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枝吓得闭上了眼。

垂着的耳朵也下意识的竖了起来,耳朵尖尖泛着粉嫩嫩的红色,右耳上那枚暗红色的痣十分显眼。

不知过了多久,意想中的疼痛没有袭来。

他皱皱眉,缓慢睁开了一只眼睛。

发觉那只大蟒蛇停在了空中,四下打量着自己。

兔兔睁开了另一只眼,不免有几分疑惑。

这只大蛇怎么还对他口下留情了呢。

须臾,蟒蛇幻化成了人形。

男人上下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孩,眉目之间有几分探究的意味。

但身上那股强烈的威慑力却让人难以忽视。

“你…你是谁?”

迟枝壮着胆大声问道,见男人往前了一步,兔头下意识缩了缩。

毛茸茸的软耳朵也跟着挡在脸前。

那大蛇伸手揪住他的耳朵晃了晃,声音又凉又润:“你一只兔子怎敢闯进我蛇族的领域?”

他又扯了扯男孩身上大了一圈的衣袍。

扯得兔兔衣领散开了一些,露出胸前一小块白皙如凝脂的皮肤。

“还有,你怎么穿着我哥的衣服?”

男人垂眼瞟了瞟。

“你干嘛扯我衣服呀,臭流氓。”

迟枝小脸顿时皱巴巴的,冲人奶凶奶凶地吼着。

双手连忙护住自己的衣领。

蓦地,只见男人表情变了一瞬。

看着男孩的眼神里有些许古怪,随即他挑着眉道:“走吧小兔子,我哥让我带你回去。”

刚才裴霍通过密音告诉他,不要动这个人,并且把他带回山洞。

奇怪,他哥什么时候和兔族的人走这么近了?

“你哥是山洞里那只蛇蛇吗?”

迟枝一蹦一跳地跟在后面,怀里还躺着几根胡萝卜。

裴惊侧目扫了他一眼,点点头。

“你和他是怎么认识的?”

兔兔采了路边的一株野花,跟着男人一路回了山洞。

“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被关在了那个铁笼子里。”

他给人指了指那边的铁笼子。

又一蹦一跳地去了裴霍面前,将胡萝卜递给了对方,“蛇蛇,你是不是饿啦,这是甜甜的胡萝卜!”

男人坐在石桌前,闭目养神。

听见响声后,身上缭绕的黑雾逐渐褪去。

片刻,他睁开眸子,瞥见兔子胸前的衣领大敞着,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

冷声道:“把你自己的事管好,我还轮不着你来管。”

迟枝听着,捧着胡萝卜的手顿在空中。

他瘪了瘪嘴,有些许失望地收回手。

“嗷…好叭。”

兔兔抱着一堆胡萝卜,落寞地回了自己的笼子里,乖乖趴在地上,自己小口小口啃着。

裴惊扫了他的背影一眼,又回头看向裴霍,“哥,你什么时候和兔族扯上关系了?”

“兔族丢过来的。”男人淡声回道。

“我还不知道这里什么时候变成托儿所了。”裴惊颇有几分玩味。

裴霍抬了眼皮子,淡淡睨了他一眼。

对方只得做投降的手势。

片刻不死心地问道:“真不是他?”

世人都传,蛇族之王裴霍虽暴虐无人性,但一直有一位宠在心尖尖儿上的贵人。

他作为一个弟弟,却至今都未见着那贵人一面,甚至连这事是真是假都难以断定。

“你该离开了。”

男人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裴惊在哥哥和背着身子吃萝卜的兔兔身上来回扫视,最终还是告了辞。

等人走后,裴霍才轻描淡写道:“以后不要让人随便解你衣服。”

啃着胡萝卜的兔子动作顿了顿。

他转过头,眨了眨眼。

嘴角沾了点萝卜碎屑,一只耳朵支棱了起来,另一只耳朵则是软软地搭在头发上。

“喔……”

迟枝回过头继续啃自己的胡萝卜。

不知过了多久,洞外响起了一道清亮的声音。

“王上,蛇澜求见。”

裴霍大手一挥,解除了洞口的屏障。

片刻,一身银色的少年大步走了进来,目光瞥见铁笼之中的男孩之后,微微一滞。

随即收回视线,距男人半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抱拳微低头:“见过王上。”

“有何事?”

蛇澜抬头,不卑不亢地禀告:“狼族擅自踏入北辽山,破坏山中族群之人的生活,蛇澜想问问王上,该如何解决。”

听见狼族二字,裴霍的眼神蓦地一凛。

眼底闪过一丝寒光。

“上次对狼族的围剿或许是还不够彻底。”男人转身,双手背在身后。

“那这次,本王就让他有去无回。”

.

