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朵抬头一看,见是她们俩,不禁轻笑一声,酸溜溜地说:“我倒是想跟人聊呢,但也要有人愿意跟我聊啊。”

“也不想想,谁会愿意跟一个私德有问题的人来往呀?难道不怕自己的夫君被抢走吗?”盛六月时刻不忘自己演戏的任务,立刻阴阳怪气地开口了。

“你说什么?”温朵也十分配合,立马瞪着一双妙目,恶狠狠地瞪着她,手握着杯盏,青筋微微暴起。

“信不信本宫将你撵出去?”

“我只是说了句实话而已,皇后就如此容不下,莫不是心里有鬼,以为我意有所指吧?你虽然是做了些不太道德的事,但也不用如此敏感,我对你没有别的意思。”

“你……”

“好了好了,好不容易能坐下来说说话,别这样嘛,”云念熙赶忙出来打圆场,先看了盛六月一眼,转而又对温朵道:“二嫂,你这还怀有身孕呢,没有饮酒吧?”

温朵低头温柔一笑,轻抚着自己的肚子,道:“我喝的是茶,酒会伤到胎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就好。”云念熙看她明明用的是酒盏,仍不太放心,遂端起来闻了闻,确定确实是茶,这才没有多言。

顿了片刻,又说:“三嫂是大夫,医术比太医院的太医还好得多,今天正好大家同坐一堂,不如就让她给你看看,看孩子是否安好,如何?”

“不用了吧,有太医便够了,我怎么敢麻烦她?”温朵首先提出拒绝。

盛六月冷笑道:“我也觉得不必,她的孩子好不好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在意,还懒得费这个神。”

“你不在意我在意啊,”云念熙皱起眉头,要调解人际关系可是真难啊,“三嫂,你就帮我看看吧,我想知道我未来的小侄儿情况好不好,行吗?”

盛六月装作很不情愿的样子,瞟了温朵一眼,撇嘴道:“有人不希望我给她看,何必呢。”

“二嫂?”云念熙只好又劝说几句,温朵看差不多,也就点头答应。

“就听你的吧。”

盛六月这才坐过去,给温朵把脉。

约莫过去一盏茶的功夫,收回手,沉默着回到原位。

“三嫂,你还没说看得怎么样呢?”

“有什么好说的?大人壮得跟牛一样,孩子也好得很,根本是营养过剩。”盛六月相当没好气。

温朵怒道:“你才营养过剩呢!”

眼看两人又要吵起来,云念熙连忙制止:“没问题就好,健康就最好了,别吵,别吵啊。”

又坐了一会儿,云念熙拉着盛六月回了原来的座位。

“三嫂,你也真是的,怎么老出口伤人呢。”

“她不也挺不客气吗,你怎么什么都不说?”盛六月丢给她一个白眼。

“她是孕妇,我怎么好意思责备?”云念熙说着,蓦然叹了口气,“好在她怀了身孕,不然,二哥还不知道会怎么处置她呢?”

盛六月咒骂道:“最好是打入冷宫,让她永远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待着!”

云念熙无可奈何,意识到这两人的关系已经无可修补,只好放弃。

“不管了,你们的破事儿我再也不管了。”

不多时,云墨衡从中宫赶过来,落了座跟百官说些场面话,酒宴开席。

盛六月是跟着云念熙坐在一处的,两人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偶尔看看歌舞什么的,倒也惬意十足。

只是酒宴到一半的时候,歌舞刚停,就听得“哐当”一声响,有人惊呼道:“皇后娘娘!”

众人闻声望去,见温朵倒在了案上,人事不省。

盛六月与云念熙大惊,正要离席去看看,便见云墨衡抢先一步,赶了过去。

“太医!传太医来!”

然后抱着温朵离开酒宴,去了侧殿做安顿。

“这是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怎么会晕倒呢?”

“怀了身孕的人比较脆弱,很容易病倒的,应该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了。”

殿内宾客们议论纷纷,都开始猜测起温朵的情况来。

“三嫂,你看呢?”云念熙低声问道。

盛六月望着侧殿的方向,摇摇头:“这我怎么知道?得把了脉才清楚啊。”

她这个身份,现在也不好过去,除非是皇帝叫了她去。

大约过去半个时辰,云墨衡从侧殿返回来,面色极其难看。

他先坐到原位,端起酒杯喝了两口酒,而后缓缓开口:“皇后是被人下了药导致动了胎气,才会突然晕倒,虽然现在母子的情况都稳定下来了,但这下/药之人究竟是谁,朕一定要查清楚。”

“下/药?会是什么人动的手呢?”

“这里有几百人如何查的清楚?总不能挨个盘问吧?”

底下立时一片哗然,人人自危。

给皇后下/药,不管是不是造成损伤,可都是死罪,要是能查清真相,那倒是好了,怕就怕真相差不到,反而牵连了无辜。

“来人,将各个出口守住,不准任何人进出!”云墨衡一声令下,禁卫统领立刻领命而去。

而后,他又扫视着下面的人,说:“朕希望你可以自己站出来,别以为可以逃脱朕的追查,等被查到,你就是后悔也晚了。”

众人左右看了看,都没见到有人有站出来的意思。

却在这时,有人说话了:“启禀皇上,我有个事要揭发。”

说话者正是四王妃容娉。

她的举动将一旁的云墨风也吓了一跳,其他人都投去好奇的目光,知道她是要揭发什么人了。

云墨衡冷声道:“说。”

“就在开席之前,我看见三王妃……哦,不,她现在不是三王妃了,是将军府的大小姐盛六月,我看见她鬼鬼祟祟地碰了皇后娘娘的茶杯,当时我还奇怪,一个茶杯有什么好看的,现在回想起来才知,她当时极有可能是在下/药!”

盛六月:“……”这女人跟她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怎么每次总要针对她,还要把她往死里逼?

“容娉,你别含血喷人!”云念熙第一个跳了起来,怒冲冲地瞪着她,“盛六月跟皇后无冤无仇,有什么理由害她?睁眼说瞎话小心遭雷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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