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如黑曜石般闪耀,蕴藏着丰富的情绪,呼之欲出又极力克制。
两种意念不停拉扯,最终只剩下温柔一笑,“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哦……”言景溪一边走一边回头看,总觉得他有点不对劲。
一走神,脚下踩空。
幸好她及时抓住了栏杆,但是怀里的花滚了下去。
迎面上楼的客人帮忙捡起,递了过来,“给……言……言景溪?”
言景溪刚要接过花,对方的手又收回去了。
“真是你啊。”男人走上台阶,“听说你被顾炜给甩了,正好我跟老陈都是单身,你随便选一个吧?”
后面跟上来的陈某一脸戏谑,“老李,几年没见,景溪对咱们都不了解,要不找个地方先了解了解,然后再让人家选。”
言景溪轻嗤了一声,“你们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李某用力捏着花束,眼神凶狠,“行,既然你喜欢旧事重提,那咱们就好好叙叙旧。”
李某看了陈某一眼,冷笑道,“五年前,你打伤我跟老陈,这账怎么算?”
“我俩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医药费,护理费,营养费……少说得给这个数!”陈某把手一摊,“一人五万!”
“是我打的吗?”言景溪邪肆的勾唇。
“不是你动的手,也是因为你!”老李顿时满脸羞愤。
言景溪慵懒的揉了一下手腕,垂眸道,“那你就不怕再被人暗算?”
“你不是跟顾炜散了吗,他还会替你打架?”老陈诧异道。
言景溪不言语,只浅浅的勾唇。
她天生微笑唇,笑起来的时候不经意就撩的人心酥,现在只勾了一侧的嘴角,竟然有几分邪肆的美。
陈某跟李某被她这高深莫测的笑,弄的心里没底起来。
这两位是言景溪的同学,曾经为了讨言箐箐高兴,跟言景溪在小树林约架。
那是一个没有月亮的晚上,他们想暗算言景溪提前赶到,却发现‘言景溪’来的更早。
他们刚放了一句狠话,李某就被一拳打翻在地,陈某被当胸一脚踹飞。
两人被揍的满地找头,哭爹喊娘,最后被男人踩在脚下警告‘哪碰言景溪,就废了哪。’
他们从没被揍的这么惨过,知道对方说到做到。
虽然恨死了言景溪,但也只敢在返校的时候瞪上几眼,没人的时候撕毁作业,弄坏单车,倒锁厕所……
他们俩是到第三天疼的起不来床,才知道骨头挫伤了。
因为本身就是老师心中的黑榜人员,所以也没敢说是因为言景溪约架,只说翻墙头的时候摔的,借机休了半个月躲过考试。
陈某小声问李某,“会不会不是顾炜?”
“你见言景溪理过别的男的?”李某反问。
他们没看到神秘人的脸,却记住了那恐怖的如同来自地狱的声音。
言景溪不跟男生亲近,唯一追着不放的只有顾炜,舍他其谁?
马俊结了账过来,恭敬道,“言小姐……”
“你先去开车吧,我马上就来。”言景溪淡淡道。
马俊扫了李某陈某一眼,迈步下楼。
顶级保镖的眼神很犀利,却对言景溪礼貌有佳。
李某心底打颤,却不想认怂,于是梗着脖子说,“你吓唬不了我们,甭管那人是不是顾炜,反正你得赔医药费!”
“既然你们不怕死,就拿着住院单来找我吧。”言景溪拿过快被捏断头的花,从他们中间走过去。
“装什么大瓣蒜。”李某哼了一声,搓着手说,“我先去洗手。”
“我也去。”李某跟陈某进入男厕,冷嗤道,“别说,言景溪那妞越长越正点了,那小嘴,真想咬上去尝尝什么滋……啊!”
他的后脖颈突然被掐着抵在墙上,小便哗啦洒了一裤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