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蹲下身子,从地上捡起了这封信,然后将其慢慢的舒展开来。
只见上面写到:
“我夫冷墨轩敬上,当看到这封信之后,我应该不在这人世间了。我希望你走的越远越好。因为现在的你已经是已死之身了。冷泽彻和白锦谣设计,想要除掉你,但是我不忍你遭受此祸,所以私自将你送出了城找了一个替身替你死去,我知道你并不爱我,我曾经奢求过努力过,但发现那都只是徒劳,但是爱上你,我从来就没有后悔过,所以我不想你糟到一丝一毫的伤害,好好活下去,答应我好吗?。”
看着自己眼前那封信,冷墨轩眼眶中的泪不断流着,无力的瘫坐在地上。
虽然他并不爱久沁,但是面对久沁的离世,冷墨轩还是感受到了撕心裂肺的痛楚。
冷墨轩将自己的手狠狠地砸向了地面,愤怒的吼到:“冷泽彻,今生我与你势不两立,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我一定让你全盘奉还!”
另一边,
经过几个月的逃亡之后,宏修终于摆脱了危险。
但是现在他混得很是狼狈,现在就连自己的温饱都难以解决。
沿途他也听说了一些冷墨轩的事。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他没有想到冷墨轩竟然那么没用连自己的皇位都保不住。
几经转折,宏修又回到了燕京都城。
他找到了自己的红袖阁,打算重新开始。他既然已经得知了,冷泽彻还活着的消息。他就不会让冷泽彻这么轻易的活下去。
幸运的是在久沁的资助下,红袖阁发展得非常好,虽然比不上以前的规模,但是在自己特定的范围内,还是拥有一定的实力的。
在玉兰谷国,
经过白北卿的悉心照料,应知恢复的很好。
这天,阳光非常好,光线透过窗户纸射入屋内。应知缓缓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而白北卿,则是趴在床边呼呼的睡着。看着如此用心的丈夫,应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感受到动静后的白北卿不一会儿的就被惊醒了。
看到已经清醒了的应知,白北卿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他握起应知的双手,然后放在额头。自语道:“我应该没有在做梦吧。”
“小傻瓜,你没有在做梦。”
听到应知这么说,白北卿的眼泪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流下。
他盯着应知的双眼说道:“真好。”
“我在床上躺了多久了?”应知问道。
“快三个月了。”
“这么久了吗?”
“是啊。”
“怪不得我觉得四肢有点僵硬了,你能扶我起来动一动吗?躺了那么久,我的身体有点难受,我想出去走走。”
“来。”
白北卿俯下身子慢慢的去搀扶着应知。
在大病后,应知有些脱力,他整个人行走的力量基本依靠白北卿。
“照顾我一定很累。”
“是很累,但是也很幸福。”白北卿憨憨的笑了笑。
但在路过镜子的时候,应知的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应知转过头问白北卿:“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有跟我说呢?”
白北卿很是诧异,他想了想,但是实在想不出些什么。
突然,。白北卿的视线触及到了铜镜。他立刻下意识的用身体去挡住那面铜镜。
“你不用打了,我都看见了,”应知自嘲道:“现在我的一定很丑吧,这么大的一个疤在脸,一定很让你反胃吧。”
“不,不是这样的。”白北卿解释道。
“你还是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放心,如果你不想要我了,我是不会缠着你的。”应知别过了自己的头。
“你怎么那么想我?我喜欢你,我爱你,从来就不是因为你的容貌,而是你这个人啊”白北卿继续说道。
但是现在的应知什么也听不进去。她用尽力气想去挣脱他的搀扶。
每当应知越想推开他,白北卿就将她的双手抓得越是用力。
这下应知是真的有些崩溃了,她朝白北卿大声的喊道:“你给我走啊,我不想见到你。”
在一边怒吼的同时,应知的眼泪也在不停的从眼眶中涌出。
为了不刺激到应知,白北卿暂且走出了房门。等到白北卿刚走出房门,应知这无力的倒在地上。出了门白北卿不敢远离,所以一直就在门外守着。
而在室内,应知用光了自己的所有的力气,她爬到了梳妆台前。应知用双手抓住了铜镜,然后仔仔细细的照了一下自己左边脸上的伤疤。慢慢的,他从自己的太阳穴,摸到了自己的下巴,这个吧,实在是太长了。摸着她的手都开始变得颤抖起来。
应知就这么一直坐着,白北卿就这么一直都在门外守着。
一天,两天,三天……
应知除了每天照镜子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做,每天送进去的饭菜,也都是没有尝几口,就被扔了出来。
白北卿看到自己的妻子这样的状态,很是心疼,但是他除了陪伴,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这天晚上,应知觉得屋内太闷了。想着出来走走,但她一打开门,就看到他睡在一旁的白北卿。
应知蹲下身,看了看白北卿然后问:“你真的不在乎那么丑的我吗?”
