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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知卿握着手中的腰牌,心中百感交集,虽然自己前世因轩辕辙生死,可是这一刻,她倒是有些感激。她又俯身朝轩辕辙行了一个大礼。
轩辕辙搀扶起她来:“靖王妃不必如此客气。你们宫中的膳食很好,王妃真要感谢我,此事水落石出之时,设宴款待于朕,朕便心满意足。”
孟知卿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宫中的种种皆是国主的,国主又何必承了妾身的人情?”
轩辕辙笑了,并不搭话,只是又叮嘱到:“这皇宫之中也是分外复杂,你虽有腰牌棒身,但是行事还是小心,我总听说后宫会发生些蹊跷的事情,却不愿意这些事情发生在你的身上,去探查时多带几个手位,若有什么事情发生,必定要及时告知朕。朕必定为你做主。”
孟知卿点头,此时外面又有一个太监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附在轩辕辙的耳边说了些什么,轩辕辙听着神色有变。
那小太监退下,轩辕辙对孟知卿说:“既然如此,你也就回去吧,探查之事不必操之过急。刚才你说水土不服,晚些时候朕派几名太医去你宫中诊治,你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孟知卿知道,轩辕辙是有事处理,便也不再多留,行了一礼之后,便往落凡阁走去。
回到落凡阁中,便看到了焦急等待的喜姐,看孟知卿回来,喜姐连忙兴奋地迎了上去。
“王妃,怎么样了?”孟知卿满脸诧异的看着喜姐:“什么怎么样,不过是陪国主吃了顿饭,大家都很开心啊。”
喜姐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那就好,奴婢还担心,国主会趁着这个机会将王妃遣送回司南了。”
“怎会?”孟知卿笑了,“我去给他送饭,他就算是有这个想法,也应该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你看……”
说着孟知卿便偷偷将手中的腰牌漏了一角给喜姐。
喜姐在这个宫中待了许久,自然也认得这腰牌的威力,“这腰牌,只有国主的亲信宠妃,还有按照国主之命行事的重臣,才有为何王妃您也会有?这是国主给您的吗?看来国主是当真看重王妃呀。”
这样说着,喜姐也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看来靖王妃应该不会被驱逐回司南了。
孟知卿带着喜姐回到了寝殿之中,对她说:“国主赠我这个腰牌,是为了让我在宫中查看鼠疫之事,喜姐难道就不觉得奇怪,皇城之中疫情沸沸扬扬的,可是在这皇宫之中,却一点迹象都没有。”
“皇宫之中,也都是凡人,怎么可能被保护的这么好。”
喜姐点了点头:“以王妃所言,的确是有些奇怪,之前疫症虽不像此次鼠疫这般严重,但皇宫之中也屡屡会有病例发生,之前四皇子也因为是感染了时疫,所以早夭。”
孟知卿点头:“正是如此,所以国主送我腰牌,允许我在宫中便宜行事,为的就是要访查一下,此番蹊跷从何而来。”
“不过,我对这皇宫之中的地形地势不熟,虽说有侍卫,可是这侍卫也都是我从宫外带来的,在宫中行走之时多半还需要有你帮忙。”
听孟知卿这么说,喜姐连忙说道:“能够帮助王妃的忙,是奴婢的福气,若是此事能够替王妃洗刷冤屈,对奴婢来说,也算是报答王妃恩情之万一。”
孟知卿笑着点点头,又叮嘱到:“此事,切莫声张,你知我知便好,至于其他人,知道的人越多,便会越发的麻烦。”
喜姐点点头,说到:“奴婢记下了,必定不会对别人提起此事。”
晚些时候,孟知卿将腰牌的事情跟司空屿简单一说,司空屿满心欢喜,不由得竖起大拇指对孟知卿连连称赞。
如此,孟知卿白天巡察,司空屿夜探皇宫。行事更会方便一些。
第二日一早,孟知卿早早的收拾停妥。带着喜姐便往着宫中走去。
宫中空旷,因为疫病的原因,许多宫中的娘娘都守在宫里,在外面四处闲逛的并不多,倒是给孟知卿行事又增添了几分便利。
孟知卿四处查探,去了许多之前从未去过的地方。只是这宫中一切如常,看起来也并没有什么特别蹊跷的疑点。
转了一上午,也算是没有什么收获。
孟知卿有些灰心丧气,只得带着喜姐司空屿和邢山又回到了宫中。
刚一回到落凡阁,就看到秋霜急匆匆的跑来:“王妃……太医院的太医们来了,正在殿中等候。”
孟知卿点点头,想起昨日轩辕辙许诺过自己要派太医前来医治。
回到殿中,孟知卿还是吃了一惊,她没有想到居然来了三个太医。
一见孟知卿回来,连忙俯身下拜,依次替孟知卿请脉。
请完脉之后,他们还一本正经的在一起商量了一番,看到他们的样子,孟知卿觉得有些好笑。
自己好歹也是在这轩辕呆了十几年的人,有什么水土不服?若真的是有什么问题,那还不如说是这里的人让她看见了难受。
不过这些话孟知卿是不会说的,只是装作柔弱的样子,靠在床头。
讨论了许久,那太医中的一个才给孟知卿行了个礼,然后说道:“王妃血热体虚,想来是忧思过度,太过于耗费精神所致,还需王妃放宽心,臣等给王妃开了一副活血解郁补气的方子,王妃日日服用必然很快就能见效。”
孟知卿接过那方子看了看,因为莎儿在身旁,孟知卿多少也懂些药理,看了下那方子之中所写,的确是一些疏肝平血的药物。
于是便朝着几位太医道了谢,又命喜姐拿了些碎银子赏给三人,恭恭敬敬的将三个人送了出去。
随即便又招呼着秋霜、冬梅,拿着方子去抓药熬药。
吃过午饭,孟知卿小睡了一会儿,便又起身去往皇宫之各处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