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除醒来的时候,眼前一片黑。
他缓了好久,才渐渐看清楚自己身周的环境。
他被绑在一个椅子上,双手反捆在椅背。腿上似乎受了些磕碰的伤,一阵阵的刺痛。
彬彬在不远处的椅子上,和他一样被捆住了,头低垂着,像是还没醒。
她正对面放着一张沙发,沙发上坐着个头发乱蓬蓬的女人,手里摆弄着一柄小刀,目光死死地盯在彬彬身上,满是怒气和厌憎。
乘除试着挣了挣。绳子很结实,他摸不到绳结,看来是解不开了。
他的动静立刻被沙发上的女人发现。她锐利的目光立刻扫向乘除。
“你好。”乘除说。
大概是因为他显得太过镇定,女人不满意地冷笑了一声:“等着自家alpha来救呢?”
乘除问:“你是谁?”
“我不是谁,”女人转着小刀,“只是请你们来玩玩。毕竟难得见到omega,这下一碰碰俩,可不得好好珍惜嘛。”
彬彬不安地抖动了下眼皮,要醒的样子。
“好吧,”乘除说,“玩什么?”
这绑架应该不是一个人能做到的事。针对的是彬彬吗?图什么?
女人哼了一声,抓住刀柄,向彬彬掷去。
刀刃擦过彬彬的脸颊,留下一道深而长的血口。
彬彬发出了幼猫一般的虚弱惨叫,睁开了眼。
“……”乘除下意识闭了闭眼,又逼迫自己看过去,“你……跟她有仇吗?”
“怎么会呢,你们可是不谙世事天真无辜的omega,谁会跟你们有仇呢?”女人站起身,走到彬彬面前,又摸出了一把刀。
彬彬困惑不解地往四周看了看,才意识到自己脸上的伤口。她痛得脸皮都在抽搐,浑身发抖,说不出话来。
女人身上毫无信息素的味道,看起来是个beta。
“……那为什么?”乘除心里一沉。
“看不顺眼呗。”女人轻松道,“看看,这么弱小无能,只凭着信息素就让alpha神魂颠倒,除了会生孩子一点用处都没有的玩意儿,早就该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不是吗?”
乘除:“……别这样。”
彬彬睫毛上挂着泪花,眼珠子恐惧地转动着,面色惨白。
女人俯下身,温柔地拍了拍彬彬的脸,走到她身后,小刀迅速地在她手腕间一划。绳子断裂,血液从手腕上的伤口流出。
彬彬喉咙里溢出泣音,看上去随时都会昏倒的样子。
“痛吗?”
女人兴奋地大笑起来,把小刀塞进彬彬的手里,然后狠狠地踹了一脚椅子。
椅子带着彬彬倒在地上,尘土扬起。她脸上的伤口又被地面蹭了一下,泪流了满脸,狼狈不堪。
“去,”女人嫌弃地踢了踢软倒在地的彬彬,“照着我,去往你朋友身上也划几刀。”
见彬彬瘫住不动,她又摸出了一把刀,划断了彬彬身上所有的绳子,拽着彬彬的后领把人拎起,丢到了乘除面前。
彬彬手中的刀“当啷”一声掉到了地上。
女人把自己手上的刀往乘除大腿上一扎。整把刀没入了肉里。
乘除没什么反应,彬彬倒是惊恐地挣扎起来。
“哟,还挺在乎的?”女人不怀好意地看了看情绪激动的彬彬,慢声道,“像我这样扎他一刀,我就放过你们,怎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