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了!

张晓天望着随风而上的秦店长的身姿,恍若看到仙女飞开的场景。

哪怕秦店长身上穿着老妈亲手制成的睡衣,可朴素的面料也难以掩饰她那一身出尘的仙气。

太仙了。

难怪不少人愿意花钱去体验仙女下凡的游戏项目。

这东西不光站在上面的人爽,站在下面看着的人也感觉很震撼。

尤其是,秦店长刚才改编的口决。

“降降降和升升升的差异体现在哪里?就是一下往下拉,一下往上升吗?”

他现在早就跨过了使用口诀的那个境界。

确实没有考虑过飞天时要改变口诀的想法。

只要一个念头……算了,他根本还没有自行尝试利用“鞋垫”飞天。

“幸好秦店长有急智,换作是我的话,估计心念一动没反应,就得怀疑是不是自己有问题,而不是及时改编。”

天赋。

这就是普通人难以匹敌的天赋。

一切还未开始,就有预感后面会发生什么,并及时做出调整。

远见天赋,牛得一皮。

张晓天目光随着秦幼仪的身体不断上升,下巴不断地抬高。

半空中。

秦幼仪感受着离地两米远的空气,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如果不是她控制能力还不强,担心动弹一下就会摔下去给晓天哥添麻烦的话。

她必定要伸手拧一下自己的脸蛋。

“这一定不是梦。”

她居然真的飞上了天!

其实。

她在小时候,不是没有幻想过,自己哪一天会长上翅膀,飞出秦家大院,飞向外面广阔的天空。

只是随着年龄的长大,她明白那只是一种幻想。

她是人类,而非鸟,怎么能够拥有那种飞天的本事呢。

她不过是想解除身上的桎梏罢了。

如今。

身上的桎梏解除。

她做梦的时候,都不再像以前那样,幻想着能够插上一双翅膀,飞离困住她的困境。

结果在现实里却成就了小时候的幻想。

“太神奇了。”

哪怕早就能够控云降雨。

哪怕这次飞天是她自己利用控云的本领飞上来的。

但她还是忍不住朝下看去。

没有晓天哥的装备,她飞不上来。

她,也绝对不会辜负他所付出的一切。

日后一定会努力练习,不拖大家的后腿!

秦幼仪深吸一口气,感觉着周围水汽的流通,想要向其他方向试飞一下。

可是想到晓天哥先前的嘱咐。

她还是没有做这样的尝试,避免发生意外。

凭白让晓天哥担心。

“站在这么久,也该下去了。”

秦幼仪见晓天哥根本没有催促她,只是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心里明白,他是舍不得打断自己沉浸式体验飞天的感觉。

可是。

做人要做到心里有数。

不能把别人对你的好当作是理所应当。

心念一转,她朝下看去,身体摇晃了两下,吓得她小脸一白。

刚才飞天带来的快乐,一下子消散得无影无踪。

飞上来的时候,灵光一闪她改变了口诀。

落下去的时候是不是要会降雨的口诀?

可降雨的时候,水汽会质变成水,她身上的云灵护垫会不会一下子消散掉?

大概是她心里杂念太多,身体摇晃得更加剧烈。

“晓天哥,你可能要接我一下。”

秦幼仪轻呼一声。

接着,笔直的往下坠落。

倒不是她故意想给晓天哥表现的机会。

实在是没有预想到的情况发生了,她解决不了。

必须要求助晓天哥才行。

好在,她对云灵护垫的控制还残存一丝联系,身体直线下坠却还保持着失重感。

当她落在一层落叶和草叶制成的护垫时,就跟自己坐到了沙发软垫一样。

只不过。

当她看到这层软垫就在晓天哥面前时,还是忍不住伸出双臂,跳到了他的怀里。

扑嗵!

张晓天庆幸自己时刻准备着。

才能在秦店长往自己身上跳的时候,能够果断地张开双臂。

避免她这一跳扑到地上。

饶是如此。

肩膀上的云灵护垫,还是把他的肺顶了一下,让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晓天哥,我忘记一件事,上升和下降应该是不同的口诀对不对?”

秦幼仪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刚一安全,就开始询问刚才碰到的问题。

“你是担心水汽质变吗?不用担心,各种灵力调配以后,质变量小,最多就是下降的速度比你预想的快上一点点点,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张晓天等秦幼仪站稳后,赶紧搓了搓自己的肺部,注入保鲜灵力。

“那也就是说,我用降雨的口诀就能够下来,我懂了。”

秦幼仪开心得像得到糖果的小姑娘,拍起了手掌。

等到从思考问题的情绪里回过神,猛然想到刚才撞的那一下动静有些大,急忙凑到张晓天的面前。

“晓天哥,刚才撞疼你了吗?”

“怎么可能。”

张晓天义正言辞的反驳着她的话。

“都说女人是水做的,别说你撞我一下,就算撞到我身体里面去,那也就是水融于血的问题,不存在疼不疼的问题。”

嘴上这么说着,趁着秦店长不注意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咧了咧嘴。

月灵保鲜的功效来劲了。

有亿点点的疼。

为了避免自己露馅,他催促起来。

“幼仪,这都大半夜了,我们也不用再练习了,明天晚上再约行不行?”

再不走的话。

他估计就要躺倒在这里睡觉补灵了。

“行是行,就是下次记得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免得再被人打扰。”

秦幼仪红着小脸提议。

“那就去大黑它们的地盘上,那边没有人。”

两个人肩并着肩往山下走去。

留下一地的“鞋垫”没有装走。

不过。

等到两个人下了山。

地上的“鞋垫”很快就化成能够反光的银色水流,融化于草地之中。

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

秦水,北郊。

往常的半夜时分。

还能够看到林道尔带领着林家人,挑灯夜战,在树林里穿梭的身影。

人头攒动的情况,让许多看守人员都要加班加点的盯着。

今天。

树林里却只有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林家人在挖坑。

“说是白天应付生意上的事太累了,今晚好多人都请假没有来。”

“也该请假了,他们歇着我们才能歇着,天天一根蜡烛两头烧着,他们不累我都累。”

由于种树的人员减少。

与之相应的看守人员也减少了大半。

再加上十几个种树的人,不像以前人多那时,分布在各处,而是集中在一点。

看守人员们也集中到了一处,看守的压力减轻了不少。

呼——

突然一阵凉风吹来。

正在挖坑的十来个人,手势一顿。

在看守们还没有察觉的时候,继续挖坑。

只是。

他们挖坑的动作更加轻快,情绪更加高昂。

甚至在夜风中唱起了歌。

“向前跑!”

“向前向前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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