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以类聚,你其实是想问顾霆意。”
凡奕抽了纸巾,摘下眼镜慢慢的擦拭,“如果传言是真,那么我就是助纣为虐的帮凶。”
言景溪盯着他的脸,不错过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你是吗?”
“……”凡奕的唇角勾起了笑,默不作声。
言景溪发现凡奕戴眼镜跟摘下眼镜的时候,周身的气场完全不同。
前者温文尔雅俊逸秀气。后者则神秘诡谲高深莫测。
凡奕戴上了眼镜,看着言景溪露出了惯有的温润笑容,“我不是帮凶。”
言景溪悄悄松了一口气,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弹了几下,“谢谢。”
她跳下车,跟凡奕在车头相遇。
车头灯开着,将两人的影子拉的很长,凡奕抬了抬手又伸了个懒腰,影子里的两人有那么一瞬间好像抱在了一起。
“我应该谢你,很久没人跟我饮茶了。”凡奕目送她进入小区大门。
言景溪站在小区里,回头跟他告别。
吉普车的车头灯正对着她的眼睛,她看不清凡奕的表情,只能看到刺眼的灯光里有一抹黑影。
那黑影对她挥挥手,然后上了车,言景溪这才回身朝里走。
凡奕捏着方向盘,上面还有残留的温度,他不断用力攥紧,手背上浮现出几根青筋。
……
言景溪开快车的热血还没有完全平复,又骑了一会儿单车才去洗澡。
时间指向深夜十一点,顾霆意还没有回来。
言景溪准备关灯睡觉的时候,忽然看到顾霆意放在置物架上的公文包。
她应该早就发现的,如果他回医院开会,怎么会把包落在家里。
公文包……
女孩的眼睛瞬间亮了,那个比往常要重很多的公文包里,一定有东西。
言景溪急忙拿过包,拉开拉链,里面有一沓厚厚的文件,像是实验笔记全部是各种方程式。
她拿出手机把每一页都拍下来,然后有把文件跟包放回原位。
言景溪关上客卧的门,上网搜索方程式的含义,但是网络屏蔽了一些不健康导向的东西,她什么都查不出来。
最后,她只能联系沈嘉佑,把第一页方程式发了过去。
彼时,沈嘉佑正在游轮上狂欢。
聒噪的音乐跟莺莺燕燕的声音围绕在他左右,他摇着红酒,慵懒的漫不经心。
“到那边要注意安全……”
“你还是注意自己吧。”楚关厌恶的瞥了一遍他左右簇拥的众多美女。
端茶的,端酒的,点烟的……就连沈嘉佑吐个葡萄皮,都有人捧着果盘接着。
沈嘉佑抬手,在距离他最近的女人脸上掐了一把,叹息道,“可惜啊,这么多……都不如她。”
“沈少……”被掐的女人恃宠而骄,“那今晚……我陪您。”
沈嘉佑刚要说话,放在桌上的手机亮了,不显示消息内容,但是显示来信人名字。
“溪溪……”被掐的女人念着,俯身去拿手机。
沈嘉佑嗖一下推开她,抓起手机,“这准你碰,滚!”
刚刚还醉的眼神迷离,这会儿瞬间清醒,“都给我滚!”
两边的美女都怔住了,然后用饱含怨恨的目光瞪着刚刚被掐脸的女人,都怪她!
虽然沈少不招她们睡,但是会给很多小费,现在好了,被赶出去什么都没了。
楚关起身关了音乐,打开门让女人都出去,然后坐在了沈嘉佑的身边:“有消息了?”
“你看。”沈嘉佑把短信给他看,眼神瞬间冷厉。
“通知干佬儿吗?”楚关把照片转到自己手机上,再发给专业人士鉴定。
沈嘉佑摆手,“不急,就算他承认是‘蓝狐’咱们也必须有证据才能定他的罪!”
“除了银狐,只有鹰隼见过‘蓝狐’,是不是联系他来认一下?”楚关建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