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唯一跟着医院院长一起走进针灸科。

她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任位置上的钟怜。

难怪钟怜那么怕自己拆穿她失误的事。

原来她竟是莆江医院中医科的主任。

傅九临对钟怜可真够大方的。

像科室主任这种级别的职务,都需要特别老的资历。

很多人在医院里干了一辈子,都未必能到科室主任这个级别。

以钟怜的专业素养,还有经验资历,根本就才不配位!

院长清了清嗓子,向在场的人介绍钟唯一:“各位,这位是钟唯一小姐。从明天开始,她会来我们中医针灸科工作,希望大家能跟她好好相处。”

钟唯一微笑着向大家鞠了个躬,礼貌地说:“大家好,我是钟唯一。以后会与各位一起工作,还请大家多多关照。”

“姓钟?”

在场的人偷偷看向钟怜。

这女人不就是他们刚刚八卦的那个人吗?

钟怜站起来走过去,带着假惺惺的笑容,对钟唯一说:“姐姐,你什么时候决定要来我们医院工作的?我怎么不知道啊?”

“我来不来医院工作,为什么非得告诉你!”

钟唯一一上来就没有给钟怜什么好脸色。

钟怜花容一暗,又开始装委屈:“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跟我说话呢?妹妹我也是关心你,才会……”

“打住!”钟唯一打断她,冷笑一声,“钟主任,在这里你是主任,我是医生,我们公归公,私归私,还是不要以姐妹相称了。”

她知道钟怜是什么德行。

接下来,钟怜肯定会一边装出一副跟她姐妹情深的样子,一边将她坐过牢的事告诉所有人。

所以,还不如她一开始,就当众撕破脸,让所有人都知道,她跟钟怜根本就不是什么关系亲密的好姐妹。

科室里的人都吃惊地看着钟唯一。

钟怜是九爷儿子的母亲,未来的九爷夫人。

而钟唯一,是唯一一个九爷牵过手的女人。

接下来,看来有好戏看了!

院长察觉到了空气里尴尬的气氛,笑呵呵的打起了圆场:“钟主任,原来钟小姐是你的姐姐,难怪九爷会亲自推荐她来咱们的医院工作。”

九爷亲自推荐钟唯一来医院工作?

科室里的人精们神色各异。

钟怜则银牙暗咬,心里恨不得撕碎钟唯一。

“好了,今天我就是先带钟小姐来给大家认识一下,明天她会正式来上班,到时候再跟大家好好熟悉熟悉。”

院长说完,带着钟唯一离开了。

钟唯一临走时挑衅地看了钟怜一眼。

果然就见钟怜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钟唯一主动求九爷让她来针灸科,本来是为了调查五年前的事。

现在看到钟怜不痛快,她心里突然觉着十分畅快!

离开中医科后,院长又叮嘱了钟唯一一些注意事项,就让她回去好好准备,第二天准时到医院来上班。

钟唯一刚走出医院,就看到傅九临的柯尼塞格居然停在路边。

车窗缓缓滑下,露出了乔秘书的脸。

乔杉笑着对钟唯一说:“钟小姐,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钟唯一踌躇地看了眼后车座,没有第一时间上车。

“钟小姐,我家老大有事去公司了,是他让我在这里等着送你回去的。老大临走前说了,这是你替他拿到厉家那块地的奖励。”

听到傅九临没在车上,不知道为什么,钟唯一心里既感到松了口气,又莫名有些失落……

钟唯一上了车,乔杉发动了车子。

与此同时,针灸科里,有个坐在窗边的医生,无意中往窗外看了一眼,顿时忍不住惊呼起来:“你们快来看!钟唯一好像上了九爷的车。”

她这一喊,科室里的其他人呼啦啦地围到了窗边。

“你们看那是九爷的车吗?”

“不错,这就是九爷的车,我记得九爷的车牌号。”

“九爷那么高高在上的男人,居然一直在楼下等着钟唯一……天啊!是不是我看花眼了?”

一圈人围在窗边窃窃私语。

钟怜气的花容煞白。

她刚想发火让这些人回到座位上别看了。

突然灵光一闪,长长地叹了口气,难言伤心地说:“唉~你们真以为九爷对我姐姐有什么特别的吗?

实话告诉你们吧,我姐姐就是当年撞伤九爷弟弟的人。九爷之所以会把她带在身边,是为了替弟弟报复我姐姐的!”

钟怜这样一说,其他人纷纷露出震惊的眼神。

难怪九爷会破例把一个女人留在身边,原来是为了报复那个女人!

他们纷纷对钟怜露出同情的眼神。

一个是未婚夫,一个是姐姐,钟怜夹在中间一定很难做人吧?难怪她先前会对他们发脾气,让他们不许八卦九爷和她姐姐的事。

不过既然钟唯一是九爷的仇人,那是不是说明九爷把她送到这里来,也是为了让他们好好教训教训钟唯一?

针灸科里的人大都是人精,有一部分心思活络,想往上爬的人,已经开始在心里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车开到半路上时,钟唯一接到了霍良意的电话。

霍良意在电话里告诉钟唯一,他马上就要跟霍都一起回帝都了,想在离开前约她见面吃顿饭,就当是为他送行了。

霍医生在监狱里就对她很好,又是第一个相信她没撞人的人,钟唯一自然欣然答应,跟霍良意约好了第二天晚上见面。

入夜,傅九临回到傅宅时已经很晚了。

他上了楼,扯开领带丢在一边,径直走到书桌前,拉开了最上面的抽屉。

抽屉里并排放着一长一短两个盒子,他将那个长盒子打开,里面放着一套细长的银针。

“九爷,你在看什么?”

钟唯一从后面走上前,好奇地踮起脚,想要瞧瞧傅九临在看什么东西。

傅九临‘啪’的一声将盒子扣上,冷着脸转过身来,沉声说:“你进我房间为什么不敲门。”

“谁说我没敲门的!”

钟唯一委屈喊冤:“我敲了半天你都没有出声,我还以为你因为头疼发作,疼的晕过去了,就直接推门进来了。”

说完后,她又好奇地问:“对了,九爷你刚才到底在看什么啊?看的那么入神?”

傅九临淡淡地说:“对我来说,很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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