旁品尝美食。
葛律莎儿是岭南部落的人,平日里的吃食与京都很是不同。
所以,很多东西她都没有吃过,看着也新奇。
孟知卿将自己面前案板上的东西,都堆加在一个小碟子里。
一边递给葛律莎儿一边细细地为她讲解。
葛律莎儿有些不好意思。
不论如何,她现在的身份,还是孟知卿的婢女。
偷眼瞧着周围的婢女,要么就是加酒布菜,要么就是呆呆的站在一旁,大快朵颐的还一个都没有。
开始,葛律莎儿还暗暗推辞,可是孟知卿却不管那一套。
她悄悄地对葛律莎儿说:“你管他们做什么?皇上御赐的宴会,东西都是最好的,你跟我回了王府,还不一定能够吃到呢。”
“今日,你有这样的口福,还不尽情享用,日后回到府里,被绿桐问起来,你若不吃,必定要笑你。”
葛律莎儿说不过孟知卿,只得端起那小碟子来细细的放在嘴里,慢慢品尝。
孟知卿看着葛律莎儿的样子,嘴角不由得勾起来。
葛律莎儿吃饭的样子,细嚼慢咽像是小兔子一样可爱的要命。
孟知卿目不转睛地看着葛律莎儿,却不知道自己的样子,落在司空屿眼中,也是一番独特的风景。
虽说司空屿要应付几次三番前来庆贺奉承的人,可是眼角的余光却一直落在孟知卿身上。
他知道,孟知卿和周围的人不同,周围的人趋炎附势,都是往上爬,可是如今,身边都是王权贵胄,孟知卿一不敬酒、二不聊天,却偏偏拼了命的给自己的婢女夹菜。
孟知卿向来是坦坦荡荡,无求于人。倒是颇硬合司空屿的胃口。
一番寒暄,几杯清酒下肚,司空屿觉得有些头晕,找了个空档坐到了孟知卿身边。
“你在做什么?”
司空屿回转过头,看着孟知卿问道:“吃饭呀,还能做什么?”
孟知卿一边说着,一边又捡了一块儿玫瑰色的糕点放在了葛律莎儿的盘子里。
“我也要一个。”司空屿端起碟子来放到孟知卿面前。
孟知卿回转过头,看见司空屿的眼神充满了期盼,皱了皱眉头:“你又不是没长手,自己不会夹吗?”
“那她呢,她也长手,你为什么要夹给她?”
“莎儿身份受限,我不给,她自然是不好意思吃的。”
孟知卿在司空屿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想要夹一块放到司空屿碟子里,却发现那盘糕只剩最后一块,刚才已经夹给了葛律莎儿。
葛律莎儿看到这种情形,连忙将那碟子伸到司空屿面前。
“王爷,我还没动,这一块你吃吧。”
“他不吃。”孟知卿把碟子又放到葛律莎儿面前,“你吃吧。”
看着孟知卿这一系列的操作,司空屿真是哭笑不得。
自己无论走到何处,都是被人追捧,想要的东西,别说是张嘴,去要就算是眼神稍作停留,也会有人立刻干干净净的捧上来送给自己。
可没想到孟知卿却不吃这一套,宁可紧着自己的婢女。
“你……”司空屿抿了抿嘴唇,一时间也想不到说什么,只能悻悻地倒了杯酒,仰头喝了。
孟知卿回头,看着司空屿,知道他绝不会因为一块儿糕点跟自己生气。
可是他要了,自己不给,终归是不好的,便夹了一块儿桂花糕放在了她的碟子里。
“吃这个吧,这个也挺好吃的。”
“我要玫瑰,你非要给桂花,我不喜桂花只想要玫瑰。”
司空屿存了逗她的心思,把碟子一推,详装生气的说道。
葛律莎儿看到如此情形,也不敢吃了,忙站起来。
“没事,你坐在这里吃,他就是喝多了酒,撒酒疯,我带他出去清醒一下。”
说完,孟知卿便站起身来,扯着司空屿往外走。
司空屿看孟知卿的样子,心里觉得好笑,表面上却不动声色,被孟知卿扯着出了营帐。
天朗气清,微风徐徐,营帐外面倒是少了几分喧闹。
清凉的风一吹,顿时便让人多了几分神清气爽。
“你让我出来做什么?”
司空屿停了脚步,展开了手中的折扇,一边摇一边问道。
“看你喝多了,出来透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