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个陌生的男人背靠背绑在一起。

一个嘴歪一个眼斜,两个猪头惊恐的盯着她,嘴里被堵了什么东西呜唔的说不出话。

还好,还好,还来得及。

言景溪舒了一口气走进去,低头看着他们,“警察来了,你们就说顾炜是我弄死的,知道吗?”

“……”嘴歪猪头茫然。

眼斜猪头仰着头,不知道在看哪。

言景溪开始挽袖子,恶狠狠道,“听懂了就给我点头,否则我就告诉警察你们组织非法卖银,逼娘为娼!”

嘴歪猪头用力点头,眼斜猪头依旧发愣。

言景溪猛地举起拳头。

落下的时候,被一只大手给包裹住,把她向后一拉,靠在了紧致的胸膛里。

“别气了,交给警察处理。”顾霆意低沉矜贵的嗓音缓缓响起。

“……?”言景溪仰头看他。

看到他黑漆漆的眼底快速闪过一抹……嘲讽?

“就是这两个人?”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同志弯腰进来。

其中一个手上拿着记录本,“说说吧,怎么回事?谁先动的手?”

“我……”

顾霆意打断言景溪的话,沉声道,“他们骗我侄子来拍小片,我侄子不从,就跟他们打起来了。”

同志a意外了一下,“他们俩是被你侄子打的?”

嘴歪猪头跟眼斜猪头用力点头。

“唔唔唔!”

同志b一边记录一边问,“你侄子呢?”

“他觉得太羞耻了,撞墙,晕了。”顾霆意一本正经的说瞎话。

言景溪看他一眼,嘴角抽搐。

别说警察同志,她都不信。

等等……他说的是:顾炜被骗,他察觉后暴揍了坏人,然后自己羞愤撞墙。

撞墙,晕了。

他没死?

“我侄子的情况不太好,请允许我先送他去医院。”顾霆意严肃道。

抱着本的同志过去看了看,点头,“先送医院吧,等他醒了在问情况。”

马俊立刻上前,弯腰背起顾炜,出门的时候他只考虑到自己的身高,忘记背上的人。

砰!刚有点意识的顾炜,眼睛还没有睁开便再次晕了过去。

“……”言景溪的嘴角又抽了抽,几乎没忍住要笑出来。

嘴歪猪头跟眼斜猪头非常配合调查,嘴里的东西被拿出来后,说辞跟顾霆意的一致。

所以他们虽然伤势较重,但还是因为犯错被送上了警车。

言景溪跟着顾霆意上了车,终于没忍住笑了出来。

笑了好一会儿,才发现顾霆意歪头看着她。

想到自己刚刚的豪言壮语,言景溪突然觉得尴尬,笑不出来了。

为什么,她再一次在潜意识里把顾霆意跟‘扶郎’当成了同一类人。

‘扶郎’冷漠寡言,虽没见过他动手,但那些被他揍的鼻青脸肿的同学对自己又恨又怕,足见他的厉害。

顾霆意严肃冷厉,身份尊贵,明明不是会动粗的人,为什么那一瞬间,她竟然从他的眼神里看到浓烈的杀意。

“想什么。”顾霆意突然开口。

言景溪搁在膝盖上的手指卷了卷,“你会怎么对顾炜?”

“……”冷戾的杀意又开始弥漫。

“没必要因为别人的错误,毁掉你自己的前途。”言景溪垂下眼睛。

她一直在出汗,额头的碎发也浸湿贴在洁白的额头上。

车厢里的空气压抑逼仄,言景溪觉得喉咙发干,她看向马俊,“麻烦把空调开大一点。”

“……”马俊从后视镜看过来,“言小姐,你是不是喝了那个水?”

刚才不觉得,马俊一提醒,她忽然觉得口渴。

言景溪抬手摸了一把脖子,汗涔涔的,莫非那水里有药?

一瓶拧开的水递到言景溪的面前,她怔了一秒接过,直接淋在了自己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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