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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傅家的家规很严,效率还是很快的,议事厅前很快就聚集了许多人。司空屿将令牌之事又仔仔细细的说了一遍。那些下人都是如临大敌,七嘴八舌的为自己辩白。

司空屿说到:“若是没拿,自然不要惊慌,若是拿了,现在拿出来,我自然也不会怪罪什么。”

“这令牌若是一般人拿着也并没有什么作用,就算是放在市面上,也无法流通,或许是我无意间掉落在何处,无论如何只要能够将令牌找到,重重有赏。”

司空屿一边说话,一边四处扫视着,发现平日里监视的那些人,都能够在这人群之中找到,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只希望邢宇能够机灵一些,趁着这个时间赶快将大壮和莎儿带回去。

邢宇在傅传兴的房间里,一直在严密的注意着周围的动静,忽然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随即便有人匆匆的往议事厅的方向去。

邢宇便知道,这是司空屿的吊虎离山之计,等了许久,外面的喧闹声全都沉寂了下来,邢宇这才对莎儿说:“想来是王爷将这些人全都支走了,我们赶快看着这个时间回去。”

莎儿点了点头,便和邢宇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大壮离开了房间,顺手又将那锁锁在了傅传兴的房门之上。

三人回到了莎儿的房间中,莎儿便开始马不停蹄的为大壮诊治。好在大壮只是身体虚弱,并没有什么致命的伤,莎儿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邢宇一直皱着眉头,只等到莎儿确定大壮没有什么致命伤,这才上前抓着莎儿的手问道:“他是没事了,可是你呢?我瞧着机关那般隐蔽又阴毒,里面射出的针真的没问题吗?”

莎儿皱着眉头:“我也觉得奇怪,刚才明明是感觉到有针扎入了皮肉之中,可是现在肩上却一点异物感都没有,莫不是刚才感觉错了?”

邢宇摇摇头:“这怎么可能?刚才我明明看到你中了暗器,肯定不是幻觉。让我看看你的伤,若是看错了自然是好的,若是真的动了机关,须得早些整治才好。”

可是莎儿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听到邢宇这么说,脸倒是羞红了,“我伤在肩上,哪能随便给你看?还是等王妃回来再说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我已经定了终身,还顾及着那么多吗?”

邢宇的脸有些发红。莎儿知道邢宇也是关心自己,若是不让他如了愿,邢宇必定不会放心的,只能关上房门对邢宇说:“那就瞧一瞧吧。”

说着,便脱下了外衣。邢宇小心的解开莎儿的贴身内衣,露出肩膀,的确,刚才那银针已经消失,可是在莎儿的肩膀上却留下了六个红点儿,红点原本不明显,可是莎儿皮肤白皙,那红点印在皮肤上,倒显得特别扎眼。

邢宇皱了眉头,这到底是什么古怪的银针?莎儿原本还存着些许侥幸心理,以为是刚刚出现的错觉,可是看邢宇的脸色,就知道那些银针一定是在身上留下了痕迹,于是连忙对邢宇说:“你去把镜子拿过来,我照着瞧一瞧。”

邢宇点点头,便将那镜子捧到莎儿跟前,莎儿仔细看,的确是有六个红点,并不疼痛,只是莫名其妙的多了些许印记。那红点自上而下排列得十分规律,像是人为点上的六枚朱砂一般。

隐秘之处的机关,大多要取人性命的,一般情况下都是一些暗箭、陷阱,而像这种本身威力不大的,就只有1种解释——有毒。

莎儿仔细回想着自己曾经见到的和听到的毒,渐渐的面色便凝重起来,唯一能够与这银针对得上号的,只有一种毒,此毒名作春日雪。

只是这个毒早就失传,为什么傅传兴会掌握这种毒呢,莫非是自己想多了?

莎儿一时间思虑纷纷,脸上的表情也越发的凝重。看到这种情形,邢宇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莎儿,到底是怎么了?这个毒是不是很严重?你自己有没有办法能够医治?”

莎儿活动了一下肩膀对邢宇说:“我瞧着应该不怎么碍事,你看,我的肩膀现在活动自如,身体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们不要自己吓自己。还是等晚上王妃和王爷都回来之后再做打算,你叫醒这个大壮,问问他有没有掌握傅传兴的什么秘密。”

虽然邢宇心中十分担心,但是他知道莎儿通晓医理,又见他言行举止并没有什么与之前不一样的地方,便也就暗暗的放下心来,随后又嘱咐说:“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提前告知,否则我就马上把你送回岭南去。”

“好了好了,知道了。这个给你,你去给那大壮闻一闻,看看能不能将他唤醒,我们现在越早从他口中得到关于傅传兴的线索便越有利。”

一边说着,一边递给邢宇一个暗色的小瓶子,邢宇接过那瓶子,转身往床边走去。随着邢宇转头的一刹那,莎儿的面色瞬间凝重下来。

他暗暗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脉搏,脸色如常、脉搏如常,心跳如常,一切都没有问题,可是肩上的那六个红点,却如同插入莎儿心上的一把尖刀,若真是春日雪,那自己现在已然是个死人了。

做戏要做全套,虽然司空屿那一套令牌丢失的说辞并不怎么经得住推敲,可是既然已经将所有的下人都动员了起来。自然也没有中途停止的道理,于是一整天,整个傅家上上下下的人,都在低着头寻找司空屿的令牌,可是又怎么能找得到呢?

直到太阳西下。孟知卿和傅传兴回到傅家时,众人也没有得出什么结果。因为司空屿说找到之后有赏,所以众人都还是十分卖力的寻找。

孟知卿听了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自然知道司空屿不过是以此为借口,钳制住傅家上上下下的眼线罢了,心中暗暗觉得好笑,脸上却还是露出了一番焦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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