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景溪真觉得心脏要炸开了,热的头顶冒烟。
配音界有很多好听的声音,温柔的,优雅的,感性的,霸气的……可都不如耳边这又轻又欲的声音撩人。
太鲨了……
“嗯?”他在她耳边哼了一声,小饼干递到言景溪的手里,“打开。”
言景溪撕开包装,捏出一块向后伸,准确的塞在顾霆意的嘴里。
他嚼着饼干,抓住她的手腕,“你在紧张什么?”
“没有。”
“害羞?”
“不是!”
“撒谎。”又是撩人的轻哼。
言景溪喉咙发干,清了一下才说,“你坐好,压的慌。”
顾霆意很听话的坐好了,但是搭在她腰上的手也跟着用力,把言景溪揽的倒在他的怀里。
他不怕压,他喜欢被她压。
饼干渣掉出来一些,落在男人的衬衣上。
言景溪想给他清理干净,刚一动,箍着她的手臂就加重了力度。
“别动。”顾霆意强势道。
“饼……”一块饼干塞在言景溪的嘴里,不容她反驳。
她怀着报复的心态,把剩下几块饼干全塞在了顾霆意的嘴里。
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咔嚓……四目相对。
马俊脑补出两人马上要嘴对嘴喂饼干的画面,不由加大油门,以最安全的极限速度冲回家。
言景溪洗过澡,把顾霆意丢在衣钩上的白衬衣摘下来。衣襟被小饼干沁了点油迹,得赶紧洗了。
她打上肥皂,仔细的搓,耳边回荡着他的那句‘你还吃这个’。
当时她有点乱,没听清他的重音是‘你’还是‘还吃’。
前者的意思是嘲讽自己这么大的人还吃小饼干这种零食,后者的意思是意外她一直对这种食物情有独钟。
言景溪的手一顿,眼睛开始发热。
这种包装这个口味的小饼干,除了‘扶郎’没人会明白其中的含义。
‘扶郎’走后,她自己买,想他的时候默默的吃。
时间可以抹平伤痛也会抹去记忆。
明明是同一个品牌,言景溪却觉得味道变了,没有那时的期待跟依赖。
可刚才在车里,她跟顾霆意一起吃的时候,那种久违的感觉再次袭来,如决堤的江水如翻滚的海浪把她裹挟其中不断的沉溺。
那个瞬间,她真的觉得顾霆意就是他!
可这是连万分之一的几率都不可有的妄想!
滴答!
温热的眼泪落在手臂上,言景溪急忙回神,迅速把衬衣冲洗干净,挂在阳台上。
回房的时候经过客厅,她看到顾霆意躺在沙发里,头发都没吹就睡了,看来醉的不轻。
空调的温度适宜,但是顾霆意只穿了睡衣睡觉,肯定要着凉。
言景溪找出一条薄毯,刚盖到他身上,手腕忽然被大力攥住,用力一扭。
“啊……”言景溪惨叫后对方立刻收了力气,顾霆意睁开眼睛,眼低爬了几道血丝,“伤到没有。”
言景溪的肩膀差点被他卸掉,这不是一般程度的警惕,这是一种长期处于某种危险环境造就的肌肉本能。
“过来我看看。”顾霆意伸手去抓她,“我刚才睡迷糊了。”
“没事。”言景溪转身要走,被掐住腰跌坐回沙发里。
顾霆意抓着她的手腕,抬起,左右平伸,“疼不疼?”
“……不疼。”
“这样呢?”
“嘶……”
顾霆意的脸色阴沉下来,大掌扣着她的肩膀,手指在肩后摸了摸,然后用力一扭。
“啊。”言景溪闷哼一声,刚刚牵疼的位置不疼了,“我没事了,我去睡觉。”
她逃也似的回了房间,背靠在门上,听着顾霆意在沙发里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朝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走去。
言景溪松了一口气,登录扣扣,点开‘暮色无人忧’的头像,发送消息。
【在吗?我想跟你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