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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岽语气真诚,还颇有几分立誓的意思,扯谎也不会脸红。

盛兰兰甩开他的手,怒道:“别碰我!我再也不想看见你!”

“兰兰!”凌岽再次拽住她,“很多男人都跟我一样,常出来玩的,而且他们家中的妻室也大度宽容,并不干涉,这又不是什么大事,你何至于发这么大的脾气?”

盛兰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怎么会有人把逛青楼这种事说得这么清新脱俗?还要不要脸了?

看来她真是不该降低标准,去找家世比自己差太多的,委屈自己。

“好呀,你只管去找那种宽容大度的,娶回去为妻,反正我是做不到。”

说罢,一脚跺在对方脚背上,快步跑开了。

凌岽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差点飙出泪来。

“兰兰……”

盛兰兰回府后发了很大一通脾气,把屋里的东西都摔了,吓得院里的下人一声也不敢吭,云念熙听说后,也没好去管,只当不知道。

之后接连几日,盛兰兰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也不见人,凌岽几次上门求见,都被拒之门外,悻悻然离去。

半个多月后,盛兰兰慢慢振作起来,才总算又出门走动。

是日上午,她原本准备去街上逛一逛,不意刚出门就被蹲守在近处的凌岽缠上。

“兰兰,我知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盛兰兰看着这人,有些意外,原来还以为他会像那天一样,用些令人咋舌的言论来为自己开脱呢,想不到竟然还知道认错了?

“你真的知错?”

“知道了,悔得肠子都青了。”凌岽连连点头。

“那你倒是说说,错在哪儿了?”盛兰兰挑眉问。

凌岽正色答道:“我不该去青楼那种地方玩,更不该事后被你抓住,被抓住了还不认错,对不起。”

闻言,盛兰兰的面色稍有缓和,“那以后呢?”

“以后,我会收心,再也不去逛花街柳巷,只对你好,只有你一个人。”凌岽一边说,一边斗胆握住她的手,往心口处放,“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请你相信我。”

盛兰兰抬头,似笑非笑地看过去,将手抽出,冷笑道:“据说,你府里还有通房丫头和小妾成群?”

“谁说的?那根本是污蔑!”凌岽矢口否认,“我家教甚严,一直都只敢出去玩,哪里敢在府里乱来?那还不被我爹打断腿么?”

盛兰兰觉得,这话确实也有一定的道理,凌侍郎是出了名的严父,然而,凌岽还有位慈母……

也不知这人的话究竟是真还是假?

“算了,你也不必跟我解释这么多,那天我就说过了,要跟你断绝来往,你走吧。”

“别啊!”凌岽拦住她的去路,本又想拉她的手,但被她一个凶凶的眼神吓得缩了回去,规规矩矩道:“我都跟你这么诚心地表达歉意了,你怎么能就这样抛弃我?”

“这样吧,你也不用急着跟我和好,反正今日闲来无事,咱们一起去走走如何?听说城东开了一家新酒楼,酒菜甚是不错,我就做个东,请你吃顿饭,正式向你认错,可好?”

盛兰兰不太想去,可转念又想,凌岽虽然花心了点,但样貌才学都很不错,再要重新找,恐怕难以找到更好的,既然他肯认错改过,那就再给个机会,也不是不可以。

再三思量后,她点头答应。

两人乘坐马车,来到东城那座新开的酒楼,上到二楼雅间,点了一桌的好酒好菜,伙计一一摆上后,带上门退下。

凌岽十分殷勤地给盛兰兰倒酒,之后又夹菜,时不时还说些好话哄她开心,简直忙得不行。

盛兰兰蹙眉道:“你歇歇吧,我自己来。”

“那好,你请便,不用客气。”凌岽这才坐到对面,自己的位置上。

“这些菜的味道倒是真不错,只是这酒……”盛兰兰只饮了小半杯而已,就感觉有点上头。

平日她虽然酒量一般,但也不至于喝这么点就不行。

凌岽给她添满,笑道:“这酒是他们家独酿的,在别处喝不到,所以味道可能比较新,多尝几口就习惯了。”

“是这样吗?”

盛兰兰被激起好奇心,忍不住闻了闻,又喝下去小半杯。

结果脑袋越来越沉,还有点晕了。

“后劲也太大,我不能再喝了,还是,还是先,先……”

一句话没说完,手里的筷子掉落,人紧跟着倒在桌面上,晕了过去。

凌岽挪过去,摇了摇她的胳膊,“兰兰,兰兰?”

见她真的睡死过去,勾唇露出一丝得意的笑。

接着,他将人抱起放到床上,手在她白嫩的脸颊上缓慢游走。

“我本来是想先娶你过门,再与你行夫妻之礼的,奈何你非要跟我耍脾气,我这也是没办法。”

修长的手指从下巴慢慢下移,在胸前停留片刻,而后到腰间,轻轻挑开丝带,解开衣襟。

“我是家中的次子,虽然也是嫡子,但从小就为我爹所恶,被兄弟姐妹们瞧不起,我要是再娶一个家世平凡的妻子,他们更是不将我放在眼里了。”

“你虽然名声差了点,但好歹是护国大将军之女,身份却非那些名声顶好的女子强多了,我只要娶了你,摇身一变,就是大将军的乘龙快婿,往后还不仕途光明,前程似锦么?”

他这厢如意算盘打得正是响亮,窗外,早已赶到的盛六月把他的话听得真真切切,攥紧拳头目露杀意。

他们盛家才不会要这种败类呢!

随即,她素手一挥,令影三进去救人。

还没等盛六月进到屋里,内室就传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声。

凌岽倒在地上,被打掉两颗后槽牙,一时爬都爬不起来。

抬起头,见盛六月正冷冷地俯视着自己,不禁打了个寒战。

“你,你……你是谁?”

“哟,这么快就不认得我啦?凌公子忘性挺大的嘛?”盛六月戏谑一笑,踱步到床边,替盛兰兰把外衣穿回去。

“当日在医馆挨了一顿揍,还没长记性,居然越变越龌龊了,你这种人,死也不足惜!”

凌岽盯着她看,半天才记起来,后背当即沁出一层冷汗。

“三,三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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