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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困了,风红缨就钻进时间胶囊开启其他学科的第二轮复习。
当她疯狂地在田野挥洒汗水赚取积分的同时,她的第二轮复习结束了。
村里红薯进了地窖后,风红缨第三轮复习又结束了。
和风红缨一起复习的三个小姐妹慌了,因为风红缨突然将语数等书都送给了她们,问原因。
“哦,这几本我都熟练掌握了,你们用吧。”
至于熟练到什么程度呢?
学习期间把风红缨当成老师看待的苏宝琴多年后如实说:“她呀,这儿厉害。”
指了指脑子,苏宝琴回忆起来与有荣焉:“说起来你们也许不信,她连语文书上的标点符号都记得一清二楚。”
这要是风红缨在场,她必须来一句吐槽:“没办法啊,当时我就那么几本书,反反复复的看,记不住才怪。”
采访苏宝琴的记者假使听到这话,大概要惊的吞鸡蛋,要知道那时候距离恢复高考才仅仅相隔了一周。
一周时间看似短,可对于拥有时间胶囊的风红缨而言,那可太长了。
为了攒积分,风红缨挑走麦秆就去抢收花生,收了花生又去生产队指定的山上挖田肥,一天下来不停歇。
有人说风红缨疯了,又说聂明朗和别的生产大队的知青好上了,风红缨受不了刺激,连书都不读了,只能通过劳动来排遣失恋的痛苦。
不过,这种谣言不攻自破。
聂明朗听闻风红缨要学理,便守在下工的地方等风红缨,想让风红缨将文科书送给他。
风红缨是怎么做的?
据目击证人说,那天风红缨抄起粪瓢狠狠泼了聂明朗一身粪,并当众甩了一句话给聂明朗。
“有手有脚就知道靠女人,一张嘴叽叽歪歪比葵瓜子还碎,我有没有跟你说过咱俩桥归桥路归路了?啊?你别歹话不听,再有下次,你路也甭想走了,你走一步老子拆一节,你走两步,老子直接打断你的狗腿!”
风红缨也是气狠了,挑粪桶追聂明朗追了半边村,一边追一边骂,闹到最后整个村都跑出来拉架。
不拉不行,才泼了聂明朗一身粪的风红缨打算将聂明朗塞进粪桶挑上山。
她不动真格的不行,不然总甩不掉聂明朗这个鼻涕虫。
聂明朗浑身都是粪尿,起初还梗着脖子要马支书给他一个说法,风红缨当着马支书的面抓起粪瓢就往聂明朗那颗帅气的脑袋瓜上磕。
“呕——”
闻讯赶来的范莉莉实在受不了眼前这一幕,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聂明朗张着嘴向马支书讨说法,这一下说法没讨到,倒是浇了满嘴的污秽。
风红缨当然不会将自己置身于没理的那一方,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聂明朗脚踏几条船,还将聂明朗厚着脸皮跟她要这要那的事都捅了出来。
“我辛辛苦苦从书店淘来的书,说给你就给你,你算哪根葱?”
风红缨扶起倒地的粪桶,对着狼狈不堪的聂明朗一字一句地说:“大伙今天都在这,马支书也在,我风红缨今个将话撂这,你聂明朗胆敢还有脸在外造谣我跟你之间藏有什么龌龊,下场就是这个——”
风红缨紧了紧手中的扁担。
马支书这几天算是见识了风红缨的大气力,见风红缨握着宽扁担不放,马支书眼皮子跳了下。
“小风同志,你把扁担给我。”马支书就怕下一秒风红缨将扁担给掰了,“你用这个。”
说着递来一根死树枝。
风红缨接过,轻轻一掰,手腕粗的树枝断成两半。
马支书揣着扁担松了口气,被警告的聂明朗也松了口气,还好断得不是他的腿。
自打泼粪断枝的事过去后,聂明朗瞅到风红缨腿就打颤,风红缨乐得见聂明朗像个逃命的小老鼠一样看到她就跑。
没了聂明朗的骚扰,风红缨干起活来更得劲了。
-
十一月上旬,在田里忙活了小个把月的风红缨头一次找马支书请假。
“行啊!”马支书问,“一天够吗?要不两天吧,这段时间你累得够呛,是该好好歇歇。”
“不用,”风红缨眼睛冒着光,精神奕奕,“一天够了。”
得了批准,风红缨立马将自己关进宿舍。
“小开,开始抽奖吧!”
