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象简直不敢相信,眼前优雅柔弱的郦丹,会有如此坚定的眼神。

“可明明不是呀,一人做事一人当。”

萌象拍着胸脯,跟郦丹保证着,只要把狄萌除掉,大功告成的她,会自己结束生命。

到时,就可以去天上找成年象了,还有不少兄弟姐妹叔叔阿姨们,跟它们团聚了。

“不准这样讲,哪个父母都希望孩子活下去,我也是。”

郦丹看着萌象,萌象却皱了皱眉头,郦丹对淳忆蓝挺好的呀,可淳忆蓝为什么好多事情,都不愿意跟她讲呢。

看来,不光动物,人类里面,有更多复杂的事,无关乎生存,而是感情的问题。

太麻烦啦。

萌象听不下去了,这种母爱真的让她窒息,明明错了,郦丹却不批评她,真是搞不懂,麻烦,真麻烦。

随意往其他地方一瞥,萌象看到了袁谷邦被她扔掉的那部手机,好像质量蛮好的样子,还在海面上飘着,已经冲到了沙滩。

萌象去捡起后,尽然还能开机。

一个一个蹦出来的,全是国外的那桶号码,一连打了几十通,到底什么事呀。

萌象挑了挑眉,回拨了过去,竟听到了狄梦的动静。

“喂!谷邦,你找到淳忆蓝了吗?把她弄死了没有?快点的。我马上要稳不住欧友松了。赶紧让淳忆蓝真的死,不然,你爸袁朗给你留下的那些钱,就得全部还给保险公司了,这还不算什么,我们俩也会因为保险诈骗进监狱,不是说,你想跟我找个没人的地方过日子,那你只能杀掉淳忆蓝……”

没等狄梦说完,萌象就气呼呼的把电话挂断,随后,回复了一句。

“我很快就到。”

萌象点了点头,看来狄梦还在国外,只有那样,才会碰到出差非洲的欧友松。

关键是,欧友松连准备入住哪家酒店,都给萌象提过一嘴。

“站住!!想逃去哪啊?”

袁谷邦没死?

从别墅的这边堵头,往私人海域的萌象身边走。

郦丹见此情形,也惊讶不已。

顾不及她多想,就本能的冲到了萌象的前面。

“是我,我按住了你的头,往水里面压的,跟我女儿无关。你看她长得小小的,有那么大力气吗?所以,你冲着我来好了。”

袁谷邦冷笑了一声,郦丹是拿他当傻子了?

微眯着眼睛的袁谷邦,突然顿了顿,原来,郦丹早就知道那个女孩是淳忆蓝?

那还非得把袁朗赶出去,而袁朗之前身体好好的,何况,他这辈子最在乎的就是健康了,怎么可能得癌症呢。

而癌症这个病,肯定就是多次生气,心情郁郁寡欢后的积压。

郦丹不让袁朗当淳氏集团的董事长,对于袁朗那么需要名利的人来说,是致命的打击。

说明,袁朗的一生努力,都被郦丹给毁了。

“我很清楚,谁搞的我。郦丹阿姨,我也明白你爱女心切,淳忆蓝回来了,你极力地护着,我可以理解。但你女儿还在,我父亲却死了,你觉得这公平吗?你敢说,我爸跟你过这么长时间的日子,你把他当家人了吗?他只不过是你赚钱的工具罢了。”

郦丹震惊的快要掉了下巴,她并不知道袁朗去世了。

怎么会这样?

“呵呵,郦阿姨,你连淳忆蓝就是眼前这个整容女,都一清二楚,别告诉我,你连我爸的死都不知悉。我爸他有哪里对不起你的地方吗?这么多年,你把他当作免费劳动力,你给过他一分钱吗?弄得他最后要用骗取保险金,来结束这一生。”

郦丹双眼一暗,“是你爸爸跟你,一起策划的我女儿坠崖案?”

早在袁朗从淳家离开前,郦丹就发现了,一直被袁朗藏在书房的秘密。

榻榻米下,有一个盒子,上面写着“淳忆蓝。”

郦丹把盒子里面的灰,送到了鉴定中心去检查,证明并不是淳忆蓝的,而是非洲象的牙齿。

而达叔在车祸去世时,用留下的最后一口气,一字一句的告诉了郦丹。

“淳,大小姐,她,没死。”

紧接着,郦丹又去到4S店,发现被撞毁的车辆,内含行车记录仪,清楚的看见了撞达叔的,正是袁朗当时新招的管家,皮丁。

这一切,无不把矛头统统指向了一个人,袁朗。

后来,郦丹质问袁朗,袁朗不承认不说,甚至觉得郦丹是思念淳忆蓝过度,所留下的抑郁情绪,更是加大想要夺下公司的脚步。

直到,郦丹在整个淳氏集团下达命令,没有她的指示,董事长的位置,会一直空缺。

袁朗见郦丹对他充满了怀疑,用什么方法都不能再得到她的信任,这样,才会主动离开的淳家。

在那之后,郦丹很快也出国散心了。

“怎么?被我说中了?郦阿姨,你还有什么好讲的?你至始至终,从未爱过我爸。而我爸却甘愿为了你,把我放在第二位,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我爸现在死了,你开心了?再也没有人告诉你,那样生活健康,也没人给你在泳池边按摩了……”

郦丹摇了摇头,袁朗如果真的爱她,怎么可能用淳忆蓝的生命,换取他所谓的名利,难道,袁朗不知道郦丹会伤心吗?

“郦阿姨,如今我爸去世了,我就不再讨论你们之间的那点破事儿。但一码归一码,我跟淳忆蓝的事儿,还没解决。”

萌象正准备冲上去,跟袁谷邦拼个你死我活,郦丹的双手,再次紧紧的拽着她。

“女儿。你跟他想不出道理的。他若是真有良心,就不会推你下山崖,更不能一把火把你烧成了面目全非。你当时整容,得受了多少苦。”

郦丹一想到这儿,就难受的很不得把自己千刀万剐,都是郦丹把袁朗跟袁谷邦引狼入室。

“大妈,我没事呀,你不用管。”

萌象迅速在郦丹的怀里抽开胳膊,举起后,竖起了中指,跟袁谷邦挑衅着。

“既然刚才我玩赖了,没让你的脑袋在数到1的时候抬起来。那么,我们再来一轮。”

袁谷邦哼了哼鼻子,有点意思。

“可以再来,但游戏规则,我来定。就看,你有没有胆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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