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忽然二人觉得马车一震,随即便听到了一些奇怪声响,司空屿眉头一皱说:“不好,怕是有人落在车顶。”

“什么?”孟知卿尚未听清,司空屿便推开车门往外看,只见一人的确站在车顶之上,不是别人却是左溢。

邢宇将马车停住,转头看向左溢:“你不好好的骑马。飞到车顶上做什么?快下来。”

司空屿也堪堪松了一口气。

左溢嘿嘿笑着:“这不是许久未见,想换个新颖一点的方式跟你们打招呼吗?”一边说着,他一边从。车顶上飞身下来。

一声悠扬的口哨之后,从远处边飞奔过来一匹白马,那是左溢的坐骑,换作瑞雪,先前是一匹烈马,后来被左溢驯服,一直跟着左溢,可谓立下了大功。

左溢的轻功在司周算是翘楚,而瑞雪也是司周难得一遇的宝马。

司空屿朝左溢招呼着:“怎么去了这么久?进来说话”。

左溢朝邢宇点点头,便跟着司空屿进了马车,看到左溢,孟知卿也很是惊喜。

“左溢,怎么样?一路可平安?”左溢点点头:“多谢王妃挂念,一切都好。”

“可有见到我外祖一家?他们都好吗?”

左溢点点头:“这路途中多有波折,我与你们分开之后,也遭遇了一次围攻,好在有瑞雪,所以才得以逃脱,我已将信送入傅家,也见到了老爷子和其他人,他们托我告诉王妃,说是一切都好。”

那老爷子有没有说明,这纹身到底是什么意思?司空屿在一旁有些焦急的问道。

左溢摇了摇头:“他们看了那封信之后,表情很是凝重,但是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只是说让我赶快回来保护你们,我看他们的样子,也没有多问,又急忙忙赶回来,好在你们在一路都留了标记,我到了融城,发现你们已经离开,所以便寻着记号一路赶来。”

司空屿笑着说:“你来的可当真是及时,刚躲过一场刺杀。”

左溢看着司空屿受伤的胳膊,恨恨的说:“只恨我的脚程不够快,要不然,一定杀他们个痛快。”

司空屿拍了拍左溢的肩膀:“此去轩辕,一路曲折,不过入了轩辕之后,怕更是危机四伏,我身份特殊,去到轩辕,少不得有多少双眼睛都盯在我们身上,邢宇性情厚重温和。我倒很是放心,反倒是,你性子太过跳脱,入了轩辕。必定要察言观色,小心行事。”

“王爷放心,属下心中有数。”司空屿点点头,虽然左溢的性格活泼开朗,但是一向做事极为靠谱。对于这两个手下,司空屿还是十分放心的。

左溢对于一行人的行程都极其好奇,总觉得自己错过了什么精彩,所以孟知卿便长话短说,将左溢离开之后的事情一一讲给他听,听的左溢热血沸腾,特别是听到孟知卿他们几人又遭遇了几场刺杀,更是恨恨的说,必定要将这些刺客的来龙去脉查清楚,以报这一箭之仇。

车里说的热闹,倒也忘却了时间。外面邢宇敲了敲车窗,招呼了一声:“已经到轩辕了。”

三个人才推开窗户往外瞧,果然与刚才的苍凉不同,眼前已经是繁华之地,轩辕的商贸极为繁荣,纵然是边境,也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司空屿叮嘱几人,说入了轩辕之后。大家都留心四周,切莫让人捉了什么把柄去,几人都点头表示明白。

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商队,孟知卿心中有些紧张,她抬眼看向司空屿:“会不会……有刺客混在这商队之中?”

司空屿点点头,伸手将窗户关上:“很有可能,我看这些刺客行事都十分谨慎,而且前赴后继,怕是团伙作案。如今人多眼杂,若是他们突然发难,那我们也的确不好抵御,所以还是多留心一点好。”

左溢点头,将葛律莎儿换回车厢,自己则跟邢宇一起驾驶着马车,往皇城奔去。

一路上,虽说几人都提心吊胆,但是却风平浪静,别说是刺杀,就连岔路都没有遇上。到达皇城竟然出奇的顺利。

孟知卿一直瞧着窗外,这轩辕承载了孟知卿太多的记忆,纵然孟知卿心中知晓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自己与何卿囡并没有什么关系,可是那种痛彻心扉的回忆又怎是说忘就能忘却的呢?

所以在司空屿的眼中,孟知卿一直处在一种痛苦的纠结中,她看向窗外的目光看似平静,可是却涌动着巨大的悲伤,司空屿一直都不明白,孟知卿跟轩辕有什么瓜葛。

可是,孟知卿身上的谜团原本就多,自己既然已经选择了相信,也不便多问。

此番入轩辕,孟知卿性命相托,生死相随,司空屿心中十分感动,因此也不愿意逼迫孟知卿做什么。

孟知卿想说的,他就听着,孟知卿不想说的他绝不会涉及。

即便是抛开之前的事情不提,刺客一事,在孟知卿心中也是一个疙瘩。

司空屿毕竟是作为质子出使轩辕,刺杀,到底还是路上的插曲,既然是为了两国的邦交而来,纵然只是一个借口,但也还是要做做样子。

孟知卿只得将玉佩和刺客之事暂时放在一旁,既然外祖一家没有给左溢准确的回复,那必然是有详尽的准备,孟知卿也只能等外祖家传信回来再做打算。

由边境入轩辕,四周景色与司周尽是不同。

司周崇尚质朴稳重,而轩辕则崇尚华丽繁杂,越是靠近皇城,这周围越是繁华热闹。

葛律莎儿做在窗户边贪婪的向外观望着,时不时地将自己觉得新奇有趣的事情指给孟知卿看。

这些东西,孟知卿早已经看够,她明白这繁华之下弥漫着怎样的腐朽与不堪,只是表面上还是要做出一副感兴趣的样子,敷衍着葛律莎儿。

葛律莎儿看不透,这些却全都落在了司空屿眼中,司空屿却也不说破,只是感觉孟知卿戏演得有些难受。

???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