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溪!”
“沈嘉佑,你利用别人的善良来达到你肮脏的目的,你比禽獣还不如!”言景溪目光锐利,锋芒乍现。
她逼近沈嘉佑。
“你口口声声的说质疑顾霆意,却制造车祸推他出来抽丝剥茧,你本事大你自己查啊,为什么要顾霆意去查?还是说,你觉得他的研究室不是治病而是在制毒?!”
“……”沈嘉佑眼中闪过一抹惊诧,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弹掉自己靠在柱子上时蹭到的灰,又开始挽袖子。
“我说过,自作聪明的人,我很讨厌。”
“自作聪明的是你。”
“那你为什么来见我?”沈嘉佑掀起眼皮看她,“只是为顾霆意来教训我几句?不是吧……其实你也有怀疑。”
“对不对?”沈嘉佑突然发难,一把抓住了言景溪的手腕,用力一扭夺她手中的防狼神奇。
言景溪顺势弯腰,手肘撞在沈嘉佑的肋骨上。
她反应迅速,但是力度不够。
沈嘉佑只是闷哼了一声,还是夺走了防狼神奇,手指一动卸掉电池丢在了一边。
言景溪退后一步,警惕的盯着他。
沈嘉佑的眼神里是胜利者的炫耀,“我还以为你被顾霆意驯服了,原来还是小野猫脾气。我喜欢。”
他侧头,“坐下说。”
“你还有三十五分钟。”言景溪站在凉亭的入口,防止沈嘉佑突然袭击。
沈嘉佑摸出一根烟,没有问言景溪介意不介意,也没有点燃,只是放在鼻子下面闻着。
“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个畜生吧。”
“你是说蓝……”
沈嘉佑目光一凛,香烟压在唇上,制止言景溪说完整,言景溪拧眉,“记得。”
“据言成业的可靠消息,那畜生出现的时间地点跟顾霆意回郸城的时间完全吻合,而且他擅制药。你觉得这些都是只是巧合?”
“养父他是……”言景溪几乎要出那个词。
可能是因为太过神圣,也可能是因为自己太过卑微,那个词在她舌尖绕了几绕,还是没说出口。
沈嘉佑冷笑,“顾霆意一接手医院,就开启了三个研究项目。虽然同行之间会相互防备盗取机密,可他的保护措施未免太森严了。”
“这也不能证明他是同伙。”言景溪坚定道。
“你这是明晃晃的偏袒,看来是被他干服了。”沈嘉佑干净的如璞玉,说话却孟浪不羁,他嗤了一声,“他有没有告诉你,那个瘾君子的肇事司机,手腕上有印记,是那个畜生的纹身。”
“……”言景溪目光动了动。
所以沈嘉佑是有目的,有针对性的,谋划了一场交通事故。
那些受害人所谓的舆论关注,就是指蓝狐。
养父躲着蓝狐,沈嘉佑要把蓝狐逼出来,所有参与交通事故的人可能都是曾经被蓝狐迫害过的人。
言景溪没接话,沈嘉佑继续说:“他没告诉你,也没有告诉媒体,更没有告诉警方,因为他认识那个纹身。
咱们来打个赌怎么样?那个肇事者,很快就会死,死在医院里。”
言景溪冷笑,再次看了一眼时间,“既然没有有价值的事情告诉我,我该走了。”
“站住!”沈嘉佑起身,“你就这么相信他?宁愿跟他同流合污祸害苍生?”
言景溪没有回头,淡淡道,“除非我看到证据,否则,我相信我自己的判断。”
她大步走开,走了七八步,沈嘉佑在后面喊她。
“你可以试试他的生日,身份证上是9月14,但是他似乎对8月7号情有独钟。”
“……”言景溪继续走。
“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能成为队友!”沈嘉佑又吹了一声口哨。
距离歌剧结束还有半个小时,言景溪加快脚步,这个时间很少有人在公园里溜达,她却感觉到了被注视的目光。
沈嘉佑派人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