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问话，言亦暖抬头看了一眼，果然觉得面前的这个店员有点熟悉。

“你是”

她有些犹豫的开口：“vera”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被叫到名字的店员有些惊喜，“我是不是胖了些，你认不出来了”

言亦暖跟着她走到二楼，那里是专门挑选适合她这个年纪的衣服的区域，vera看见前面的殷般若似乎回头看了她一眼，吐了吐舌头，压低了声音说：“工作的时候不允许闲聊的，等下再说吧。”

言亦暖也点了点头：“没关系的。”

“今天真的是太幸运了，又遇上我来服务你。”vera很高兴自己又能碰上言亦暖，之前言亦暖常来光顾的时候，最常接待言亦暖的就是她，来这里的顾客们都非富即贵，大部分人都看不起她们这样的服务人员，眼高于顶。

但是言亦暖是个意外，每次vera接待她的时候，都感到一种满满的幸福感，不仅仅是因为她每次购买衣服拿到的提成，还因为她永远脸上都带着那样平易近人的微笑。

只是时隔五年，言亦暖还是那样好脾气跟她说话，vera却感觉有什么东西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言亦暖的眼神当中似乎总带着淡淡的忧愁，谁也不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我记得言小姐以前喜欢这样款式的连衣裙，今天不如也选一件这样的吧”vera带着言亦暖来到一件深蓝色的礼服面前，“今天出席的是什么场合呢”

言亦暖看了一眼这条深蓝色的礼服，vera的确很了解她的风格，这条裙子也是她一开始就喜欢上的。

“慈善晚宴，穿的这么耀眼可能太出风头了”言亦暖虽然很喜欢这个裙子，但是还是觉得在晚会上要以低调为主，这种场合并不适合太瞩目的服饰。

vera点了点头，言亦暖在穿着打扮上一向都有自己的意见，她能做的就是给出自己的建议，但是最后还是要由言亦暖自己决定。

“这件怎么样”言亦暖左右看了看，指定了上面一件月桂色的长裙，她很了解自己的特点，这件衣服的颜色很衬她的肤色，而且又不会太过显眼。

一旁的殷般若听见言亦暖的声音，回过头来说道：“这件衣服很好看，我觉得很适合你”

“那我试一下这件。”言亦暖其实对试衣服没有特别大的兴趣，今时不同往日，她已经不是言家大小姐了，以厉墨景妻子的身份出席，只要能穿的得体大方就好，好不好看她其实并不在乎。

vera点了点头，上前帮言亦暖取下了那件衣服，言亦暖接过之后便走进了试衣间，而殷般若似乎没有一件礼服能入得了她眼，一直兜兜转转，没有合适的目标。

接待她的店员有些担心，因为在入职培训当中曾经说过，如果顾客始终没有满意的衣服，那么很有可能会对这家店失望。

店员们要做的，就是留住这些常来常往的顾客。

殷般若停留在一件鹅黄色的礼服前面，linda连忙上前说道：“殷小姐眼光真好，这件衣服是我们店里的新款，是由意大利设计师亲手设计的，就只有这一件。”

“是吗”殷般若笑了笑，这件衣服其实并不是她喜欢的风格，但是凭借她对陶翠翠的了解，这件衣服会是陶翠翠的心头好。

“几点了”她装作无意的问道。

“殷小姐，现在五点四十分了。”

“五点四十了吗”殷般若走到窗边朝下打量了几眼，恰到好处的发现陶翠翠的车子刚刚停在路边。

而这时候，言亦暖正好也从试衣间里出来，那件月桂色长裙似乎是按照她的尺码量身定制的，她穿在身上正正好好，长一寸则嫌长，短一寸则嫌短。

干净修长的手臂，还有挺拔的脖颈

虽然殷般若平日里自诩是个美人，但是看到言亦暖的时候，还是不得不承认，言亦暖的气质，确实不像一般的庸脂俗粉。

“亦暖，咱们不如再到上面去看看”

算计着陶翠翠这个时候应该已经在前台登记完了，殷般若转了心思，有意想让言亦暖跟陶翠翠碰上。

言亦暖拉了拉身上的裙子，“我已经选好了，就这件吧。”

“麻烦你帮我包起来”言亦暖笑着回到试衣间把衣服脱下来还给vera，“我就要这一件就好。”

“那我还没有选好呢，还得你帮我参谋一下，你看你刚才选的那件衣服多适合你，你眼光一定很好。”殷般若说着就拉着言亦暖朝楼上走去，vera拿着裙子到一边去帮言亦暖熨烫包装，一时之间竟然也忘记提醒言亦暖，这个时候三楼已经上来顾客了。

跟在殷般若身后的linda起初以为她们只是在二楼随便逛逛，没成想自己一个没留意，殷般若便带着言亦暖朝三楼走去了。

三楼是其他顾客提前预约的地方，linda后背上出了一身冷汗，而今天预约的不是别人，正是陶翠翠

惹急了陶翠翠，那她们整个店里面的店员可都没什么好果子吃。

linda连忙快走几步追上殷般若跟言亦暖，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殷小姐，言小姐请留步”

言亦暖跟殷般若同时回头，殷般若明知故问道：“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我们今天的三楼已经有顾客预约了所以”linda露出了一个有些为难的表情，“所以咱们能不能在二楼挑选衣服”

言亦暖“哦”了一声，随即抱歉的说道：“是我们疏忽了。”

她拉了殷般若一把：“那我们就在二楼选一下吧，你当时没有预约三楼吗”

殷般若见言亦暖这么好说话，只能沉下脸来自己当坏人，她有些不满的看了linda一眼：“你们预约的客人现在到了吗”

她虽然是用埋怨的语气说的，但是脸上的表情仍然是很淡然的平静，任谁看了这一幕也不会觉得她是在生气。

linda看了一眼时间：“那位顾客约定的是五点半到这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