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听了这样的叙述,都会觉得厉墨景才是造成一切悲剧的罪魁祸首言亦暖当然也是这么认为的
“亦暖,五年前的那晚”
厉墨景陷入了回忆当中五年前,他应邀去参加言亦暖跟容康的订婚宴,到了酒店才发现,言亦暖就是自己苦苦寻觅而不得的初恋女友
在酒席上,他曾经试着跟她接触,谁知道言亦暖对他竟然是一副不认不识的冷淡模样,他以为言亦暖是因为要跟容康订婚,所以才假装不认识自己,因此在酒宴散了之后,匆匆跑到言亦暖的房间去找她。
敲开门的时候,他发现言亦暖醉醺醺的躺在床上,他有些疑惑,明明在刚才的订婚宴上她手里端着的不是酒,而是纤体果汁
下一秒,他就发现了事情的不对,言亦暖的呼吸和脸色,即使是喝醉了酒的人也不会这么沉重,这么难看,以他平日里在酒场当中的经验来看,她应该是被人下了药
所以就有了之后的一幕那是他毕生难忘的一夜,可也是造成他跟言亦暖之间巨大隔阂的一夜。
他不信言亦暖不记得,订婚宴上,她跟从前的朋友,跟到场的亲戚言笑晏晏,说起以前的事情来都如数家珍,怎么可能偏偏就忘了他
所以,她一定是装的,装作忘了自己,才好嫁给她真正喜欢的人容康
想到言亦暖竟然为了容康而欺骗自己,厉墨景就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他攥着言亦暖的双手渐渐握紧,看着床上熟睡的人喃喃自语道:“所以,这次,就算你恨我,我也不会再放开你。”
他要她在身边,无论她是恨是怨,他只要她一个。
经过昨天那么一番折腾,第二天清早,言亦暖刚起床就被厉墨景“押着”吃了早饭,塞进汽车里出门。
“你要带我去哪儿”言亦暖有种不祥的预感,幸儿还在家,她不可能就这么跟着厉墨景离开。
她开始挣扎,只是厉墨景的大手不容分说的把她按在座位上。
“坐好。”他只淡淡这么吩咐一句,“否则就别想再见到幸儿。”
“你要做什么”言亦暖声音里带了颤意,幸儿是她的软肋,无论厉墨景要她做什么,只要拿出幸儿来要挟,就没有不成功的时候。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言亦暖忐忑不安的坐在厉墨景的身边,车子停住,是她曾经来过的地方那个毒舌医生宫柏羽的家。
来这里干什么言亦暖看了厉墨景一眼,但对方显然并没有要跟她解释的意思,长腿一迈就跨进了房间,宫柏羽正懒洋洋的倚在沙发上看书,见厉墨景来了,起身招呼道:“来啦。”
“人带来了,你看着查一下。”厉墨景话音刚落,言亦暖便诧异的回头看他,这语气,怎么听起来自己像是菜市场上随意挑选的猪肉
“好嘞。”宫柏羽不知道为什么,表情看起来有些兴奋,他摩拳擦掌,从一旁的衣架上抓下白大褂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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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上,然后又带上手套,一步步向言亦暖逼近
言亦暖缩紧了身子:“你要干嘛”
见她表情惊恐,宫柏羽愣了愣看向厉墨景:“你没跟她说”
厉墨景没理宫柏羽,只是走向言亦暖,拍了拍她说道:“不用担心,就是做几个基本检查而已。”
“什么检查”言亦暖还是十分抗拒,“我没病,不需要检查。”
厉墨景:“”
这丫头从前就嘴硬,这个嘴硬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
生产完没有坐好月子就被容家赶了出来,身体一直没有回复,心肌炎,还有昨天下午突然地头痛昏迷
这么多毛病在身上,还睁着眼说瞎话的说自己没病,厉墨景嫌她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一时气结,把她往宫柏羽身边一塞:“有没有病,是你说了算的”
“这是婚检”厉墨景冷着一张脸,“我厉墨景娶回来的女人,身子不能带着病根。”
言亦暖无奈,只能跟着宫柏羽走了。
宫柏羽的检查室里,所有设备简直是一应俱全,当然,凭借他一个家庭医生的财力是置办不起这些设备的,这些都是作为厉家的私人医生,由厉家出资购买的设备。
这些设备,也只能由厉家人使用,宫柏羽跟厉墨景的私交不错,厉墨景也就默许了他没事用这些设备自己做些实验发几篇报告论文,那天厉墨景把言亦暖带到这里,也着实惊了宫柏羽一跳。
毕竟言亦暖是第一个来到这里找他诊断的非厉家人。
“脸上的伤恢复的不错啊。”宫柏羽让言亦暖坐在一张凳子上,先是漫不经心的跟她聊了几句,回身在桌子上准备起等下检查时要用的东西,“我给你开的药都用过了”
“嗯。”言亦暖点了点头,虽然宫柏羽人毒舌了点,可言亦暖觉得他态度还不错,“殷小姐还送了我一个德国的祛疤药,我也自己用了,感觉效果也不错。”
“殷小姐”宫柏羽停住手上的动作回头,“殷般若”
“嗯。”言亦暖又点了点头,“昨天上午,殷小姐知道我受伤之后,特意去厉家看我,送了我那个祛疤药,我就用了。”
宫柏羽没再说什么,只是淡淡的“哦”了一声,点了点头,但是却朝着墙上挂着的茶色镜子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那茶色镜子是一个双面镜,镜子的后面是另一个房间,此时厉墨景,就正在那个房间里面,对于宫柏羽跟言亦暖的对话,自然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殷般若去了厉家看言亦暖周管家怎么没说
厉墨景皱起眉头,给周管家打了个电话问了问情景,得知两人只是在客厅坐着喝了杯茶之后,厉墨景这才放心了些许,只是心中仍旧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上次杨湘茹为难言亦暖的事情殷般若分明也有份参与,难道是良心不安,所以才来关心言亦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