系统全称叫‘为万世开太平’的精忠报国道路系统,风红缨觉得啰嗦,所以像从前使唤手下步兵一样取了个昵称。
从此有了昵称的系统小开:【叮
宿主已触发隐藏任务‘大魁天下’,目前总进度:40%
总积分剩余:2070,请宿主确认抽奖。】
“确认。”
【抽奖进行中……】
风红缨眼巴巴看着转盘,她之前问过系统,抽出来的书不是物理就是化学,她想好了,如果是物理,她立马去书店门口蹲着买化学。
“好了没?”
【好了。】
风红缨闭着眼不敢看,她太紧张了:“是物理吗?”
小开没说话。
“是化学?”
化学也成,反正只是其中一本都可以。
【都不是。】
“都!!都不是?”风红缨结巴了,定睛一看,“翻倍的积分?!小开,你不是说抽出来的书除了物理就是化学吗?!”
【对,是‘抽出来的书’……宿主抽出的是翻倍的积分。】
风红缨:“……”
“没事。”风红缨很快反应过来,嘴角上扬,“积分翻倍是好事呀,抽!接着抽,抽两次!”
说不定她今天能将物理和化学两科书都抽中。
转盘又开始转,风红缨默默祈祷,千万不要来随身空间抽屉2号,千万不要来2号随身空间抽屉……
曾经被风红缨视为宝贝的随身抽屉现在成了糟糠。
【叮——】
“是啥?”
【恭喜宿主,是物理教材。】
风红缨开心的原地打了一套拳:“接着抽!”
运气总是相伴而生,第二轮抽奖风红缨很幸运的抽到了化学,抱着书,风红缨兴奋的凭空抡起飞旋腿,气势如虹,横扫千军。
三姐妹就是这时候推门进来的。
“红缨,你这是…”苏宝琴指着金鸡独立的风红缨。
“来来来——
风红缨收回腿,喜上眉梢的给两人展示自己的书:“从今天起,咱们高考三人组再次集合,我也要跟着你们两一起复习高考啦!”
苏宝琴最高兴,有风红缨在侧,她的数学还用愁吗?
范莉莉笑了笑,风红缨莫名觉得范莉莉的笑容有点苦涩,问她可有心事,范莉莉又总是摇头不语。
风红缨挺喜欢范莉莉这姑娘的。
表面温温柔柔的,其实内里很要强,这里的要强是褒义,她是真心希望范莉莉能和她一样脱离聂明朗那个渣男,迎接属于自己的美好青春。
而不是将一片芳心错付。
-
复习的日子短暂而又难熬,像风红缨这种高效率复习的学霸,对待知识就像解九连环一样有趣,一环套一环,永不卡壳。
临近冬季考试前,马支书给所有知青放了假。
裹着寒风,知青们出发前往县教育局填报志愿。
“填志愿上右边楼梯往里边拐,二楼——”
“排队,排队,不要挤——”
“这边拿表,仔细、认真填写哈,不得做虚弄假,填好就交上来——”
风红缨拿着纸笔来到窗户口,一笔一划慎重的在报考院校一拦写下:海军指挥学校。
笔停的那一瞬间,系统小开弹出提示音。
【叮——
‘精忠报国路线’隐藏任务完成度:50%
宿主学而不厌,坚持不懈,获得‘经纶学者’盾牌
技能:开启后世知网,100积分使用一小时
是否立即佩戴?】
风红缨在状元爹那了解过知网,这种好东西当然不能随便开启,何况她目前的积分不多。
小开:【总积分4370,剩余370】
最少能开三次知网,她得省的点用。
几个生产大队给参加高考的知青都放了假,所以她现在没机会下田刷积分了,要想大肆的开启知网,也得等她高考结束再说。
几人结伴出了县教育局,这时天上飘起雪花。
苏宝琴早已顺利说服家里人继续读大学,一出教育局苏宝琴就直奔邮局,范莉莉跟着一道去了,马上就要高考,加之过年,知青家人们纷纷寄了东西过来。
要么是被褥衣裳,要么是吃的,要么是钱。
风红缨只拿到了一封信。
这回写信的人换成了原身妈,语气刻薄的好像原身不是亲生的,信中翻来覆去写得无非是让风红缨考完就回来,别丢人现眼的待在寿河村等成绩。
可能是真的担心风红缨会给他们丢脸,这回风家下了死命令,考完必须回家,家里已经给她安排了工作,在卷烟厂做女工。
信尾还来了一句警告:红缨,你不要怪妈妈偏心,红叶身体差,你做姐姐的理当要让着她,回家后切记,不要在她面前提小周的任何不是。
