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不知道轩王对我什么心思。轩王不是已经知晓我和逍遥王有婚约了么?怎么说我都是你婶子……你这……”
她话停留在此,却给人一种意犹未尽之感,让人恨不得揪着她的领子责问为什么不一口气说完全部。
“就是。罗暖,你叫我一声哥哥,也当叫锦谣儿一声嫂子。”
冷泽彻这话说完,拉仇恨可是一绝,冷墨轩看着眼前那个自小被自己父皇教导自己小心谨慎的小叔叔,一口白牙都要咬碎了。
“这……不合规矩吧?”
他勉强道,却让冷泽彻露出笑容。
“怎么不合规矩,你父皇允许了,玉兰皇帝也知道。我连锦谣儿的家长都见过,怎么不合规矩了?”
就在冷墨轩骑虎难下的时候,久罗暖带着几分活力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
“墨哥哥?”
冷墨轩这个时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步伐倒是挺快,不一会就到了冷墨轩的眼前。
“啊,逍遥王,白锦谣姐姐。”
一句白锦谣姐姐让白锦谣挑眉,她看了一眼柔弱味十足的久沁,冷淡一笑,“我记得,我比久沁姐姐小了足足三岁,哪里来的白锦谣姐姐这四字。”
一句三岁,让其他人脸色不好看,尤其这个时候白锦谣还笑吟吟的来了一句,“不过也没关系,女大三,抱金砖嘛。”这个时候冷泽彻噗嗤一声笑出来了,最后轻轻咳嗽一声掩饰自己的笑声,“白锦谣说的也不无道理。”
他刚刚说完,哪知道白锦谣捅了一下冷泽彻,到这几分斥责道:“笑什么笑!你个当哥哥的,怎么不想着自己侄子多大?人人都说轩王和双姝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你弟弟和她们同岁你又不是不知道。”
“咳咳,这也是啊。不过……我只听说过女大三抱金砖,我可没听说过男大三抱金砖啊。”冷泽彻带着几分揶揄道,却不想白锦谣接过话茬,“男大三抱金砖也不是不可以啊,你瞧瞧,我跟你在一起能抱多少块金砖。”
这么一句话,哄得冷泽彻眉开眼笑,挑衅的看了一眼冷泽彻,“也是……这金砖也分谁抱。”
这下子天是彻底聊死了,不过白锦谣心里面畅快,看着自己眼前三个面色铁青的人,她甚是愉悦的把玩自己手里面的孔明灯。
“白锦谣的孔明灯甚是好看,不知能不能近距离的给我们把玩一番?”
一直沉默的久罗暖这么说了一句,白锦谣瞥了她一眼,“不给。”
“白锦谣……我们姐妹二人似乎没有招惹你吧……你怎么对姐姐这么……”
白锦谣看了一眼冷墨轩,那眼神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看了一眼,可是冷墨轩却在里面感受到了似哀似怨,似喜似嗔,他心里一荡,泛起了层层涟漪。
就在五个人气氛尴尬的时候,女子调侃的笑声冒出来,“怎么,白锦谣,你这是装作木头庄子么?”
白锦谣下意识的回头一看,正是应知,应知看了一眼她,又看了看另外的三个人,眼神里面透出一股子的不乐意。这让其他人未免有些尴尬。
”你今日怎么过来了?不是和我哥甜蜜呢么?”她这么一问,应知脸上浮现了尴尬而又甜蜜的笑容。
“应知?”
随着一声应知,其他人都懵了一下,当看到一身青衣过来的白北卿,白锦谣知道这个事情成了。也不多说什么,就是跟应知更加亲近了。
久沁看着白锦谣也没有给她们介绍来的这两位男女是谁,最后只能自己出声询问。
“这位是我哥哥,白北卿。另一位是尚书大人的千金,应知。”
白锦谣话音刚落,久沁就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还带着几分羞涩道:“原来是应小姐,久仰大名。”
久仰大名这四个词一般是用来客套的,也没有人真的会直接询问你从哪里听来的我的名声,可偏偏应知看着久沁不顺眼,对着久沁就怼了一句,“怎么算是久仰大名,应该说是我对你们两位的名声意识深刻。”
说完,笑了笑,带着挑衅的味道。久罗暖一下子就冲到应知面前,“你这话说的我怪不爱听的。意识深刻,那是你应当的。不过是个小小的尚书之女,你算什么东西。”她说完还轻佻的笑了笑。
“我算什么东西,总比你倒贴来的好。”
这话就直接去往久罗暖心窝子上面扎,久罗暖脸都白了,扬手就要往应知脸上打一巴掌,被冷墨轩直接拽到身后,应知也被白北卿给护在身后。
“久罗暖小姐,你这个举动越矩了。”
白锦谣沉着脸色说了一句,久罗暖看了一眼白锦谣道:“我这样,也是他先开始的!”
