哄堂一片大笑。

alpha们笑得恣意,omega也有几个忍不住捂住了嘴。

握着alpha手的omega穿着玫瑰色裙子,发饰还是一个可爱的小熊。

她窘得脸上一片红,和裙子相比也不遑多让,脑袋上的小熊气鼓鼓地盯着乘除。

乘除知道自己肯定又“语出惊人”了。

但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引起点风波就要担惊受怕的他了。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在乎游戏。

于是他泰然自若地玩自己的游戏了。

晚会还算愉快地结束了。

alpha和omega各自从不同的大门离开,在严密的监督下回到各自的教学区。

出大厅的时候,天上下起了微微的小雨。

乘除没带雨伞,便闷头走进了雨中。

他走得太快太果断,没注意到身后几个撑着伞本想带他一起走的omega。

“……果然还是会伤心的吧。”其中一个omega远远地望着乘除消失在雨中的身影。

“彬彬这样确实有点过分了。……她怎么会跟那种暴发户alpha订婚啊?”另一个说。

“她也没办法吧……要不是她家投资失败……”

细小的谈话声被雨幕遮盖。

乘除回了宿舍,继续奋战在游戏世界中。

等他成功通关,已经是夜深人静了。

他洗漱完,刚准备躺床上睡觉,边珵突然难得地主动跟乘除说话了:“你还挺有天赋的嘛,这个纪录应该没人能破了。那个游戏公司要发售新游戏了,准备在网上开个发布会,应该也邀请了你,去不去?”

乘除疑惑了一下,刚要问哪个游戏,突然感觉后颈传来一阵刺痛。

那疼痛顺着筋骨漫延,瞬间覆盖了所有其他的感官。

他无声无息地僵在了那里,手指紧攥着被角。

没听见乘除吭声,边珵挑了挑眉,看向意识空间的乘除。

乘除面色惨白,眸光涣散。

“哦,我忘了,”边珵说,“要到发情期了。”

“发情……期?”乘除懵了懵。

疼痛无止无尽。神经仿佛在被残忍地啃噬,只能发狂地乱撞,妄图逃脱。

“还有力气说话?”边珵打量着乘除,“果然omega天生耐痛性要好些吗?”

乘除:“……”

“我身体情况比较特殊,发情的时候会爆发信息素紊乱。”边珵看着因疼痛而颤栗的乘除,“也就两三天吧,挨挨就过去了。”

“加油啦,相信你可以的。”说完,他就埋头继续游戏。

混乱的信息素在身体中没头没脑地冲撞着。

四肢百骸都在痛,痛得乘除想砍断所有神经相连的肢体,以求得一丝轻松。

他瘫在床上,默默看着因疼痛而显得扭曲的天花板,克制着自己那些过分的想法。

……这可是人家的身体。要是自己的他就砍了。

眼前是让人眩晕的绿色和蓝色,把视野内的一切都混成了乱七八糟的形状。

忍着忍着,那因神经失常而显得迷离而混乱的色彩逐渐褪去,视野又恢复了正常。

乘除觉得自己似乎分成了两部分。

一部分在清晰地感受着疼痛,另一部分在冷静地旁观。

身体仿佛下意识地采用了应对的方法,熟练而自然。

他冷静地看着自己在痛苦的沼泽中逐渐下沉。

大脑中仿佛有一个声音在回响:不需要挣扎,因为无法逃脱。不可能适应,因为疼痛只会加剧,越来越深,永无止境。

唯一的解脱……

只有死亡。

乘除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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