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说会保护小仙鱼的！”

你说过的！

凭什么要抛弃小仙鱼一个人？！

她不要！

小锦鲤红着眼睛。

越来越委屈。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强忍着。

吸了吸小鼻子。

凭什么要抛弃小仙鱼……

流云仙君嗓子眼好像堵了棉花一样。

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他忍着心疼，“你不能跟着我，回去，好不好？”

小锦鲤摇头。

不要！

小仙鱼不要一个人回去。

白嫩的小手揪着流云仙君的衣服，“别抛弃小仙鱼。”

软乎乎带着哭腔的话一下子戳中了流云仙君的心。

他抿着唇。

心里发颤。

恨不得当场就说，“我带你走。”

可是。

他不能。

他也不允许。

努力的平复着情绪。

冷硬的说，“别胡闹，赶紧回去。”

小锦鲤咬着唇。

眼眶里的泪珠终于忍不住滑落。

“不要！”

小仙鱼不想再被抛弃了。

流云仙君脑袋混成一团浆糊。

不知道该说什么。

也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师傅，你说过会保护小仙鱼的，不能抛弃小仙鱼不管。”

透过水润润澄澈的眼睛。

流云仙君恍惚的好像回到了刚刚见到小锦鲤的时候。

也是这样澄澈的眼睛。

干净的像不染尘世。

只是……

他该怎么选择？

这一次。

他站在悬崖边。

向前，是必死的黑暗。

向后……

他不能向后。

又怎么能带着本应该躲在他身后的人向前？

小锦鲤红了眼镜。

“师傅，不管你怎么样了，小仙鱼都要跟着你！”

流云仙君一怔。

“你……”知道了？

小锦鲤抹了抹眼角。

小仙鱼能想到流云仙君离开的理由，只有故事中的转折点。

流云仙君染上了魔气！

“我不知道师傅怎么弄的，但是师傅没有杀人，也没有危害修真界，师傅还是师傅，师傅不能抛弃我。”

“师傅还是师傅……”

一句话如啷当一样敲醒流云仙君。

他还是流云。

他没有变。

只是……

前面的路，太难走了。

“锦鲤，你是怎么知道的？”

小锦鲤语气有些哽咽。

“师傅身上的气息变了，还有上次……”

小仙鱼给坏蛋师傅输送灵力，结果被反噬。

再结合，流云仙君最近的异常，小锦鲤就猜了出来。

流云仙君心里梗的难受。

陪了他几百年的掌门都没有发现的事情，锦鲤呆在他身边才几个月，就发现了。

“师傅，不要撵走小仙鱼。”

小仙鱼会乖的。

流云仙君嘴角微动，“可是，魔界的人都盯着你，还有我……”

我身上随时都会爆发的魔气。

这些不安定的因素虎视眈眈，他又怎么敢让小锦鲤跟在身边？

“我……”

小锦鲤咬牙，“不管，师傅不让小仙鱼跟着，小仙鱼也要跟着！”

流云仙君一噎。

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

可知道我此去究竟为何？

嘴角染上苦笑。

“算了，你跟着吧。”

到时间，他再找个机会，将锦鲤送回天净派。

小锦鲤眼睛一亮。

却还是不安的拽着流云仙君的衣袖。

“师傅你不会偷偷把小仙鱼送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