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我说的话,麻道友当即一个白眼。
“古有岳母刺字,关二爷刮骨疗伤,你怕?”
我当时就不乐意了:“人那是名垂千古的英雄,你觉得我像吗?”
麻道友笑了笑:“放心吧,我有特殊的办法,不会疼的。”
其实,不管乐不乐意,这种事情,必须要承受。
因为,当我成为守尸人的那一刻,有些东西就已经冥冥中被注定了。
说这些话,没别的意思,就是发发牢骚罢了。
麻道友叫我出去买了只白鸽,回来后,我将上衣脱掉后,背对麻道友坐下来。
他将白鸽杀了后用碗将血接住,然后在白鸽血中倒入墨水,混杂在一起。
紧接着,他在我身上贴了一张符。
我问他这是什么符,他说是五雷符,吓得我眼皮一跳。
还好五雷符对人没有什么伤害,否则的话,我一定被烤得外焦里嫩。
麻道友催动五雷符,我顿时感觉到了浑身一阵酥麻。
五雷符的麻痹效果,比麻醉剂好上太多,对人体还没有副作用。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批量生产,用来代替麻醉剂。
不过,那样的话,我一定会被当成神经病抓进精神病院。
半个小时后,麻道友送了口气说道:“好了!”
我刚想起身,他再次开口:“别动,还没完!”
“你不是说好了么?”,我疑惑道。
“我是说图案刺好了,得等它融进你的血肉中,才能跟你的命格产生联系!”
“再说,我还得用符咒激活才有效果。”
我就这么静坐着,觉得浑身难受。
十多分钟左右,五雷符的效果消失,我只觉得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痛。
又过去十分钟后,麻道友用手指在我背上画了一道符咒。
他一声低喝:“急急如律令,敕!”
瞬间,我陡然感觉到身体变得沉重无比,如同有一座大山压在身上一样,根本动惮不得丝毫。
这种感觉,直到一分钟左右才是消失。
此时的我,浑身早已被汗水打湿,如同洗了个澡一样。
然后,我就这样一直赤裸着上半身,到了第二天上午才是感觉身上没什么疼痛感,穿起了衣服。
第四天清晨,天色刚亮,铺子的后门就被敲响。
我睡眼惺忪的将大门打开,来人正是刘松,还带了几个人。
几个人将棺材抬上车后,麻道友让我将门锁了,一起上车。
半个小时左右,我们到达刘松家,真如我猜的一样,是个有钱人,不是一般的有钱。
他家的规模,大到超乎我的想象,都快赶上国外那些侯爵的庄园了。
进了大门,又足足开了十分钟的车,才是在一座别墅前停下来。
这是一座五层别墅,听刘松说,这只是他自己家的。
他什么大伯二叔,兄弟姐妹家,还在里面。
我这才意识到,这是一个家族,难怪规模这么大。
我们刚下车,楼上就走下来一位中年美妇,还有一名二十三四的年轻女孩。
“做好了么?”,中年美妇看向刘松问道。
刘松点了点头。
然后,终年美妇看向麻道友,微微一笑:“麻大师,好久不见,您老还是这么的精神头十足!”
麻道友笑道:“刘太太气色也不错。”
据麻道友说,中年美妇叫做李春楠,女孩叫做刘琪,是刘松的小女儿。
他还有一个儿子,但出国留学了。
“这位是?”,李春楠看向我,一副疑惑的模样。
“哦,你看我这记性,把小哥给搞忘了,麻大师,介绍一下吧!”
刘松尴尬一笑。
麻道友看向我说道:“孟冬阳,他爷爷和我是至交,这次你父亲的入殓,还得由他坐镇,否则下不了葬。”
他这话刚说出口,刘松和李春楠都是一惊。
他们似乎觉得,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有这种本事。
看我这样子,顶多算是个学徒,跟着出来长见识的,哪里能派上什么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