驯兽员笑得嘴巴合不拢,这单生意,稳赚不赔,想不到,马戏团还能迎来如此有钱的观众,一出手就是一张金卡,里面怎么着也得几万吧。
“喂!把你租出去两小时。到那儿记得,要听话,人家女孩让你表演,你就表演,千万别惹那先生生气,他可是你的金主爸爸,等回来后,给你加点料,你想吃什么,就给你什么。如果你表演的不好,让我把这钱再退回去,我就……”
驯兽员嘟嘟囔囔的进入把小公象藏着小块区域,竟然看见一片狼藉。
“把你锻炼的身体好了,你倒是跑了?忘恩负义,不知道捡你回来,废了多大劲儿,给你养伤用了多少钱。”
驯兽员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而慕良却走到了他身边。
“小公象呢?去外面散步了?那把它叫回来吧,我有些着急,生命不等人。所以,我才给你几十万。”
几十万?
驯兽员吞咽着口水,手里的金卡不是几万,而是几十万?
一场马戏表演,全部把票卖出去,都赚不了这么多。
“好的,先生,我去外面找找。”
驯兽员唉声叹气的钻出马戏团大棚子,小公象早就没影了。
等等,可以顺着地上的粪便找,它刚才被强行喂了那么多食物,不就是防止它们逃跑吗?再加上小公象本身就有伤病,一定不会跑远的。
小公象走了一路,拉了一路,不知为何,就是想要便便,可能真是吃太多了,而小公象根本就不喜欢吃那些破白菜梆子,没吃饱不说,体力也不支了。
若是现在重新回到马戏团,的确不会饿肚子,可是,会挨鞭子,还是应该逃出来。
小公象本来想跟所有动物一起,浩浩荡荡的冲出马戏团的棚子,相比没人能追得上它们,但长颈鹿胆小,其他动物又都麻木不仁了,计划就泡汤了。
小公象又回归到无家可归的样子,好歹回归自由了。
草地上蹦着的小蚂蚱,还有蜜蜂,都围着它转。
小公象开心极了。
可是,脑海里总有萌象的画面,她现在哪呢?
小公象不知不觉,走到了与萌象最后一次见面的地方,私下都没人。
草坪里却有星星点点的血迹,小公象顺着血迹走着,竟然来到了附近的一家医院外。
医院并不大,相当于小诊所的大小,只有一层。
小公象围着医院转了几圈,没看到里面有萌象,准备失望的离开时,一位白大褂的后面,竟然真的是萌象。
它正在被紧急抢救着。
“医生,患者救不活了,瞳孔都放大了。”
这时,小公象突然在外面叫了一声,伴随着使劲儿的跺脚,这是象群传递信号的独特方式,如果正在病床上躺着的女孩,真的是象,她会感受到的。
小公象又喊了几声,萌象还是没有任何反应,甚至,被盖上了白布。
“告诉家人,准备后事吧。”
小公象失望的离开,那女孩果然是人,不是象,它不应该相信人类的,人类最坏了。
“终于找到你了。”
驯兽员一路跟过来,废了不少力气,象走的可真快,不过,哪里有人聪明。
哐。
一个大网子使劲儿的锤打地面,小公象被套了起来。
“把它抓回去,先生等着呢。”
小公象可怜的哀鸣几声,被马戏团的人五花大绑,用大卡车装上笼子,把它往回运着。
这时,重症监护室内的女孩,手指突然动了动。
想要把她送往太平间的小护士,吓得半死,连滚带爬的喊来了医生。
“医生,你快看,她没死?她又活了?”
“可是刚刚心跳都停止了,快拿仪器来。”
进过一系列的检查,女孩,她真的挺过来了。
“小公象……”
女孩睁开眼睛,从病床上起身,却看到了不少白大褂,全都满意的看着她。
“真是医学奇迹,接下来,将对你进行重点研究。瞧瞧人类的生命极限,到底在哪里。”
女孩摇了摇头,惊恐的看着四周,“我,我不是人。”
医护人员们笑着,温柔的说道,”别害怕,没人再伤害你了。你那恶魔的丈夫,已经被警察给抓了,马上就要审判了,你属于重伤,估计他要被终身监禁了。“
”所以说,伤害弱小的人,最可恶了。男人看着比女人身体强壮,就随意的打人,这种不配当男人,应该判死刑才对,等开庭时,我们都会陪你一起去的,不用害怕。“
边界地带,平时一有什么动静,就格外的团结。可能,更懂得失去,就更知道来之不易的珍贵。
而那些疑似偷渡,实则是飞机失事的受害者,已经在好心人士作证跟救援队的帮助下,重新回到了祖国母亲的怀抱。
袁谷邦却没有回去,他被慕良的父母折磨了一,二周,简直生不如死的调和矛盾,都有点背洗脑的忘记,自己是来医院究竟做什么的了。
他晃了晃几天没好好睡觉的脑袋,在医院里面的长廊来回走了走。
终于响起,狄梦让她把萌象给除掉。可是,萌象早已康复到离开了医院,来到了警局做了好几次的笔录。
“警察同志,我真的可以走了啊?”
欧友松被关在警察局半个月的时间,都有点习惯里面的作息了,有事先举手。
“你妻子说,你没有伤她,而伤她的另有其人,我们会很快逮捕真正的犯罪嫌疑人。”
慕良为欧友松找的非洲律师,给欧友松一字一句的翻译着。
欧友松看着坐在门口椅子上发呆的萌象,崩提多想拥抱了,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确定我签字完,就能离开了?不用再晨跑了啊?我昨天起床晚了,被罚一圈,我今天还得补上呢。”
“当然不用。你没犯罪,任何人不能强迫你做任何事,你有自己的自由,你被无罪释放了。”
欧友松兴奋的瞪大眼睛,又瞅了瞅萌象的方向,貌似她不太高兴的样子。
管她呢,先拥抱再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想念啊。
谁知,萌象却一下从座椅上起身,伸手去指着嗡嗡叫的飞虫。
“非洲蜂呀?又称杀人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