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贵公公连忙拿起一件衣服展开给众人看,原来那衣服上都有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赶快说明白,否则便要了你的命。”
轩辕辙一脸厉声喝道,那小丫鬟支支吾吾的说到:“回国主的话,贵人娘娘根本就没有身孕,这些都是娘娘来月事之后,弄脏了的衣服和床单,娘娘说这件事情不能够被外人知道,让奴婢偷偷的做,奴胆子小,却没有想到。外面还有人,一时六神无主,不知所措,这才冲撞国主娘娘,但是奴婢真的没有手脚不干净,也没有偷娘娘的任何东西,所有的一切都是贵人娘娘指示的。”
轩辕辙眼睛如同利剑一般的扎在了梅贵人脸上,那梅贵人被轩辕辙看的心惊胆战,却仍旧是捂着自己的小腹,指着那丫鬟说道:“你这小丫鬟,想我这几日对你也不薄,你为何如此晴天白日的诬陷于我,我何曾交代过你做这些事?”
“娘娘都已经到了这种田地,为什么你还不认呢?你是后宫的主子,没有怀孕就是没有怀孕,下人都知道做人要坦荡,为什么你做主子的就不能够以身作则呢?”
梅贵人撕心裂肺的哭喊:“怎么可能是假的?臣妾已经几个月没有来月事了,这些臣妾自己不敢说谎,况且太医也明确的诊治过,您不信臣妾,也应该相信太医呀。况且当时倚梅楼之中有那么多奴婢,臣妾若是想起来,这件事情怎么能瞒得了?臣妾就有千万个胆子,也不敢如此欺瞒国主,还请国主明察呀。”
轩辕辙冷着一张脸对孟知卿说:“可否借莎儿一用?”孟知卿点点头,轩辕辙握着梅贵人的手腕,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你有没有怀孕?现在让莎儿一查便知。莎儿绝对不会说谎。”
莎儿替梅贵人把脉,随后说:“回国主的话,梅贵人娘娘的确没有怀孕。”此话一出,众人的表情各异、有震惊、有愤怒、有惊恐,梅贵人又伏在地上,跪趴在轩辕辙的脚边:“不可能的,臣妾、臣妾一直都与孟知卿不和,是她让她的仆人说谎话,蒙骗国主的,国主、国主千万不要轻信。”
随后她便恶狠狠的朝着莎儿说:“你说本宫没有怀孕,可是本宫前期孕吐,一连几个月都没有来月事,腹部也有隆起的态势,这些你怎么解释?”
“娘娘何苦要自欺欺人了?有没有怀孕自己心中不清楚吗?或许前期娘娘的确是有一些症状,不过是因为娘娘有孕的欲望太过于强烈,所以导致了身体各方面有些不适出现了假孕的症状,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不可能一直如此,况且娘娘又来了月事,奴婢敢问娘娘看到过哪个有孕的人还能有来月事的?”
“不……不会的,之前太医院的太医明确的说过,臣妾是怀了身孕的太医是不会骗人的”。
“太医是不是被娘娘收买的,又有谁能够说的明白呢?况且当时就算是太医没有被娘娘收买,当时娘娘出现假孕的症状,或许一时不查也是有可能的,只不过娘娘来了月事之后,匡骗国主那就是娘娘的不对了。”
莎儿冷着一张脸,义正言辞的说道:“国主,去找太医院的人重新给臣妾诊脉,臣妾不相信臣妾没有骗你,臣妾不敢骗你呀,孩子的事情,臣妾真的没有撒谎。”
轩辕辙飞起一脚踹向了梅贵人的胸口,这一脚踹得十分用力,梅贵人被踹到一旁,居然吐出了一口鲜血,一旁的婉嫔连忙上去劝。
“梅贵人,朕几次三番的原谅你,没想到你却一而再再而再三的骗朕,你当朕是一个傻子,整日里被你骗的团团转?朕对你还是太过于宽容了?让你连最起码的尊重和规矩都不懂了,你还是收拾收拾去冷宫吧,从今以后朕再也不想见到你。”
说完,轩辕辙便扭头带着众人离开了,身后是梅贵人撕心裂肺的哭声:“国主,臣妾真的没有骗人,臣妾是被冤枉的。”
可是轩辕辙搂着一张脸,再也没有回头。皇宫中的众人,行事还是很快的,梅贵人从烟花巷到冷宫,不过就用了短短的一个时辰,梅贵人一直认为自己沦落到烟花巷,已经是到了最低谷,可是却没有想到,轩辕辙真的会将自己打入冷宫中,好在下人们还有些思索,害怕轩辕辙以后会想起梅贵人的龙胎也害怕,梅贵人在冷宫中流了产,她们会承担责任,所以便将梅贵人安置在冷宫的最角落,这里虽说地势偏远,可是也清静,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来打扰。
梅贵人一路哭喊,但也无济于事,只是会招来各种或同情或愤怒的目光罢了,在梅贵人身边的老嬷嬷也是一个劲的叹气。一直以来,她跟在梅贵人身边,对梅贵人向来是言听计从,她原以为自己能够在梅贵人的庇佑下安享晚年,却没有想到梅贵人命中却有此一劫,连累的自己老来无依,可是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得认命。
冷宫之中,似乎永远都没有春天,现在是秋天,可是晚上冷的却如同严冬一般,梅贵人与那老嬷嬷抱在一起取暖,可是梅贵人身体素质本就不及常人,晕晕沉沉的居然发起烧来,老嬷嬷虽然心中对梅贵人有些怨气,可是到底还是自己看着成长起来的,又不能不管,只能出去打些凉水,替梅贵人降温,
梅贵人一个人晕晕沉沉的躺在床上,只觉得眼前走过了许多人影,为首的便是欣嫔,欣嫔手里抱着一个血淋淋的孩子,什么都不说,只是站在梅贵人面前,直勾勾的看着她。
梅贵人心中一凉,身上一抖,就从梦境中醒了过来,醒来之后却看见自己的房间里坐着一个人影,她还以为是身旁的老嬷嬷,于是便叫着“我口渴的厉害,想喝口水。”那个人有站起身来,手中拿着一个茶杯,款款的走向梅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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