“哦?若不是你妹妹非要介绍来人,怎么会是这步田地。”
白锦谣知道自己这话过分,可是拿来警告久罗暖,应当也不算过分……
“你这话我倒是奇怪了,我妹妹语气挺好的,怎么她就出言讽刺!”
两个人说话都不中听,白锦谣身边的冷泽彻看着白锦谣像是被惹怒的猫一样伸出爪子的样子,心里面直发痒。
“你跟她说什么。今日这事情闹得不愉快,先走,要放花灯了。”
白北卿看了一眼已经开始欢呼的人群,他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导致今天的花灯节不愉快。毕竟……他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应知,心里面欢喜的不行。
“孔明灯!”
随着一个人尖叫了一声喊了一句孔明灯,虽后其他人就看见一盏巨大无比印着玉兰国的图案的孔明灯飘飘而起,在最显眼的位置。其他人都被吸引到,随着冷泽彻悄悄拉着白锦谣的手跑到了他们之前早就看中的那个荒凉的小亭子。
“你有孔明灯没?”
他听到白锦谣这么问道,他点点头,拿出一个朴素的孔明灯,白锦谣疑惑道:“你这是从哪里弄来的?我怎么没看到你去买?”
“你刚刚和久罗暖吵架的时候,我顺手从他那边买了一盏。”
冷泽彻回答道,白锦谣思索了一会看着那朴素的不行的孔明灯道:“这样不看。你带笔墨了没有?”她原以为这些东西冷泽彻掏不出来,没想到在他宽大的写字里面还真有。
“不怕不是把人家的东西都搬过来了?”
她就那么顺嘴一问,哪知道冷泽彻又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包栗子,还递来一小竹筒的甘蔗汁。
“没东西了。”冷泽彻这么说了一句。
白锦谣没想到冷泽彻这么实诚,居然就这样把东西都给掏出来。她看了看那栗子,用手一摸,还带着温度,她看了一眼冷泽彻不知怎么的觉得暖洋洋的,“你啊,傻子。”
冷泽彻还在疑惑白锦谣现在的状态,白锦谣也不说什么拉着他的手,对着他说:“你只要在这孔明灯里面写出自己的心愿,再把孔明灯放飞,上天就会知道你的心意,就能替你实现。”
“每天都这么多人,上天哪能看的过来。”
冷泽彻这么说,却很老实的拿着笔在孔明灯的里面写着什么。冷泽彻不让白锦谣看,白锦谣也不在意,她在研究怎么样在一朵花上面写东西,花瓣小巧可爱,要写也写不了多少东西,就在她思索的时候,冷泽彻已经写好了。
“哎,我看看!”
白锦谣有些好奇的说了一句,就要看冷泽彻的灯笼,哪知道冷泽彻的灯笼早已经被他翻回来了,还带着嫌弃的对着白锦谣道:“小屁孩,你自己写自己的去!”白锦谣瞪了一眼冷泽彻道:“还小屁孩,你以后要娶的,就是我这个小屁孩。”
冷泽彻不搭理她,反而看着天空对着她说了一句抬头看,白锦谣抬头一看,本应该是繁星点点的天空已经布满的孔明灯,载着人们的希望和期许飞向天空,有快有慢,有最普通的,也有老鹰或者是仙子造型的。
“真没……哪怕年年都能看到,可是一年也就只有这一次。”
白锦谣低声喃喃,冷泽彻看她实在是喜欢这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快点写,一会好放出去。”白锦谣看了一眼冷泽彻,冷泽彻直接背过身看着外面,白锦谣瞧了一眼冷泽彻,笑了笑,“那好,不许看。”
她的字体娟秀,有一股子灵气,看着她的字就感觉那股子灵气能够从纸里面跃出来一样。她慢吞吞的写下:
愿,此生路途平坦,无所悲愤。最好,与爱人携手白头。
写完,她不自在的看了一眼冷泽彻,别扭的对着冷泽彻说了一句,“你现在可以看看了。”冷泽彻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脸上带着痞气的笑,“小屁孩,别担心,我已经这么大了,怎么可能会偷看你写的东西……要不,你还是直接告诉我算了?”
他说着就要往白锦谣身边抢,白锦谣不仅不给,还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大骗子!”
玉兰皇帝下旨,让众人欢送冷年君归国。
场面的确是做够了,可是这个姿态无疑是在告诉他们,你们可算是滚蛋了,我们都嫌弃死你们了。
白府因为今日白锦谣离去,不免显得有几分孤寂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