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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来源了吗?”顾霆意踹在兜里的手紧攥成拳。
“查不到。”傅知许摇头。
他看向等候区哭成一团的伤者家属,压低声音问,“这次的交通事故,跟他有关?”
“……”顾霆意冷戾的目光泛起了轻鄙,“他没这么蠢。”
“那……”傅知许语噎,默了一会儿再问,“要保护言景溪吗?”
“不要做出任何回应,否则就是此地无银。”
“……”傅知许怔怔的看着他。
顾霆意立体分明的五官刻出了棱角硬冷的线条,狭长的眼尾如出鞘的剑,锋利无比寒芒万丈。
这样的表情……
即便傅知许与顾霆意情同手足,也感觉到惊惧的寒意。
虽然顾霆意否认,但傅知许明白,这次的车祸绝对跟那个让他恨之入骨的‘蓝狐’有关。
“顾……顾二?”
“……”顾霆意满身杀戮之气迅速收敛,在傅知许的肩头拍了一下,“回去吧。”
“顾二!”
“我有分寸。”
顾霆意加入急救的医护当中,确保每一位伤者得到及时的救治。
……
言景溪彻夜难眠,木讷的看着窗外的夜陷入深黑,再由深黑逐渐泛白。
却依旧看不透有些事,不敢确信做的决定是否正确。
公交车上,电台播放着关于昨晚高架桥的交通事故,邻座的一对中年夫妻小声议论着。
“听说肇事者是嗑了药的!”
“真缺德,想死找个没人的地方去死,连累了那么些个人!”
“那种人就不该救,浪费医疗资源!”
“听说家属把康庆医院给堵了,正闹呢……”
言景溪的心猛然一揪,“师傅,下站下车!”
她提前下了车,打车赶奔康庆医院。
医院门口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除了伤者家属还有义愤填膺的公众跟媒体。
言景溪好不容易才挤进去,又被人给拽了出来,“顾炜?”
“这边过不去,跟我走。”
顾炜带着言景溪绕道医院楼后面的小门,“清洗车定时来这边送换洗的床单被罩,只有我有钥匙,放心吧,安全。”
“你早就知道今天会闹事?”言景溪审视着他。
“……”顾炜的脸上闪现尴尬的神色,否认,“我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你迟到了。”言景溪轻嗤,“别说你调去了后勤还不好好工作。”
“……”顾炜低头不语。
“我刚才看到顾南山的车,他也在里面,你会不知道?”
“我知不知道又能改变什么,谁让他救那个肇事者!”
“顾炜!”
言景溪提高声音,目光锐利,“在没有确定肇事者的身份前,他有什么权利决定伤者的生死?就算确定他吃过兴1奋类药物,难道就应该袖手旁观看着他去死吗?”
顾炜怔了几秒,把手包甩在了堆叠整齐的床单上,转身把言景溪壁咚在了墙上。
“言景溪!这种时候,你还为他说话?”
“……拿开你的手。”
“我警告过你让你离他远点!他刚就任院长就出了这种事,董事局不会放任不管,那些被他免职的人会抓住机会搬倒他!”
言景溪挥开顾炜,冷冷的看着他。
“你是提醒我,昨晚的交通事故是人为的。”
“我没这么说!”
“被免职的人,也包括顾南山。他也参与了?”
“这事跟我爸没关系!他只是……”
“只是煽动者。”言景溪冷笑,走到通往医院内部的门口,“你们最好真的能搬倒他。”
“言景溪,你怎么就不听劝,现在离开……”顾炜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重重的关门声打断。
医院的前台围了很多人。
导医被逼着进行第无数次的解释,希望家属明白,医院是救死扶伤的地方,不管送来的是什么人,都必须第一时间进行救治。
家属们的情绪很激动,若不是看导医是个年轻的姑娘,可能会上手殴打。
几个蹲在角落里的男人在打电话,看表情就知道并非家属,而是专业的医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