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王家大堂之内,王自健和王自立回来不久,刚向众人说明跟萧昆仑的和谈内容。
他们并没有付出更多的代价,这其实是一件好事。
可王建国一直在大肆宣扬着王家和谈,丢掉的是自己的尊严,一番宣扬让许多有血性的人暴躁起来。
王自立试图安抚众人却没能成功,这时,王建国接了一个电话,他手里举着电话大笑起来,“大哥,你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其他人,凡是看许家不爽的,想要夺回今天失去东西的人,都跟我走!”
顿时乌泱泱的一群人起身,王家大堂内的人走了一大半,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个。
王自健看着这一幕有些懵,他呢喃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建国,你要做一件天大的错事啊!”
王建国没有想那么多,侄儿的那些话成功说服了他,一个天王又如何,这是在金陵。
金陵从古至今都是王家的地盘,这些年王家隐藏太久,让人们都忘记了他们的威名。
“大哥,你也别怪我,你既然无能,那这个家主就给我来当把!”
王建国胃口野心极大,他准备一举吞并许家,并顺势坐上王家家主之位,到时他如今的举措,只会引得所有人的支持。
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随着他们的远行,越来越多的人汇集起来,到最后变成乌泱泱占据整条街的一个大部队。
然而,还没等他们走出那条街,便忽然听到有人惊呼出声,“你们看,那是什么东西?”
“有什么在飞。”有人发现了怪异的地方。
一时间所有人都抬头看去。
只见在街道的尽头,漆黑的天空之上正站着一道高大的人影,他的脚底踩着一个盘子,做工极为精致。
王建国心头涌上不妙的感觉。
紧接着,同样装束的十几人同样踩着盘子飞到了他们头顶。
“东域统帅至此,你们这是想要闹事?”天上的一人怒喝。
东域统帅?
那是距离他们极为遥远的存在,但人们都听说过关于他们的各种故事,镇守一方的各大统帅们,都是人们心中的英雄。
“不敢不敢。”有人大声回应。
但王建国死死盯着远处的那人,他咬牙切齿起来,最终厉声道:“你说东域统帅至此,谁能证明你的身份?”
王建国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他都敢对北境天王动手,又怎么会害怕这个东域统帅。
如今他属于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这是金陵,他有很大的底气!
“今天是我跟旁人私事,不管你们是什么人,都请不要管,否则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王建国回身看向身后足有上千人的队伍,怒喝道:“区区十几个人,难道还能吓到你们不成?我王家从来都不会有软蛋,都跟我走!”
话音落下,王建国刚回身,眼角似乎瞥到远处的那人不见了,紧接着眼前一黑,脖颈上传来一阵凉意。
下一刻,细微的疼痛就从脖子上传了出来。
“怎么回事?”
人群顿时骚乱起来,只是一瞬间,他们的老大已经被人拿刀架在脖子上,随时会丢掉小命。
辰龙面色阴沉,比寻常男人要俊美一些,银色肩铠之下,更显得肩膀宽厚,整个人也仿佛更加高大了一些。
“你不用管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现在你的命在我手上。”
王建国浑身发软,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辰龙看向身后众人,怒斥道:“从哪来滚回哪去!”
有人不服道:“放开老大,不然让你们给他陪葬!”
不需要辰龙示意,他带来的人已经出手了,一瞬间的事情,说话的人已经倒在地上,他仍是方才的嚣张模样,仿佛根本没感觉到痛苦。
“滚,或者死!”辰龙的话仿佛一把大锤锤在所有人心上,他们再不敢放肆,纷纷转身便逃,至于老大是死是活跟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王建国打着哆嗦,“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东域统帅辰龙,第一时间已经告诉你了。”
“你不应该在东域吗?你怎么会来金陵这种小地方,这不可能。”王建国大喊,他似乎已经没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要不是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又何苦来这里!”辰龙有些生气,“我虽然想见他,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你害我在他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死多少次都不够。”
辰龙阴冷地看着王建国,“但你的命,还是留给他最好。”
说完辰龙不再废话,径直拎着王建国飞上盘子,直接朝巡天司飞去。
巡天司监牢外,萧昆仑看了眼面前的铁栅栏,疑惑道:“你当真要把我们关进去?最好做好准备。”
王秋不屑道:“关你还需要理由吗?”
王子民在身后提醒道:“还是不要跟他废话了,快点动手吧,免得夜长梦多,那边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
其他人则已经被支开,王秋看了眼萧昆仑跟七杀手腕上的手铐,并不担心这二人突然发难。
可突然间,有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王秋不悦道:“怎么回事?”
来人说道:“司长来了。”
王秋面色一变,不等他思索怎么应对,来人已经到了。
一个中年人在前,银色肩铠黑色劲装的辰龙在后,辰龙的手里还拎着一个吓得半死的男人。
众人看到来人面色各不相同。
王秋面色凛然,竟然真的是司长,这下事情恐怕难办了,自己甚至要挨处分。
王子民则注意到被辰龙抓着的男人正是计划中无比关键的一环,王建国。紧接着王建国便被一把摔到地上,像一头死猪般一动不敢动。
最后则是萧昆仑,他看到那副银色肩铠,眼神中露出一阵意外,随后又了然了。
只见司长转身向辰龙道:“统帅,不知道这位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辰龙面色阴沉的一个巴掌甩到司长脸上,司长屁都不敢放一个,乖乖低下头。
紧接着,辰龙单膝跪地,沉声喊道:“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