看完信后,风红缨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她替原身委屈,父不疼母不爱,上有出色兄长,下有病弱妹妹,夹在中间的原身什么都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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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性子一向火热的风红缨一句话都没说。
其他知青也都静悄悄的,填了志愿意味着高考马上来临,关键时刻,每个人心里都不轻松。
高考前一周,风红缨又开始‘送书’,手中剩下的物理和化学全送给了三十多岁的孙向荣。
知青中只有孙向荣不被允许今年高考,孙向荣决定参加明年的高考,拿到风红缨近乎崭新的教材,孙向荣激动之余还有些担忧。
村里这段时间渐渐有人传,说风红缨隔一段时间就把书送人,这是自暴自弃的表现。
孙向荣想替风红缨辩驳几句,然而一翻书,上面干净的连个名字都没有。
男知青们见状,更加笃定风红缨是因为看不懂课本才选择放弃。
被大伙打上‘注定落榜’标签的风红缨丝毫没有受到流言影响。
她白天上工,晚上则在河里疯狂的练习游泳,疲累而又快活。
倒计时最后两天,马支书亲自送知青们去县里,开了介绍信住进招待所后,一群人忐忑等待着考试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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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场上人尤为的多,风红缨视力极佳,甚至能看清隔壁的卷子。
好在她不是那等作弊小人。
拿起笔,她认认真真的在准考证类别一行填上‘理科’以及姓名栏上的名字,这一场考得是她最擅长的数学。
她天生就是理科料子,昨天下午的语文考试,她只用了不到一个半小时就完成了所有的答题,包括检查。
她有一个习惯,时间充裕的情况下,检查绝对不会超过三次。
就好比她平时复习教材,三轮复习结束后,她必定会停下来,不再去碰这些书。
理化考试同样如此。
写完后不能提前交卷,风红缨只好在草稿纸上画画,画各种游泳姿势。
她的画技承自状元爹,有十来年画画兴趣的孙向荣偶然见了都忍不住赞一句妙手丹青。
剩下的一个半小时,她全用来画画了。
画完了仅会的几个游泳姿势后,她开始画船。
风红缨就是这时候探出的水面,小姑娘长发湿淋淋地搭在后肩,纤细的身子纵身一跃勾起一条完美的抛物线。
“那也是守棺的女知青?”
马支书点头,扯着嗓子吆喝:“小风同志,你上来——”
“这就来!”
风红缨扬声,在水里翻腾几下游到了岸边。
接过苏宝琴甩来的外套,风红缨快速穿上,喊了声支书,又冲岸上的男人点头问好。
掀开盖在石棺上的油纸,风红缨笑着道:“您瞧瞧。”
临近仲秋,太阳还没完全下山呢,另一边高空之上就早已出现了月亮轮廓。
日月光辉齐齐照在石棺上,在河底沉淀千年的黄玉棺材此时泛着无与伦比的光彩。
来人是首都《人民日报》下边衍生报的总编,这次往南出发,是为了实地跟随国家工人勘测石油,顺便写稿子。
王茂对古董很感兴趣,可惜破四旧……
近些年情况好了点,所以王茂每每出去采风都会探听乡土文物,没想到这次让他逮着了!
围着黄玉棺从前到后来来回回观摩了三次后,王茂扶着镜框的手有点抖,兴奋地语无伦次。
“我的天呐,这可不是一般的玉啊,玉身通亮剔透没有杂质,埋在河里千年竟然没长一片斑纹青苔,你们看,这棺面用得还是一块没有裁剪过的整玉,造棺工匠的手艺放在以前那可太了不起了——”
风红缨觉得有必要泼冷水:“棺材底座碎了道口子…”
王茂:“…”
心口好痛是怎么回事?
“等等,刚才支书不是说棺材没打开过吗?”王茂扶了扶眼镜,指着某处,“这明显有人动过哇。”
马支书去看风红缨。
风红缨耸耸肩,不打算隐瞒。
“什么?”马支书拔高音量,“小罗同志开棺偷东西?!”
对于偷盗之事,罗晓灵矢口否认。
“我没有,支书你要相信我,我是发现石棺第一人,真要偷,我早就偷了。”
马支书陷入了沉思。
风红缨双手环胸,早偷不到是因为你找不到我的衣冠冢吧?
