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夏振华就把家里有的几味药,送到秦园。

夏墨染翻看着夏子杭的病历,细细研究,直到深夜才入睡。

次日早晨,她多睡了一会儿才起床。

“小姐,有你的鲜花。”小玉笑眯眯的说。

夏墨染愣了愣,看着小玉怀里的大花束,问:“谁送的花?”

“不知道,送在门房的。”小玉把花束塞到夏墨染怀中。

浓郁的花香扑处鼻中,红玫瑰和白色满天星相映成趣,煞是好看。

花束中,竟然还一张小卡片。

夏墨染拈起卡片一看,差点儿酸吐了:你在我眼中最美,每一记微笑都让我沉醉。

却没有落款。

“小姐,会不会是秦爷送的?”小玉掩嘴偷笑。

夏墨染的脸,噌一下红了。瞪她:“怎么可能?他是我的大叔!不仅长一辈,年龄差距也很大。”

“那会是谁呢?”小玉好奇的问,“小姐,会不会是你学校的同学?”

夏墨染回忆了一下。

这一届的高中同学,除了经常给她使绊子的秦琳琅,她一个也没记住。想必别人,也没记住她吧!

“不是。”夏墨染说。

小玉奇道:“那还会是谁啊?”

“不知道。”夏墨染说,“这花挺香的,留着好了。”

“是。”

小玉找个花瓶把花插起来,放在客厅。

再过几天就是五一,夏墨染反正不用上学,吃了饭就继续研究夏子杭的病情,等着秦执把另外两味药找来。

接下来每一天清晨,门房都会准时收到鲜花。

每一天,都是不同的卡片,一样的酸:在一个人的房间里,思念你的容颜。

心中有个你,走到哪里都是你!

遇见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

几天下来,鲜花收了几大捧。

本着不浪费的原则,夏墨染让小玉把花插瓶,装饰在家中的各种角落。

当秦执带着槐骨和米蕃回来的时候,惊呆了!

“怎么有这么多花?”

“有人送小姐的。”小玉说。

秦执心里浮起不好的预感:“谁?”

哪个王八蛋敢公然到秦园,来追求染染?

“不知道呢!每天早上都送来,还写诗,就是不见人。”小玉说。

秦执:!!!

还写诗!

他立刻想到了祁赫之前的建议:每天一束鲜花,再配几句小情诗……

他几大步过去,把花束里的卡花全都收到手中,逐一翻看。

每看一张卡片,他的脸色就铁青一分。

到最后,他的脸黑如锅底!

鲜花,酸诗!

竟然有人用这么平平无奇的招术,抢在他前面追求染染!

她有没有动心?

秦执的胸膛剧烈的起伏着,小玉有些害怕:“秦爷?”

“小姐收花时,都说了些什么?”秦执努力的不动声色。

小玉说:“小姐只说插起来。”

“卡片她都看了?”

“是的。”

“为什么卡片不收起来?”

“小姐没说怎么处置,我不敢丢,就还放在花束上……”

秦执的面色缓和了几分。染染应该没动心,否则会把卡片收起来珍藏的。

“查一下监控,看看是谁送的花。”

“已经查过了,是花店代送。花店那边说保护客人隐私,不肯告诉我们是谁。”

秦执冷笑:“那就告诉花店,我要收购它。”

小玉:………

“何必为难人?”夏墨染不知何时来了,清冷的脸上罕见的挂着淡淡笑容,“药采到了吗?”

“采到了。”秦执说,却没有把手中小药箱递出去,“你喜欢收花?”

“一般。”夏墨染说。

这是实话,谈不有多喜欢,也谈不上讨厌。

“我可以把全容城的花店,都送给你!”秦执深呼吸,努力压制着心中的酸味。

夏墨染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他:“我喜欢天上的星星,你全摘下来吧!”

秦执:………

“真是的,为一己之私,就断人活路。有钱也不是这样壕法!”夏墨染自动伸手,去接药箱。

秦执后退一步,避开她的手,目光灼灼的看着她:“不许收别人的花。”

“我都不知道是谁送的花。”夏墨染翻白眼。

唉,自从和秦执住在一起,她翻白眼的次数是比前面十六年都多!

这个人,每天不气她一回过不去!

“可以拒收。”秦执说。

夏墨染道:“送花是的跑腿小哥,拒收他就拿不到工资。”

“那我给他工资,花送他。”秦执板着脸,理直气壮。

夏墨染无力的抚额,不想和他掰扯:“药采到了吧?”

“采到了。但是,你得先答应我不许早恋!”秦执严厉的说。

她不答应,他就不给她药材!

夏墨染气得小脸发红:“大叔,就算我要早恋,你也管不着!”

“好,我不管。药你也别想要。”秦执转身就走,“这是仅有的槐骨和米蕃,下次要采,需三年后。”

“等等。”夏墨染见他动了真格,急忙跑过去,张开双臂拦住他。

秦执冷酷的扬着眉眼:“早恋吗?”

夏墨染:………

小拳头攥了几攥,她才忍住揍他的冲动,挤出一抹虚假的笑容:“不。”

秦执这才满意,把药材箱给她。

夏墨染打开药箱,槐骨、米蕃、常乌参都在里面了。常乌参因为有毒,单独用密封袋装着。

“你真的都采到了。”夏墨染登时眉开眼笑。

大哥的腿有救了!

“光用药,就能治好他?”秦执问。

夏墨染翻弄着药材,一时没有防备,说出大实话:“当然不行,我准备给他重新进行一次外科手术。”

“什么?!”

秦执蓦的拔高音量,把夏墨染吓了一跳。

“你都知道我师父有多厉害了,我当然不止会制药。”夏墨染说,却莫名的底气不足。

他的眼睛又变成幽蓝色了,他在生气!

这个阴晴不定的男人!

“我另外调医生来处理,你不许上手。”秦执说。

夏墨染深知,夏子杭的情况有多严重。他已经做过一次手术,这次重新手术断不能再出差池,否则他就真的只能一生带着痼疾生活。

她怎么放心,把夏子杭交给别的医生?

她断然拒绝:“不行!我得自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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