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您别说了。我…我答应你!一定和秦牧好好的,呜呜……”
在林静轩即将离开人世间的这一刻,临湘的心好像被利刃剜了一刀似的。
“湘儿,这一个月,是我这一生最开心的日子。今生的父女之情,到此为止了,往后的路,就要,靠你自己了……”
林静轩的气息越来越微弱,不得不暂时停顿了下来,说完这最后一句话,他的眼睛缓缓的闭合上了,再也没有了声息。
闭上眼睛的那一刻,他的双眼流出了晶莹的泪滴,这泪滴包含着不舍、牵挂……
“爸,爸……”
夫妻俩眼泪汪汪的一遍遍地呼喊着林静轩,然而他却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没有了回应。
过了一会儿,秦牧擦干了眼角的泪痕,一脸铁青。一个月的相处,他是真心,将林静轩当成了自己的父亲……
医院外,夜风徐徐拂来,秦牧脸上的泪痕早已干涸。全身笼罩着一股无形的煞气,且越来越浓烈。煞气在他周围辗转腾挪,宛若一柄利剑,仿佛要将这如墨染的黑夜刺破!
这时,胡狼走了进来站在秦牧身后,恭敬道:“老师,我已经把师母安排了一个安全的场所,并安排人二十四小时守在周围,保护她的安危。诸位师兄已经兵临北河段家周围,老师,您下令吧!”
秦牧缓缓地抬起头,双目射出两道寒光,望向北河省,嘴角浮出一丝阴森恐怖的笑容。
少顷,他唇齿张合之间,面无表情的道:“吩咐下去,打造一樽上好的红木棺木,家里的老人逝去,我们这做晚辈的,总要为他做点什么……
“是——”
胡狼的执行力很快,不过短短两个小时,一尊价值超过百万的红木棺材,就被运到了医院
将林静轩的遗体轻轻仿佛棺中,秦牧轻轻抚摸着棺盖,声音低沉的道:“爸,您放心吧,我答应您的事,一定会做到。从现在开始,我代替您照顾临湘,给予她余生的幸福。”
“爸,您不会白死!在这皎洁月色的夜晚,当有段家满门,在黄泉路上为您赎罪,披麻戴孝!”
说到这里,秦牧微微停顿,唏嘘了一下,突然又道:“盖棺——“
这时,突然天空中刮起一阵狂风,飞沙走石,伴随着棺盖闭合。无尽的苍穹之上,突然凭空响起一道道旱雷,紫电如银蛇在苍穹中狂舞,再添七分肃杀寒意。
一道冰冷至极的声音,响彻郎朗夜空!
“起棺——上路。”
今夜的风,格外的刺骨!
平日里灯火辉煌的段俯,此刻充斥着无尽的萧瑟,一片漆黑。
附近的门店和人家,此刻早已打烊紧闭房门,熄灭全部的灯光。有大胆者,也仅透过窗边的一点缝隙,心惊胆战的看着外面的情况!
段俯周围寒意阵阵,周围笼罩着一股无形的杀意,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距离段俯一里之外,上千全副武装的士兵,虽然手持着武器,可一个个依旧浑身冰冷,脸色苍白!
因为在他们的对面,有超出他们数倍的士兵,整装待发!高高架起的火箭筒,缓缓调转炮孔的坦克,低空盘旋的战机,无一不在挑战着这些士兵的神经!
“那……那是西北境铁骑的军旗啊!
“还有…还有南疆猎豹的军旗……”
“天呢,发生什么大事了?这些武装不都应该是我天朝镇守边境的虎狼之师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怎么会将枪口对准段府的大门口?”
此时此刻,段府内,段梁宇早已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淡定。满脸焦急,冷汗顺着他光洁的额头滴滴落下。
他握着手中的电话,来回踱步:“老领导,我段家在京师不能说是首屈一指,可也是一流大家族。平日里也与天朝高层来往密切,替官方做了不少的事,我现在有难了,难道你们真的就不管了吗?”
手机那头,良久之后传来一阵叹息:“梁宇啊,你,你自求多福吧,老夫也无能为力啊!”
“砰——”
电话脱手而掉,段梁宇目光呆滞,脸色无比的苍白,像个斗败的公鸡一样垂下了头颅。
“爸,爸,你快再想想办法啊,我不想死。”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段晓亮,此刻也露出了恐惧的神色:“外面那些坦克太吓人了,他们要是冲进来,我们可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