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白嫩的脚踩上了男人的腿。

楼墨垂了眼眸,脸色晦暗不明地盯着。

少年的脚背弧线流畅光滑,脚趾头圆润,泛着点点藕粉色。

就连是脚,也生的如此漂亮。

何况是那张昳丽惊艳的脸,更是故作纯良无害的表情,让人想要撕碎这张白纸。

染上点其他的东西。

“怎么?不能踩吗?”

庭郁微微扬起下颚,一脸嚣张恣意。

他脚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擦着男人的大腿内侧。

似乎是看不惯对方那副清高矜贵的模样,少年脚下用力一踩。

男人心里想着事情,就这样被踩得往前扑过去。

他眼中闪过一丝冷光。

两手下意识撑在少年的两侧,支撑着身体不往对方身上压。

[叮——楼墨好感度上涨至5%]

庭郁:……

靠,这狗男人竟然是个受虐狂。

庭郁却伸出一根葱白的手指,轻而警告似的抵在楼墨的肩头,他微皱眉:“别挨我这么近。”

男人听着这话,脸色有一瞬阴沉。

转眼间,又挂上了一抹温和斯文的神情,“抱歉,庭先生。”

他边说着边起身。

奈何少年赤裸着脚,用力踢了他一脚。

随即就听见对方娇纵好听的声音:“摆着这幅冷冰冰的样子给谁看?”

“你不过是替人做事的一条狗罢了。”

男人的神色纹丝不变,似是根本不将少年的话放在眼里。

一个废物被救了,也依旧是废物。

这废物得到了主人的一点宠爱和娇惯,就无法无天了,以为自己闯了祸,也会有人包庇他,收拾他的烂摊子。

殊不知这个废物也只不过是主人的一条狗罢了。

楼墨如是想着,眼里划过一丝轻蔑。

“庭先生,就连上校都会礼让我三分,请注意你的言辞。”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如玉。

被人听见,都会以为他在说着什么好听的情话,而非警告人。

庭郁根本不将他的话放在眼里。

只是冲人歪头甜甜一笑,好看的凤眸中闪着点点星光。

随即,一脚蹬在男人的胸膛上。

对方直接后退了一步。

“我是主人你是仆人,该注意言辞的应该是你,楼先生。”

少年笑得放肆,恣意漂亮的脸上满是乖戾。

男人抬眼看向他。

深不可测的眸子紧紧盯着。

半晌,脑海里突然响起系统的提示音:

[叮——楼墨好感度上涨至10%]

真他妈是个受虐狂!

庭郁忍住心中的波浪壮阔,面上仍旧笑眯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我饿了,继续喂我吃饭。”

少年收回腿,乖乖盘着腿坐在床沿边,是与刚才截然相反的表现。

见男人不为所动,他瘪了瘪嘴,眼尾挂着一点绯红,冲人歪头又轻又软地求情:“求求啦,肚子已经在咕咕叫了。”

打一巴掌,得再给个甜枣。

楼墨面无表情的脸终究是裂开了。

他微微偏头,似乎是深呼吸了口气,才端起白粥,蹲在了少年面前。

.

没在主宅待几天,独留山便通知他该回学校了。

前段时间他以黑鲨的身份替上校办事,差点死在那场动乱之中。

他不满足这样的生活,决定逃离。

没想到被独留山的人在酒吧抓到了。

根本逃不掉,少年只能继续替他办事。

毕竟他黑鲨这条命,是男人从死人堆里捡回来的。

“高三06……”

少年抬眼扫了扫教室的门牌号。

最终确定位置,敲了两下门。

独留山没告诉他这次的任务,只叫他在学校安安心心待着。

不要妄想逃走。

因为这整个星际都是男人捍卫的,寻找一只逃离的小老鼠,只是轻而易举的事。

教室里面没人出声。

庭郁来到窗户面前,往里看了一眼,空无一人。

他挑了挑眉,随即直接将门一脚踢开了。

门被踢开,只见讲台上站着的人一脸不愠地看向他。

同时,脑海中响起肉包的声音:

[前方高能!男主角谢鹤出没,请注意……]

他声音说着说着也小了下来。

即便是躺在宿主的脑海里,似乎也能感受得到扑鼻而来的强大敌意和戾气。

庭郁的目光从讲台上的两人身上来回扫荡。

被戾气哥压着挤到黑板的人低垂着眼睛,脸上有几丝颓然丧气。

而戾气哥显然怒火被点燃,凶神恶煞地瞪着门口的少年,一看就是好事被人打破的局面。

“你说的谢鹤是这位戾气哥?”

少年倚着门框,在脑中漫不经心地问着。

肉包看了两眼,才发现自己少说了一个人。

他刚要提醒,就听见那个被宿主称作戾气哥的男生暴躁冷冽地说道:

“庭郁,我说了不喜欢你,能不能别来烦我?!”

