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为什么总藏着私心?

酒腻子跑了,可怎么跑也跑不出这片树林!总是回到原来做记号的地方。“孤山直,原来是这玩意儿作怪!官家的钩子到舍得下本!”木长者不由得惊心,所谓孤山直其实一种被特殊药水处理过的朽木,这东西屁用没有就只有一个好处——克制选民的黑魔法!

用孤山直摆出玄门阵法,在子渐离入侵嘉南以及后来的泪河之战中无数灵斗士落入这种圈套……有一位著名的灵斗士,被困在其中数十年,竟走不出一两里地的阵域。直到最近才被宁录岛人(不是别人就那个魔樱儿)解救,才发现自己已经过去世多年,甚至连人带马皆已化做白骨……….

木长者是个酒腻子,可他的醉翁之意却从来不在酒,当年泪河之战,参战的法师、灵斗士不是被干掉就是当了俘虏,只有他全身而退。他解下了被祝福的盔甲,和满富神君之灵的符咒,甚至用古怪的妖术封印了自身的法力。这样就不受玄门阵法的影响,好险!包袱甩的及时,要是再慢点孤山直的魔性一旦被激活可就真的没救了。就这也不敢大意,他把法器放在了坐骑上,自己则骑备用的马金蝉脱壳,麻烦的事没了圣器封印了法力,与凡人无异,更要多加小心。

木长者:“还好没有埋伏!”

“谁说的!”云芳小姐双手一插腰,阴狠中带着那么几分妩媚,顿生出万千风情,一旁的苟文仲不由的动了心思,却强压住邪火,低着头不敢看她…….

“让我会会这老英雄!”一向正派的苟大人这时意乱情迷,而老在打云芳主意的薛都司却拍马上前和木长者战在一处。自遇上慕容锋他是威风扫地,急着在木长者的身上找回面子。可面子却不是那么容易……….

灵斗士不同与法师,向来都是年轻人的职业,因为除了魔法还要有过硬的体格,灵斗士很少有人活的过四十,往往不到三十岁就夭折了,可这位木长者却是位奔六十的岁数。一般的灵斗士身子骨虽好,可在招数上破绽百出,只要克制了黑魔法就不足为惧。可木长者这个酒腻子招数上却严丝合缝没有半点破绽,往来三十多个回合竟然不落下风。

慕容锋看在眼里,问云芳:“你不去帮个忙?”

云芳冷笑:“我马上的勾当不利落,薛大人武艺了得,也不用人帮!”

木长者的功底倒是不错,可毕竟年事已高时间一长就…….薛都司的脸狞笑着,一招狠似一招,逐步的占了上风。云芳小姐…….木屠夫,云小姐自然是恨的咬牙切齿,可是却不希望他死在薛都司的手上。因为这样一来薛都司又要狮子大开口的勒索云合人民。云芳可真盼他死在木长者的手里,可问题是这狗日的一死,又有谁来走私官家的粮食、火器给可怜的云合遗民呢?木长者几次故意卖出了破绽,可是薛都司就是不上当,斗了上百回合,木长者年事已高,有那么几次兵器差点脱手,再看一旁观战的云芳瞳孔变了颜色,就知道这是要拿飞镖算计自己于是乎,扔出了一个貌似珍珠的黑色………

“草虫灰!”云芳惊呼!木长者所有的魔法都被封印不假,但是那都是些……在选民眼中魔法可以且只可以分为两类,属神君的和不属神君的。属于神君的自然是神圣的、正义的、属圣灵的,而不属神君的魔法自然是污秽的、邪恶的、是属邪灵!所以在选民统治的地区,街上永远看不到摆摊打卦的算命先生!更不许供奉神君之外的其他神明……..草虫灰这是吉烈人惯用的法术,是靠未出娘胎就惨死的婴儿鬼魂来迷住人的心窍!孤山直只对所谓的神君之灵有抑制作用,可是对其他门类的魔法却是屁用没有。木长者用这种不属神君的魔法也冒着极大的风险,一旦被相府发现轻者从生命册上除名,重则火刑……薛都司当场就栽倒在马下,木长者这正要一刀……..

谁都没看清是怎么回事儿,木长者就摔下马来,正要起来,忽然眼前银光一闪,看不清…….还是龙来还是蛇,一刹那之后就感觉自己的脖子……..喉咙里又干又苦.这时他才发现原来是慕容锋的软铁剑打了个弯,折成环缠住了自己的脖子,也亏得是他木长者临危不乱,若是换了一般人一颤一抖,身子一偏就会断送性命。可这老家伙却偏能纹丝不动,离剑锋始终留着比头发丝还细的一段距离!而身子也要保持这个起而未起的姿势,时间一长别说是他这个岁数的人,就是年轻人也受不了!慕容锋打了手势没人敢上前,就这样僵持了好久,木长者额间暴起了青筋,也落下豆大的汗珠,云芳也有些耐不住性子………

慕容锋:“走吧!我不跟醉汉一般见识。”说着就收了兵器!

木长者也忘了装傻:“后会有期!”正要走云芳拿青钢宝剑拦路,木长者架刀格挡兵器险些脱手,不只是他连慕容锋也惊叹,云芳这毛丫头哪来这么大力气。

木长者:“欠你点酒钱至于吗!”

云芳:“木屠夫!欠下的血债今日叫你一并还清!”

慕容锋:“我说过放他走,不要和醉汉一般见识!”云芳气的瞳孔都变了颜色,血红色的一片简直不是人类,仿佛是传说中的那些个魔神,上古时代英武有名的人儿。板着个脸,霎时间皮肤变了颜色,原本小麦色的肌肤,顿时如雪一般,却还隐隐透着几分烈怒的血气!吓得苟文仲不敢正眼看她,就连附在薛都司身上的污鬼也受不了这凶悍的气息,离了心窍,薛都司鼻中流出黑水,才慢慢苏醒过来…..

慕容锋:“让他走,我不跟酒鬼一般见识!”

云芳恨不得要把牙根都咬断:“你…..,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干过多少坏事!杀过的人怕是比你见过的还多?”

薛都司苏醒过来也在一旁帮腔:“万万使不得,放了他后患无穷,这家伙的脑袋至少值三千两银子,而且还有官有爵位!”

慕容锋:“我说过不和酒鬼一般见识!”

“你怀着私心,上次就是这样把他放走。不管是什么样的亲戚,都不值得这样,他们黄眼儿,那还有半点人味!连亲生女儿都能放在火上烤死,那还会……..”云芳说的着急,都气的哭了起来。

慕容锋:“还是让他走吧!”看来云芳的话没错,慕容锋确实存着私心,可这……

苟文仲,苟大人也出来打圆场:“嗣君(指慕容锋)这样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仁至义尽方能出师有名,姓木走就走了!反正那把老骨头也剩不下多少日子!”

木长者被放生了,可得了便宜还卖乖,冲慕容锋和云芳喊道:“谢谢老板,谢谢老板娘!酒钱地我先欠着!”便扬尘而去。

“放心一定叫你加倍奉还!”云芳说到这恨不得要将满嘴的银牙咬断!狠叨叨的那肯罢休!

苟文仲在那里打圆场:“云小姐息怒,这不过是开胃的小菜,留下些力气战场上用!”这话不错真正惨烈的战斗,也只是刚刚拉开了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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