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秦幼仪踩了一脚刹车，扭头望着他，美目里闪动着亮光。
似乎她的心里也有所猜测。
想要证实一下，两人是否心有灵犀。
“……是九灵山某座灵山的山主！”
张晓天停顿了一下后，将自己的怀疑说了出来。
并且附上解释。
“你看，明氏的人看似大多与明曌唱反调，可实际上都在打掩护，连余绍君这样的四房当家人都听明曌的安排，那么明曌可以说是明氏集团发号施令的人。”
“明氏集团是千亿乃至万亿的产业，手下能人辈出，最重要的是像明德还有余绍君他们都能够掌握得到克制指火、日灵和月灵的灵力药物。”
“这说明氏集团不光明面上是一个庞大的集团，暗地里也是一个拥有多位精通或者对灵力法术认知超乎常人的‘长生灵’成员，像九钧山、汪家还有林海他们都达不到这样的一个体量，所以……”
张晓天说到这里又停顿一下，看到幼仪已经扭回了头，重新启动宝马，眉锋一挑。
咋地？
他说的话不符合幼仪内心的猜测吗？
“所以你觉得明曌应该是上天四通里某个灵山的山主，才能直属‘长生灵’首领的统辖，并且成为湘山据点的统领人物。”
秦幼仪平静的说出了他心里的推测。
过于平静。
显然她内心的设想，超出了他的推测。
“啊……对，你觉得呢？”
张晓天紧张地搓了搓手。
总感觉幼仪的想法，应该能给他带来什么重大的意识改变。
“我对九灵山还有灵力什么的，认知没有你清楚，也没有和他们有过过多接触，所以也不好判断，但我听你分析过，每座灵山的灵力修炼方式，包括口诀什么的，都是不互通、不外传的。”
秦幼仪轻描淡写的问他。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为什么明德和余绍君能够得到克制像指火、日灵和月灵的控制灵力的药物，并且还能够自行判断什么时候服用药物，什么时候发作？”
！！！
张晓天听到这里，刚才还因为推断出明曌暗中隐藏的身份而有些沾沾自喜的心情，瞬间坠入冰窖。
他忍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咬着牙齿，不敢相信的问：“明曌不会是上四天通的老大吧？”
就像封荣一样。
“有这个可能性。”
秦幼仪欲言又止。
其实。
她猜测得更大。
但欠缺证据支撑，不想因此误导了晓天哥的判断。
有时候，低估敌人会造成致命的错误。
高估敌人也会带来同样的恶果。
她还要再多了解一下明曌的情况，才能验证自己的直觉和猜测是不是正确的。
“绝了啊！”
张晓天豁然开朗。
感觉一切都能够说得通了。
他真的没想到，明曌隐藏的身份居然这么重要。
“我现在都想让你开车去李姑庄，去和明少对线去。”
张晓天按捺住激动的心情。
“急什么，你和龙王他们布下了口袋，不就是想把‘长生灵’一网打尽？别说明曌是上四天通的领头老大，就像林先森一样，死一个还能再换，就算是‘长生灵’的首领，恐怕当场去世了，也会有替代人选。”
“‘长生灵’是二十多年前在人前现身，活动越来越猖狂，可谁知他们以前延续了多少个年头，那么多代首领，总会提前安排接班人，越是做某个重要的决定前，越要深思熟虑。”
秦幼仪用淡定的语气说着让人不淡定的话。
张晓天感觉刚刚舒通的那股违和感，再次涌上心头。
“深思熟虑啊……”
好像。
明曌在“长生灵”的身份，还有一些他忽略的细节和疑点，没有说通。
导致他确实没法认同自己和幼仪的这两种猜测。
“反正明少有封迟盯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先干我们这边的正事。”
话音落下。
秦幼仪踩下了刹车。
导航提醒，前方没路需要绕行。
但实际上面前是一条刚修通的水泥路，崎岖蜿蜒不知道通往何处。
“连块标识牌都没有，万一走到头发现路不对再调不过头来可就崴了。”
张晓天刚吐槽完。
就见四个身穿笔挺西装、脚踩皮鞋的精英人士，骑着摩托车扛着一块牌子，停在了车头旁。
铛铛铛！
四人下车，飞快的在路边楔进去一个木头棍挺着的标识牌。
半米见方的标识牌上，标注着这条自建水泥地的沿途路线以及终点——明氏药材种植区。
“还有六里山路。”
秦幼仪只扫了一眼，就关闭了缺德导航。
继续向前挺进。
……
雍市。
明氏药材办公大楼。
孙老昨天劳累了一天，晚上加了个夜班。
今早起来时，还感觉肩膀酸痛，想要招个助手帮忙处理杂事。
可当收到明曌发来的调令后，瞬间神采飞扬，感觉年轻了十岁。
“今天是个好日子。”
林先森这个忠心不二的林海当家人，居然在林海的地盘上失踪？
恐怕是被龙威军秘密抓捕，死到哪里去了。
林先森死哪里他不在意。
他更在意的是，林海负责的神木能不能平安运到湘山来，帮助明曌完成长生大业。
同时，心里也对即将替任林先森的人有些羡慕和嫉妒。
要知道。
林先森在明曌心里的地位，比他还要高一些。
哪怕他是一个传话的人。
但传话的只是一个传声筒，真正做实事的，功劳加苦劳，等到明曌成功才会有更多的回报。
更别提这次林先森已经把直面龙威军最危险的情况渡过了，还可能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如今接替的人只是去争功的。
他能不羡慕嫉妒？
有了这份功劳，恐怕等到分享长生秘法时，绝对能够成为第一、第二个人。
如果不是明曌安排了他盯着明氏集团的公务。
他早报名去争夺这个名额。
因为现在明曌身边信得过又好用的人才真不多了。
令他意外的是。
明曌居然把这件好差事主动留给了他！
“看来上次余绍君的死，并没有让明曌怀疑我，不仅没有怀疑我，还因为余绍君和林先森他们不中用了，明曌终于想要把我提拔到副首领的位置帮他做实事了。”
孙老的老脸乐得开成了一朵菊花。
他不时地看向桌子上的手机。
等待着接收林先森在甘省经营多年的势力，揽入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