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沈书榕一脸蒙逼。

“你的小牙签在全网特写!”沈林吼。

沈书榕的脑袋“嗡”的一下,赶紧打开另一个手机。

果然,他的小牙签正在全网特写中!

祁赫!

“沈书榕你是不是变态啊?怎么能让人拍这种镜头?”沈林喝问。

真的,从镜头上沈书榕的神情、动作来看,似乎在对谁无比崇拜、期待。不是变态是什么?

“爸,我不是……”

“闭嘴!这件事处理不好,你就滚出沈家!”

沈林气得要晕!

他膝下无子,视收养的沈书榕如亲生。这孩子从小懂事、争气,年纪轻轻便是容城商业圈的一枝新秀。

他一直以沈书榕为傲。

可近来,沈书榕就像踩了狗屎,名声、人品直线下降。现在更是绝了,直接成变态了!

简直把他的脸都丢光丢尽!

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不能容他了!

沈书榕看着网上的视频、评论,如坠冰渊。

他终于明白,这是来自秦执的报复!

从他在网上发布寻常贴开始,他就掉坑了!

祁赫冒充玄清让他脱裤子的时候,他也有过片刻的迟疑,但对治病的渴望蒙蔽他的理智,他脱了……一脱成名!臭名!

偏偏那段视频没有声音,大家听不到他在求医,乍一看就是他犯混耍变态。

他现在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祁赫……”

沈书榕颤抖着手,拨通祁赫的电话。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祁赫的声音已经传来:“看到视频了?精彩不?”

温柔带笑的声音,让沈书榕真正体验到,什么叫笑里藏刀!

“祁赫,你竟然偷拍……你太无耻了!”沈书榕吼。

祁赫只是笑:“对付你这种卑鄙之徒,难道还要明刀明枪明着讲道理?”

“我一心求医!”

“想想你是怎么废掉的吧!”

祁赫戏谑的笑,“一日N次郎的时候,爽不爽?”

“爽个屁!”沈书榕气到全身发抖。

那一天,已经成了他的恶梦!

“所以,长长经验教训,下次害人的时候,先想想会不会被反噬。”祁赫挂了电话。

沈书榕闭了闭眼,再新拨电话过去,卑微的请求:“祁赫,我错了。你把视频撤了吧……”

“行,我把我发的撤了。”祁赫答应得很爽快。

沈书榕又看到了希望!

“但别人转发的,我无能为力。”祁赫补充。

沈书榕的希望破灭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这视频不仅被无下限转发,还被人恶趣味的做成了表情包啥啥啥的!

“我没能力全网删,你要有本事,你自己删,我绝不说二话!”祁赫笑嘻嘻,料定了沈书榕没这个本事。

沈书榕确实没这个能力!

否则,他还用得着求祁赫吗?

他终于感觉到实力的差距!他和秦执斗法,就像小孩和大人斗殴,他只有挨打的份!

“祁赫,我求求你……”沈书榕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我已经被毁了啊!”

“毁了什么?名声?人品?你本来就没这两样东西嘛!但是!你造谣生事,却险些要了小可爱和她爸的性命!”祁赫的声音陡然转冷。

隔着电话线,沈书榕也能感觉到一股寒意!

“他,他们怎么了?”沈书榕害怕的问。

“马上滚到医院,给夏振华下跪道歉!他一刻不醒,你便一刻不准起来!”

沈书榕听着电话里“嘟嘟嘟”的盲音,心里一阵恐慌。

他不敢直接打电话给夏振华,改找沈林:“爸,姑父他怎么了?”

“受了重伤,现在昏迷不醒。”沈林已经调整过心情了,“说吧,今天的事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造谣夏墨染是玄清的弟子,并且通知了几个人……”沈书榕忐忑不安的,说话像蚊吟。

沈林却没有生气!

他捋捋胡子,老奸巨滑的问:“夏墨染真是玄清的弟子?”

“我,我也不知道。”沈书榕小声说,“我感觉我被耍了,可谁敢开这样的玩笑?”

他才造个谣,后果就这样严重。祁赫怎么能找他开这么大的玩笑,说夏墨染是玄清的弟子?

沈书榕终于觉得不对劲,他用力握了握手机,对沈林说:“爸,我怀疑夏墨染就是玄清的弟子!”

“当真?”沈林问,“你有什么证据?”

“我,我没有证据。但这事可能性极大!爸,你查她!”沈书榕急切的说。

他没有能力查,但爸爸头上有人啊!宋部长那么牛,他若出手,肯定能让夏墨染露出真面目!

“好,我会查。”沈林说,“沈书榕,你到底是不是变态?”

“爸,我不是……”沈书榕欲哭无泪。

“那你为什么要脱裤子给人拍?”

“爸,我是上当了!是秦执让人在搞我!那个男人叫祁赫,他骗说他是玄清,我为了治病才脱的裤子!”

“你病了?”沈林猛然一惊。

那种地方生病,可不是小事!

“我……是有点儿问题……”

“有多严重?”沈林追问。

沈书榕为了自证清白,没办法再隐瞒,只好说:“我不能人道了……它还变小了……”

沈林差点儿没晕死过去!

他一生无子嗣,已是极大的遗憾。若沈书榕也不能生孩子,那沈家岂不要断后?

“爸,你别担心,我正在积极治疗,一定能治好的……”沈书榕半是惶恐,半是讨好。

沈林已经怅然的切了电话。

车窗外,阳光正好。

司机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他招了一下手,示意司机来开车,随后就头疼抚着额不再说话。

连思考的能力,都丧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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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园

苏香君已经在家了,看到夏墨染狼狈的回来,失声惊呼:“你怎么了?”

夏墨染怔了怔,低头看自己。

半边衣裙沾了灰,手臂和腿上各有一块擦伤,果然狼狈。

“去洗洗,今天有草莓。”秦执温柔的说。

“嗯。”

夏墨染去楼上冲洗,苏香君热情的走向秦执:“二哥哥,你陪我去找香料好不好?”

“不好。”秦执侧行几步,和苏香君拉开距离。

显然,昨晚苏香君发酒疯的事,让他很忌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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