说完后,应知伸出自己的双手,又摸了一下自己左侧脸上的疤痕,继续说道:“你是白家的长子,更是独子,而我只是燕京国尚书的一个女儿,你能娶我,本就是我的一个荣幸,可是如今的我,人都会成这个样子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又被拉大了,这么丑的我就不应该成为你的妻子啊。”
不知怎么的,说着说着,应知的眼泪又从眼眶中滑落。她摸了摸自己的眼泪,想要走的时候,自己却被身后的一只大手拉了过去。
失去平衡的他,顺势就落入了白北卿的怀中,白北卿立刻就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一边吻这一边含糊的说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能懂得我一点都不在意你的外貌我爱你是爱你的整个人,在你出事的那一天,我就能感觉到,如果我失去你,我感觉我就会失去这整个世界,答应我,别离开我好吗?”
听到了白北卿的这段告白之后,应知的心彻底融化了。
“好!”
应知坚定的回答道。
……
又到了子时,白锦谣的变异五步毒又开始发作了。这一次,她能清楚的感觉到疼痛的程度,又比上一次加深了不少。
才没几分钟,白锦谣太阳穴两边的青筋已经暴起了。冷汗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他的额头。
“啪”白锦谣房间的窗户,被人打开了。
“谁!”
白锦谣忍着剧痛喊出了这一个字。
“快把这个先服了吧。”
随后,就有一双拿着药瓶的手进入到了他的视野之中。
白锦谣艰难的抬起了自己的头,他想要去看清这个送药的人到底是谁。
“师父,你怎么来了!”
白锦谣很是惊讶。
“是啊,我怎么会来这里呢?”炎七故意说道。
“啊!师父,我的肚子好痛。”
“啊呀,给你。”
说完,炎七就将手中的药丸给白锦谣喂了下去。
“快点运气。”炎七补充说道。
白锦谣按照炎七指示做,发现肚子上的疼痛果然减轻了不少。
“呼。”白锦谣长嘘了一口气。
“师父,你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啊,真好用,你还有吗?”
“没了,仅此一颗,而且这颗丹药,持续的时间只有两周,如果你真的想参与,你还是快点和我去趟世外吧。”
“知道了!”
白锦谣应声答道。
“我在这儿呆着也不方便,先走了,你决定什么时候走,告诉我一声。”话一说完,炎七这个老顽童就一溜烟儿的走了。
“如果要去世外的话,我估计要待好一会儿,那么我应该怎么溜出去呢?到底有哪些借口可以让我离开皇宫,一个月不被察觉呢?”这个问题可把白锦谣给困住了。
“啊呀,实在是太烦了,”白锦谣痛苦的叫到。
……
而在金銮殿中,冷泽彻这和一帮大臣商量着政务。
“皇上,最近燕京南部有部分地区发了洪水,当地的百姓苦不堪言,还请皇上开国库。”
“竟有这种事,如真是这样,那么,我们就开仓赈粮。”
“报,臣认为皇上可以微服私巡去查看一下当地的受难百姓。”
“赵爱卿,为何如此说来?”冷泽彻问道。
“皇上,你这是刚刚登基,而登基的首个要义就是要得民心。如果皇上能够亲自去查看当地的百姓,我想定能帮皇上树立民心的。”
冷泽彻想了想,觉得他说的很有道。
“那赵爱卿认为,这次出行,需要在那儿呆多久呢?”
“一个月尚可。”
“朕知道了,真会好好考虑的。”
下朝后,冷泽彻并没有直接回到自己的乾清宫,而是摆驾去了养心殿。一路上,冷泽彻都在想着应该如何跟白锦谣解释,自己要微服私巡一个月。最近因为政务繁忙,已经冷落了锦谣很久了。
冷泽彻走着走就到了白锦谣寝宫的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