谢鹤的语气里是浓烈的厌恶和不耐烦。

此话一出,不光是庭郁愣了。

被他压着的丧气哥也愣了。

随即庭郁就见丧气哥唰得看向他,那双冷郁颓然的眸子仿佛有一瞬亮了光。

看来这位丧气哥还有戏份。

少年一副被气笑了的样子,在脑海里飞速翻阅着关于谢鹤的记忆情节。

片刻,他漠然道:“谢鹤,别太自以为是,我不喜欢你了。”

庭郁背着书包目不斜视地走进教室。

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

余光瞥见戾气哥的脸色变了变,他不免看了一眼靠在一起的桌子桌面。

座位标签上贴着“谢鹤”两个大字。

接着,就听见对方讽刺似的笑了一声:“还说不喜欢我,你连位置都特意选在我旁边。”

谢鹤放开身前的人,双手插着裤兜,一脸得意和嫌弃。

没想到少年冲他淡淡一笑,“单纯就是想看看狗杂种的位置是哪样的。”

说着,他拎起书包转身来到了过道另一边,找了个位置准备坐下。

“你算什么东西,怎么敢这么说我?!”

男生怒不可遏地吼道,见对方根本不搭理自己,一时气上心头。

直接拎起腿边的板凳,猛地砸向少年。

庭郁眼神微凛,往旁边一闪。

随即站起身,拎起身下的凳子,霎时瞬移到谢鹤面前,扬起手就要将板凳往人脸上砸。

对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番操作。

竟是来不及躲闪开来。

只见少年邪邪一笑,眼底划过一丝暗光。

将板凳砸在一边,双手扯住谢鹤的头发,往下一扯。

右膝盖跟着猛地往上一抬。

“嗯…嘶…”

男生高挺的鼻梁被用力撞击,锥心的涩意和痛意瞬间从鼻子处蔓延至整个身体。

四肢百骸仿佛都浸泡在这种疼痛里。

他疼得倒吸冷气,手紧紧捂着鼻子,还是有血争先恐后地从手心里溢出,滴落在地上。

庭郁一脸无辜地看着谢鹤。

随即他故作震惊:“天呐谢同学,你怎么流鼻血了?既然如此,我去帮你叫校医,下次可就再也不要这么莽撞啦。”

少年好看漂亮的眼睛半眯着,弯成了一道月牙。

他甚至还伸手拍了拍男生的头。

最后一句话,威胁的意味十足。

对方疼得不能自已,被拍得浑身颤了颤。

[叮——温疏好感度上涨至15%]

突如其来的提示音和陌生的名字,让庭郁不动声色地蹙了蹙眉。

抬起头,便对上一双稍有颓丧的眸子。

那双眸冷冷地盯着他,似乎在确认什么东西。

少年淡淡移开视线,从教室门口离开了。

他拐个弯,真的来到了校医室门口。

倒不是替谢鹤找医生来的,只是他得提前适应适应这里的环境,说不定以后会经常来。

校医室里此刻没人。

似乎整座学校在这个时间段都没有人。

他往里走,拉开了床位上笼罩着的帘子。

身子一歪,躺在了病床上。

“温疏就是那个丧气哥?”少年双臂交叠着搭在额头。

肉包听着他给人取的绰号,微微无语。

[是哒。]

庭郁叹了口气,得罪了谢鹤,但是博得了温疏的好感,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脚步声。

那脚步声缓缓走进校医室,随即目标准确地走到了少年的床前。

他眼神顿时变得清醒。

反而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着。

半晌,耳边传来帘子被拉开的声响。

外面站着的,赫然是刚才在教室冷眼旁观的温疏。

男生一脸颓靡冷森。

看着少年的眸子里,竟是有几分痴迷。

庭郁感受着对方炙热的目光,呼吸依旧绵长平缓,动也不动。

良久,他感觉唇上一阵冰凉。

随之又是柔软的触感。

少年这种事做多了,当然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叮——温疏好感度上涨至24%]

难怪好感度涨这么快,原来是本来就对庭郁有好感。

庭郁忍着心中的惊涛骇浪。

他本想蹲个大的,没想到下一秒,咔嚓一声。

他交叠着的手腕被拷上了手铐。

少年顿时睁开眼。

好看的凤眸直直盯着男生,不见一丝迷茫。

霎时,庭郁一脚踢在温疏的身上。

被对方双手交叉挡了回去。

男生似乎不想让他受伤,长腿一跃,便跨上了少年精瘦的腰。

将庭郁接下来的挣扎如数坐下。

只见温疏眼里泛上几丝光芒,“好久不见了,鱼鱼。”

他手抚上少年那张漂亮的脸。

低头狠狠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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