见罗晓灵哭得委屈,马支书当下只能将这件事压着先不处理。
他当然不希望小罗同志当贼,真要是贼,那可是要受大处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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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王茂将勘测石油的队伍喊了过来。
天南海北四处转的国家队工人中有懂这行的。
来人热泪盈眶,抓着风红缨李国贤还要苏宝琴三位守棺人一个劲的道谢。
“太难得了,真的太难得了。”
老工人刘丰收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对三人诉说考古的艰辛。
“我东南西北到处跑,跟当地的人反反复复的游说,讲挖石油,挖银矿挖出土的东西都是咱们国家宝贵的财富,可有些愚昧的人呐,不听就算了,还砸…”
“老刘!”王茂立马制止话夹子开了就停不下来的刘丰收。
破四旧时期,不管是自然出土的,还是有心人挖得,只要是墓里的旧东西,都逃不过被砸的下场。
近两年大家的古董意识提高了,刘丰收又开始担心有人将国家的东西悄悄占为己有。
听说玉石棺保存完整,还要知青提出守棺的要求,刘丰收当即感动的泪水哗哗下,直言有保护文物意识的青年现在是越来越少。
风红缨将李国贤和苏宝琴往前推。
“刘工,将国家财产放在首位的青年是越来越多哦,喏,这两人功不可没。”
刘丰收哽咽,拉着李国贤和苏宝琴又大赞了一回。
“这些是我该做的。”
李国贤挠挠头,亮晶晶的视线落到风红缨身上。
苏宝琴嘴甜:“主要是红缨同志带的好头,她说咱们国家考古事业滞后,很多东西需要我们自觉去保护,哪怕是一页纸,那也是子孙后代研究的宝贵财富,更是历朝历代在历史长河中存在过的见证!”
刘丰收闻言瞳孔放大,望向风红缨的眼神闪着奇异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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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寿河村异常的热闹,只能在报纸上才能见识到的拖拉机、起吊机等等大车在寿河村来来回回地跑。
巨大的声响引得不少小孩和大人追在后边看热闹,山间小路愣是被轧成了好几米宽的大马路。
马支书抽着旱烟笑着见牙不见眼:“得,我还琢磨修路呢,这下不用了,嘿嘿。”
风红缨脑子里惦记着状元爹以前说过的柏油马路,可惜目前时代柏油的价钱太高昂,她的柏油路计划只好搁浅。
起吊机迁走玉石棺后,刘丰收没有着急走,只因每天都在河里练习游泳的风红缨又有了新的发现。
是一把剑。
那日天气非常好,阳光明媚,身为玉石棺另外两个守棺人的李国贤和苏宝琴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一天看到的场景。
他们的知青战友风红缨捧着长剑站在河中央。
阳光下,只见她单手一个剑花横扫河面,不等河水荡起波纹,风红缨眼疾手快地收剑置到后背,动作潇洒自如,一气呵成。
长剑归在其身后,风红缨傲然立于河中。
泄出的目光坚韧而又决然,周身的气度远不像表面长相这么柔弱。
恍惚间,两人觉得这柄剑就是因风红缨而生。
持剑的风红缨在那一刻得了升华,睥睨河山时不再是单纯的看风景,她的眼神坚毅如炬,似有无数话语想要说与天地听。
河里捞起古剑后,王茂和刘丰收说什么也要抽干河水探个究竟。
马支书没意见,反正隔两年村里就要抽一回水起鱼,刚好今年赶上了,还不用村子出力,多好。
听说国家挖石油的队伍要帮村子抽干河里的水,村子里的人你拿网我拿桶,冲锋一路往河边跑。
这几天,盘旋在寿河村上空的,除了飘香的鱼肉,再有就是刘丰收和王茂的震天哈哈大笑。
风红缨从河底捞上来的剑后经古籍证实,这是一把千年名剑,失传已久,没想到竟然在寿河村这种小山村找到了踪迹。
王茂坐着汽车去邮电局给国家打报告时,双手激动的一直在抖。
为了抽干河里的水起墓,县委派出县里唯一的抽水机和挖土机协助作业,一天不到,河干了。
在马支书的安排下,村里的劳动力分成了两拨,一拨跟在挖土机后边捡鱼,一波帮国家队的人抬东西和记录文物数据。
这期间闹了点争执,聂明朗说他手伤了,不能下水,意思很直接了,他要做记录文物数据的轻巧活。
但在这之前,刘丰收已经将这项任务交给了风红缨。
原因无他,衣冠冢出土的很多文物,不等人小心测量和翻查资料,风红缨张口就能准确地说出尺寸和年代。
刘丰收从最开始的惊愕转变为惊喜,只用了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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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什么呢?”苏宝琴放下满遥遥的鱼桶靠近。
孙向荣挪开画笔,大大方方地让女孩子们看。
沾有点点河泥的黄纸上画着一个身穿朴素蓝衣工裤的女孩,女孩一手握笔,一手捧着本子记着什么,神情极其认真。
苏宝琴捂嘴:“这不是红缨吗?你不会对她——”
“不不不。”孙向荣头摇成鼓,赶紧解释,“单纯的欣赏,艺术界层次的欣赏!懂吗?”
“懂懂懂。”两个女孩挤眉弄眼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