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墨染越想,越觉得事情不一般!

忽然觉得,她和师父的相遇不是偶然!极可能是妈妈安排的!

夏墨染问:“妈妈的医术怎么样?”

“我不知道。离开的时候太小了,只记得妈妈是医生。唉!”黎冰轻轻的叹了口气:“看来,妈妈很恨爸爸。离婚后连自己最喜欢的职业也放弃了。”

夏墨染再问:“那他们为什么离婚?”

“感情破裂,爸爸在外面有了另一个家。”黎冰说到这里,别过头看向另一边,似乎不愿意提及新的家庭。

夏墨染心有慽慽,没有再追问。

想必这些年,黎冰的日子也不好过。

病情缓和后,黎冰被转入普通病房。夏墨染为她请了护工,买了生活用品和水果糕点。

黎冰感激的说:“染染,谢谢你。”

“举手之劳。我明天再来看你。”

“嗯。”

从黎冰的病房出来,夏墨染绕去夏子杭的病房,把黎冰的情况说了说。

夏子杭叹息:“她也怪可怜的,病成这样,却孤身一人在这陌生的城市。”

“大哥,我想查一查当年被抱错的事。”夏墨染说。

夏子杭惊了一下:“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想知道真相。”夏墨染说。

“染染,你在怀疑什么?妈妈不可能故意把你抱错,除非是你的养母……“夏子杭话说到一半,便没有再说了。

他知道,染染和养母夏兰的关系很好,他不敢当面说夏兰的坏话。

”也许只是随手抱错,但我还是想查一查。“夏墨染说,“这件事我不方便插手,你能做吗?”

“当然可以。我会婉转的让爸妈去查,他们当事人更方便。”夏子杭笑了,“染染,不管有什么需求,你只管和大哥说。”

夏墨染心里泛起暖意:“嗯,那我先走了。”

“路上仔细些。”夏子杭叮嘱道。

“知道。”

………

初夏的风里,已经带了几丝热意。

夏墨染回到家不久,便收到黎冰发来的病历报告。

她把病历报告打印出来,开始一页页的翻看。

黎冰十五岁那年就病了,断断续续治疗了五年,但没有人能确定她的病情。

起初还好,她还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最近半年她的身体每况愈下,头发也掉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秦执低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又要给谁看病?”

夏墨染没回答,直接把病历递给秦执,“大佬,请你的专家帮忙看看这是什么病吧!”

“你看不出来?”秦执皱着眉,接过病历。

夏墨染耸耸肩说:“我是玄清的弟子,会医术没错,但也不是万能的神。”

“呵,你还有自知之明。”秦执随便翻了两下,便把病历报告还给她,“我也不能随时请到专家。”

“你能。”夏墨染笃定的仰视着他。

秦执不屑的冷笑:“先说说看,这次又要给谁看病?”

“黎冰。”

“她?”秦执不满的皱起眉头,“你怎么还和她有牵扯?”

“她来容城寻医,但夏暖烟拒绝了她。因为她不愿意伤害我。”

夏墨染把黎冰探监的情况,全部说给秦执。

黎冰的选择让人意外,秦执却不为所动:“你知道滥好心,会有什么下场吗?”

“知道。”夏墨染点点头,前世她就饱尝滥好心的苦果。

“那你还要帮她?”

夏墨染轻轻的叹口气,说:“她是妈妈的孩子……”

这是夏墨染第一次提起养母,秦执目光深了深,问:“养母对你怎么样?”

“很好。”夏墨染说,“除了不能给我富足的生活,她什么都给我了。”

“你妈对夏暖烟,又如何?”秦执再问。

夏墨染心中划过痛意,声音也低哑了下去:“胜过亲生。”

“所以,你不欠夏兰。她对你好,你妈对夏暖烟好,抵消了。”

夏墨染哭笑不得:“秦执,账不是这样算的……”

“就是这样算!你不欠任何人!”

“秦执,黎冰也很可怜,我只是同情她.……”

“反正这件事没得谈!”

秦执态度强硬,夏墨染恼了,赌气道:“不帮就算,我自己帮。”

“不行。”秦执冷冷的说,“你别忘了,玄清死前叮嘱过你什么!”

夏墨染脸色大变。

师父说不论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泄露身份,更不能让人知道她有《药典》。

师父没有说原因,却让她跪在地上立下重誓!

“看来你还记得!明天乖乖去上学,不许再管黎冰。”秦执霸道的说完,便走了。

夜晚的风,从窗外灌进来。

夏墨染拿起《药典》,陷入思索。

其实根本就不会违背师父的遗愿,因为《药典》上并没有可以根治黎冰的药,因为她连她到底患了什么病,都看不出来。

黎冰到底是什么病呢?

——————

夜色渐深,沈书榕第N次从卫生间出来。

腰酸得直不起来,双腿更是走路带颤儿。

不行了,他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一天要上N次厕所,每次都淋漓不尽。

他现在连睡个安稳觉都不醒,一夜要被尿意憋醒好多次。

烦死了!

沈书榕打开窗,让夜风灌进来。

楼上飘来不和谐的声音,其中一道婉转的女声,就是王姨。

那个身段丰满,技术杠杠的女人!

此刻正和沈林翻云覆雨。

沈书榕思绪随着听觉,拉回到卫生间的激情时刻,顿时心猿意马。

他的心蠢蠢欲动,不停的吞口水,身体却没有丝毫反应。

意识到这一点儿,沈书榕脸色大变,慌张手动试验。

不管他怎么试,都没有反应。

他废掉了?!

“怎么会这样……”

沈书榕腿一软,栽倒在地上。

终于明白,秦执并不是要他身败名裂,而是要废掉他,让他永远不能再觊觎夏墨染!

“秦!执!”

沈书榕气到颤抖。

好半天,他才从地上爬起来,火急火燎的赶往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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