“殿下,北辽山里的一些好货色都给您带上来了,您看看满不满意。”

一脸谄媚的男人吆喝着手下把人都带上来。

坐在宝座上的男人翘着二郎腿。

一脸随意地望着底下被捆着的可人儿们。

他露骨的目光在这些瑟瑟发抖的人身上肆意扫视着。

片刻,皱了皱眉。

“不是让你们按着他的模样来找人吗?”

魏世潇伸手,目不斜视地指了指身旁那人高举的画像。

画中之人有着一对又长又软的耳朵,右耳上有一颗显眼的红痣,一张小脸纯良而乖软。

底下的男人忙左右逢源:“殿下,您要我找和迟枝那样绝色的我肯定是找不着啊,毕竟殿下看上的人都是独一无二的。”

“这几个虽有所差异,但他们清纯无害,最重要的是他们都还是雏儿。”

魏世潇听见这话,才开心了一些。

转眼又不免觉得气愤。

“呸,他迟枝配得上我魏世潇的独一无二?不长眼睛的死兔子。”

上次他闯进兔族,掳走了迟枝,半夜想强上了他,没想到这兔子宁死不屈,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气得他当场甩了这死兔子一耳光。

魏世潇觉得扫兴还丢脸,甩甩袖子走人了。

后来才知道那兔子被自己那一耳光打得眼睛出血,差点成了真正的瞎子。

男人想到这事心里就堵。

冲底下的人摆了摆手,“最后一个留下吧,其余的都送给我手下的将士了。”

此话一出,殿室里响起了男人们的欢呼声。

而那几个即将任人宰割的无辜之人被吓得眼泪直往外冒,哭着求男人饶了他们。

最终,殿里只剩下魏世潇和他选中的男生。

男人走下去,那男生的身子抖得跟筛子似的,俊秀的脸上早已泪水横流。

魏世潇抬起他的脸,“还是有几分像他的。”

说着,他邪笑了一声。

伸手就猛地撕开了男生的衣服。

“啊不要,求求你放了我呜呜呜……”

男人一巴掌打他脸上,男生疼得顿时不敢哭喊了。

任由对方脱去他的裤子。

快要提腰进入时,殿外突然响起了凶猛的打斗声。

“殿下,蛇族的人来了!”

这话刚出,一行人便风风火火地闯进了殿室。

吓得魏世潇顿时就萎了。

连忙穿上裤子,看向来人。

打头的是执着蛇鞭的蛇澜,大步走进来时,银色的衣袍都带着风。

随后是两队蛇族的将士,队列整齐,气势汹汹。

两队将士进来后,分开站在两侧。

“蛇澜,你怎么敢擅闯我狼族的领域?!”

魏世潇几乎是那一瞬,幻化出了狼特有的尖齿,还有双手尖锐可杀人的指甲。

“狼族胆敢四处为害苍生!”

蛇澜甩鞭,猛地往前一挥。

男人躲避迅速,那蛇鞭挥在了他身侧的地板上,发出了凶狠的噼啪声。

这一鞭子落身上,少说也得恢复半个月。

“那你们的蛇王就没有残暴天下?你们杀我万千族人,我还没找你们算账!”

这时,只听得一道淡漠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本王杀你族人,毁你族根,清你族门,那又如何?”

“你若受不了,也得给我受着。”

一袭黑袍的男人缓缓从门外走来。

怀里还抱着一只垂耳白兔,那兔子蜷缩着身子,脑袋也埋进了兔爪里。

殿里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了起来。

而魏世潇却是一眼便望见了男人怀中那只白兔,他莫名觉得熟悉。

片刻,脑海里划过一个念头。

“迟枝为何会在你那里?”

裴霍淡淡望着他,慢条斯理道:“他现在已经是我的宠物了。”

“你的宠物?!裴霍你别不要脸,他明明是我的,我都还没有上过他,”旋即魏世潇似是想到了什么。

“不会你已经上了他吧?”

男人话音刚落,蛇澜的一鞭子就甩到了他的脸上。

“啊——”他的脸顿时肿了起来,火辣辣的疼传遍全身。

随即一鞭又一鞭抽在男人的身上。

殿室里响起了魏世潇惨叫不止的声音。

裴霍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抚摸着白兔微微颤抖的背。

过了许久,才微微抬手。

蛇澜似是脑后勺长了眼睛,收回了鞭子。

“带回去,关到地牢里。”

“是,王上。”

男人临走前,命了一名将士,将殿室里的那副画撕毁了。

随后抱着只兔子先行离开了。

半路上,那只垂耳兔主动地幻化成了人形,依旧是裸体。

裴霍眼疾手快地解开自己的外袍,披在他的身上。

男人额角的青筋暴起。

看着那露在外面又长又白的腿,恨不得将这只不检点的兔子也跟着关进地牢。

“蛇蛇,我的眼睛好疼。”

兔兔呜咽了一声。

听见这话,裴霍心里微微起了波澜。

随即,迟枝失去了意识,直直倒在男人怀里。

男人感受着怀里温热香甜的触感。

眼底闪过一丝暗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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