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傅雅柔的脸瞬间涨红。
比不要脸,果然还是输给了言景溪。
言景溪轻嗤了一声,迈步走开。
女人又薄又窄的肩,在匆忙就诊的患者中显得孤单又孤独。
偏偏她身上有那样一股气息,让她像是淤泥中的莲独自美丽,清冷又高雅,淡漠又坚定。
“该死!”傅雅柔气的跺脚,“一个人人厌恶的克星,有什么资本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大小姐。”跟在她身边的男人道,“我有办法,让她永远闭嘴。”
“你知道她是谁吗,就敢大言不惭。她可是顾霆意的女人。”
“顾院长若是对她有心,怎么会跟您在一起。”男人冷笑,“您不把她当盘菜,她就什么都不是。”
傅雅柔从男人手中接过片子,小声叮嘱,“做的好我有奖,出了事自己背!”
说完,快步朝电梯走。
男人在原地打了一个电话,然后撑开伞朝小花园走去。
言景溪上楼梯的时候,接到了罗玉祁电话,说要带她到外地去录音,问她身体情况如何。
“什么时间?”
“最好明天,最迟后天。”
“好,我去。”言景溪挂了电话,抬头就看到顾霆意站在楼梯口。
男人手指上绕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垂眸看过来的时候深邃的眸子里沉冷疏离。
“你迟了五分钟。”
言景溪从他身边走过去,淡声道,“我没有表。”
她没回头,却知道顾霆意跟在身后,走廊里很静,两人的脚步声几乎重叠在一起。
经过一扇打开的窗,潮湿的冷空气吹进来,掺杂着独属于顾霆意的清冽气息。
言景溪下意识裹紧了病号服,本就纤细的身子显得更加单薄。她走过去,身后便响起了关窗的声音。
她的心跳变得不稳,呼吸也有点重,前脚进入病房,顾霆意后面就跟了进来。
“顾霆意。”言景溪转身面对他。
顾霆意关好门回头,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他的视线越过言景溪看到病床上拆的乱七八糟的礼品盒子。
黑沉沉的眼眸里没有半点情绪波动,也没有一丝温度,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顾院长的心思可是比世界十大未解之谜更复杂。我可以不干涉,不猜度你的心思,也请你给我一定的自由。我是你的挡箭牌,不是你的随身贴。”
“……”顾霆意抿了抿唇,冷冽的五官覆盖着一层薄霜。
他越是冷静,言景溪就越烦躁。
同样一个人,在做那种事的时候炙热如奔腾的岩浆,事后就冷漠的如冰河世纪找不到半点生机。
女孩抿了抿唇,抬手拨开额前的碎发,轻笑了一声,“顾院长日理万机,不需要在我这里浪费时间,我想休息了。”
顾霆意从她身边走过去,把病床上撕毁的纸盒捡起来,又把床褥铺平整才直起身。
“睡吧。”
“……”言景溪的眸色变了变,大咧咧走过去,往床上一躺,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闷在被子里的言景溪仔细的听着。
顾霆意没走,没动,就站在床边。
约莫有三分钟,被子被拉下去,言景溪急忙闭眼故作淡定,感受着男人轻轻落在她额头的吻。
房门响动,言景溪的泪滚了下来。
神经病吧!
明明还在乎她的,却非要跟傅雅柔藕断丝连。
窗外的雨变大了,病房里的空调自动调节到最舒适的温度,室内外温差让窗户蒙了一层雾气,让忽然的闪电不那么刺眼。
嗡嗡,枕头下的手机振动,言景溪摸出来查看。
【小景,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小宋。
言景溪眼皮跳了跳,急忙回拨了电话,通了之后无人接听,等自动挂断在拨回去,就变成了关机。
言景溪惊觉到不对劲,可她跟小宋也只是互留电话,连对方住址都不清楚。
或许,有人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